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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木頭咧開了嘴,露出一口白牙,繼續恐嚇道:

    “我這裏可是出了名的鐵血政策,通常從我手裏過一遍的囚犯,男人都會四肢不全,女人都會徹底瘋癲”

    “我這裏可是出了名的鐵血政策,通常從我手裏出去的囚犯,非死即傷男人都會四肢不全,女人也會徹底瘋癲

    但是,不管怎樣,相對來講,我還是對女性稍微溫柔一些的

    請姑娘你放心,我年紀也一大把了,不可能對你做出什麼禽獸的事情。但少主的命令不可違抗,你看,這回我就隨便挑選兩樣方式來拷問拷問你,怎麼樣”

    他說是這樣說,卻絲毫沒有要詢問她意見的意思,直接將她連鐵鏈一起拽起來,拖入另一個相連的酷刑房間。

    房間裏有一個人型十字架,上面放着手銬腳銬和一些非常細的小釘,簡直就跟歷史教科書上面描寫的上帝耶穌在臨死前所受的刑法一樣

    安如雪還來不及苦笑,已經被幾個人強制地摁在了上面

    那些細小的釘子立刻穿透了她早就殘破的衣服和肌,膚,刺入了血肉

    即便再能忍,安如雪也忍不住慘叫一聲,痛得死去活來,冷汗很快將烏黑的長髮浸溼。

    她想掙扎,可是四肢很快被沉重的鐵鏈再次捆綁住

    然後,木頭笑着,一張臉上充滿着比任何老人都要慈祥的笑容,狠狠地將她的長髮揪住,再用一張冰冷的溼毛巾將她的臉完全蓋住

    緊接着,木頭溫和的聲音傳來,像在安慰最喜愛的孩子:

    “乖乖的不要動,動的話,血會流得更快更多哦躺好不要動”

    地獄般的時間計時開始

    三分鐘過去,正當安如雪在疼痛與呼吸困難的雙重摺磨當中,以爲自己這次必定必死無疑的時候,她臉上的毛巾被取了下來,她像挺屍在岸上只剩最後一口氣的魚終於被拋回了大海一樣,拼命地咳嗽,呼吸,皺眉,喘息,再咳嗽。

    木頭拍了拍手錶示讚賞,說道:“正是一個硬骨頭的姑娘。好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爲什麼會獨自一個人去死人閣,而且偏偏選在那個時間段去有什麼陰謀還是你聽到什麼風聲,想要在暗中窺探一些什麼”

    安如雪心想,今天真是遇到真正的變態了,完全已不動聲色的折磨人爲樂,跟這叫木頭的相比,其實夜千絕那個惡魔都還要善良得多。當然,這並不代表她就不憎恨那個惡魔了。

    在最變態的環境面前不能永遠保持沉默,最聰明的辦法只有四個字:隨機應變。

    安如雪用力搖了搖頭,再次申明道“我再誠懇的說一次,我真的只是路過,我是想去採摘草藥的。”

    “哦那採摘草藥幹什麼呢夜家大院的死人閣禁地是你能隨便進去採摘草藥的地方”

    “”安如雪發現,她實在無法與這變態的木頭溝通。看這老人一直笑得慈眉善目,不僅手段狠厲,就連舉一反三的逆向思維也如此敏銳,實在是巧舌如簧

    如果她試圖向這位變態的木頭交代清楚一件事,那麼勢必層層環繞,如抽絲撥繭,他會一環扣一環,逼問得你想自殺。

    瞧瞧變態木頭問的什麼問題,難道氣若游絲受盡折磨的她要在這裏開始給他講故事,講述她一切的悲劇史,從她苦逼的身份地位開始說起,然後說起更悲劇的如何囚禁在夜家別墅內的血淚史

    哦那還是直接殺了她吧。況且,即便她說了,估計這人也不一定信,而是隻會問出更多的變態問題。

    等了大概十秒鐘,木頭沒有得到安如雪的回答,眼看着釘子、毛巾再一次要殘忍地落下,安如雪真的有些自嘲,有些欲哭無淚了,爲什麼她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受盡苦難,而她的生命中,除了已經消失不見的冰之城,再也沒有人像勇士一樣來救她

    安如雪微微張了張口,乾澀的眼睛裏彷彿出現了幻覺,看見一片模糊的光景:

    “冰之城,你一直與我同在對不對

    我在哪,你就在哪,對不對

    冰之城,你知道嗎這些年我一個人發生了好多的事,過得好艱難,好不愉快,也好不幸福。

    好多的事情,我都只想跟你說。

    等你哪天突然出現的時候,我就一件一件將我的經歷講給你聽,到那個時候,我必然是笑着說的,無所謂的神情,這樣,你就覺得我是真的長大了,可以實現當初的諾言了,然後再也不把我一個人拋下

    冰之城,你一定還活着吧

    你一定要活着哦

    你必須活着

    其實,你是我在這十多年裏,在沒有寶寶之前,活着的最後的也是唯一的希望”

    釘子的一部分被徹底釘入皮肉時的感覺,簡直是痛徹心肺

    幻覺消失了,疼痛回來了。

    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鮮血染紅了,看着那些從自己身體裏流出來的血液,安如雪一向乾淨清澈的眼睛似乎都染上了赤紅色,憤怒地怒罵道:

    “我說了,我只是路過路過”

    用力的咆哮過後是她虛弱的急促呼吸和逐漸冰冷的倔強眼神。

    “嘖嘖,這姑娘真是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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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過多久,木頭向神祕面具男子彙報審問的情況。

    “少主,有結果了。”

    “她說了什麼”面具男子彷彿問得漫不經心。

    “她說她去死人閣只爲採藥,那天只是路過。無論我怎樣問她,她反反覆覆就是這麼幾句回答。”

    “哦”面具男子突然回頭看着他,眼神冰冷異常“按照我的吩咐,你沒有真正傷到她吧”

    “沒有,只是身上不小心被囚牢裏的釘子刮傷了,不礙事。”

    “刮傷也不可以你是怎麼做事的”神祕男子冷冷地命令道,“立刻讓醫生前去爲她消毒包紮”

    木頭嚇得倒退了兩步,卻又立刻意識到這樣是大不敬,於是又不得不再次彎腰低頭走上前來,連連點頭說道:

    “是是是,少主您放心,我這就去。不過,我聽她在精神錯亂的時候恍恍惚惚提過一個名字,冰之城少主,這可與我們正在進行的高端機密要關啦,我總覺得這女人不簡單。”

    神祕面具男子微微一怔,“你沒聽錯她確實提過冰之城這個名字”

    “是的,少主。”

    木頭退下之後,神祕男子的神色凝重起來。其實他早就猜到了安如雪並不簡單,否則她又怎能在夜家別墅行走自如。

    看來,在有些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他有必要繼續嚴刑拷問,不能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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