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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不清楚她在胡亂說些什麼,安二少爺伏下身去,湊到了她的耳朵跟前

    只聽見她喃喃地喊着:“哥哥,冰之城哥哥阿澤”

    安天影臉色陰鬱地不樂意了,很不高興了,他經歷了跟當初夜oss一樣的心情,真恨不能一把將懷裏的絕色美人給掐死啊。

    t,他安二少爺好不容易放下身段,好好侍侯照顧一個女人,結果這女人嘴裏竟然叫着別人的名字

    什麼哥冰之城哥哥那阿澤又是誰

    安天影低咒一聲:“你除了我和大哥,哪裏還來的有什麼哥哥,千萬別告訴我是你在外這兩年認識的情哥哥,否則,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安姑娘病糊塗了,壓根沒理他,繼續做着夢兒。夢裏她跟冰之城在森林裏奔跑,空中跟着他們共同飼養的獸寵巨鳥,那樣的日子,自由極了,也快樂極了。

    那是她童年最開心的記憶。每每冰之城弄到什麼好喫的,必定先給她喫,她常笑着說,冰之城哥哥對她真好,連喫的東西都全留給她,捨不得自己喫掉。

    可是,一下子連天也變色了,她最在乎的人突然不見了,夢境裏面只有她一個人在慌亂地奔跑

    “哥哥,冰之城哥哥,你去哪兒了冰之城,你快出來你說過要娶我的,哥哥你不要再躲了,我看不見你了,我,我一個人怕啊”

    她陷進夢魘裏爬不出來,胡亂地揮舞着手臂,極力的想要抓住些什麼,不停地叫喊着。

    可是,無論她怎麼喊破嗓子,她想要見的那個人再也沒有出現,她在睡夢中蹲在地上急得哭起來,

    “哥哥,別鬧了,你從來沒有這樣丟下過我的,你別再嚇我了嗚嗚,你要去哪,你先出來,把我也帶上哪我也願意跟你去”

    她在空蕩蕩的森林裏哭喊着,森林卻只有她一個人的迴音。

    病中的安如雪極不安分,哭鬧,拳打腳踢的,安天影心裏惱火極了,卻又不便真的發作,他只能將她抱得緊緊的,抽出一隻手來,輕輕拍打着她的後背,

    “喂,我說丫頭,你可別得寸進尺啊,小心我再像小時候一樣欺負你啊,給我老實點兒,喂,醒醒,你快醒醒,別再亂喊亂叫了”

    可能是他的聲音太過焦急,安如雪終於緩緩的睜開了沉重的眼皮,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眼前他那張英俊焦急的臉。

    見她醒了,安天影突然一瞬間啥怒氣也沒了,好生好氣地問:“怎麼了做夢了呢都夢見什麼了”

    安姑娘燒得稀裏糊塗的,只覺得眼前這個爲她擔憂的人值得信任,值得她託付她滿心滿眼的恐慌,她哀哀悽悽地說道:“嗚,我哥哥他走了,不要我了。”說完,竟然抱住安天影的胳膊慘兮兮地哭了起來

    好吧,這安如雪其實就是一個雙重性格的極端姑娘,平時太過堅強,再疼再累的生活她咬牙堅持,一旦醉了,病了,屬於她真實年齡的那些真實感情包括柔弱的一部分也就完全的流露出來了

    安天影朝天翻了一個白眼,又怒了:“你哪來的那麼多哥哥,你哥哥我在這呢,以後也只准叫我一個人哥哥當然,你要叫我名字,本少爺更樂意女人,你什麼時候能長點兒記性,就真不怕我現在一氣之下一巴掌拍死你”

    事實證明,生病的安姑娘確實不怕他啊

    安天影只好繼續無可奈何地安慰她,他不斷自我催眠,生病的人最大,生病的人最大

    他拍着她的背,用他自己都不太習慣的溫柔嗓音輕聲說道:“沒事,沒事了,你只是做夢,是夢而已。”

    安姑娘擡起紅紅的小臉,一臉期待加疑惑地想要得到什麼保證一樣地問道,“真的真的是夢我哥哥他沒有不要我”

    也許是他的嗓音難得的溫柔,安如雪竟然十分配合地閉上了眼睛。

    安天影並沒有離開,只是稍微走遠了一點兒,他不知道鬼婆婆懂醫術,所以直接從黑暗中摸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通了一個電話。

    現在已經很晚了,可電話那邊的人還是很快就接通了電話,似乎,對於安二少爺的電話他是二十四小時隨時候命的。

    等對方接通電話之後立刻就聽出了安天影略微不悅的聲音,大半夜的,從牀上爬起來,拿着電話有些迷糊地問道:“老大,有啥事啊這都幾點了啊。”

    “阿k,少廢話,立刻出門給我找個醫生來。”安二少爺哪管他這麼多,開門見山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個叫阿k的青年在那邊瞟了一眼時間,驚了一下,苦着一張臉抓了抓剛被吵醒的有些雞窩似的頭髮:“啊老大,你讓我找醫生你病了麼你那身體不可能輕易就病了吧還是受傷了傷哪了怎麼傷的啊誰t大包天傷的”

    “”安天影在這邊又有點頭疼了,他哪來那麼多廢話安二少爺咬牙切齒儘量壓低聲音說道:“你給我聽着不是我,你立刻給我找個醫生過來就成,動作利索點,快點本少爺講究的是速度”

    說完,安二少爺果然很講究速度地不等人家阿k回話就率先結束了通話。

    可憐的阿k在那邊對着手機直犯嘀咕:“老大啊,既然不是你生病,那急啥啊還有誰能讓你急的啊這大晚上的,讓我上哪兒給你弄個醫生出來啊,我又不是變魔術滴”

    可惜,人家安二少爺早就知道他會抱怨,直接掛了電話

    不過,阿k嘴上雖然在嘀咕,心裏雖然很有點糾結,很不願意離開溫暖的被窩兒,可是,安二少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看樣子還是非常重的,他也似乎長年在挪威打混,半個小時之後,就直接帶着一個女人進了安天影在這邊買的別墅。

    “老大,這姑娘是一個手腳比較麻利的醫生。”阿k利索地給安天影做了介紹,卻沒將安天影詳細介紹給對方。在他們眼裏,一個外人醫生是完全不需要知道這麼多的,只管做事,拿錢走人就行。

    “麻煩你了,醫生,請跟我來。”安天影倒是客氣了一回,畢竟一眼就能看出來那姑娘也是三更半夜被阿k直接從被窩裏拖出來的,頭髮衣服什麼的都沒過多打理,實在有些像個瘋婆子,他還是禮貌一點兒好,否則這姑娘一不高興真裝瘋給他家啞奴暗中動手腳就不好了。

    果然,那瘋醫生沒啥好臉色,怒道:“病人呢我可就是個外科醫生,平時跟個護士似的,料理比較多,臨牀治療經驗不足,把我拉上這兒來,可不一定管用。”

    阿k一聽這話瑟縮了一下肩膀,似乎那瘋女人該是他的相好吧,趕緊陪着笑臉對安二少爺說道:“老大,你別聽她胡扯,她那是謙虛呢,不高興抱怨幾句玩兒呢,你別往心裏去,只管相信我的眼光就行,我找她來,準沒錯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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