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沒忘了把自己被坑的那段經歷說出來,最後說道:“屬下認爲,此人心思無法探知,可信與否還是兩說。”
趙元昌考慮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黃庶子乃是我招降的,如今他欲投靠於我,豈有不見之理”
說着,看向陳佑道:“既然黃庶子同將明乃是故交,便由將明代孤聯絡一番。”
既然趙元昌做下決定,陳佑不論是何想法,都得答應下來。
兩人正聊着,秦王家令童謠突然拿着一封文書走進書房:“殿下,王先生自江陵送來的書信。”
“文伯來信速速拿來我看。”趙元昌聽到之後,有些急切地站起來。
童謠連忙快步送到他桌前。
陳佑將這一番動作看在眼中,亦起身道:“既然大帥有事,屬下便先告退了。”
趙元昌剛拆開信,聽到陳佑的話之後,朝他道:“將明稍安,等下有事相商。”
聽了這話,陳佑也只得坐下。
擡眼望去,只見趙元昌目光在信紙上移動,眉頭漸漸皺起。陳佑不由好奇王樸在信中究竟說了何事。
也不知過了多久,趙元昌終於放下信紙,皺着眉想了好一會兒,纔對童謠道:“令歌,你去把胡功曹請來。”
童謠應聲退下,只是趙元昌還是沒跟陳佑說明到底是何事,看來是準備等胡承約到了再一齊說了。
陳佑心中有了計較,便端坐在椅子上默默思量。
要說此時能讓趙元昌皺眉不已的事情,要麼是江陵知府呂施彥趁機在都督府安插人手,要麼是爭儲之事。
若是一般人,那十有就是說的前面一件事了。但王樸的話,那就說不準了。
雖只是短短一個多月的相處,但陳佑感覺王樸屬於那種一葉落而知秋的人,心思細膩、目光毒辣,說的就是他。
不多時,胡承約走進書房。
待他行禮坐下之後,趙元昌開口道:“文伯來信,言若儲位不定,當儘早南歸。”
果然是爭儲之事
陳佑當即開口問道:“敢問大帥,文伯先生信中可說了緣由”
胡承約也看向趙元昌,想知道原因。
“信中言,我監國失當,恐官家心中不滿,而開封府攪動風雲,亦惹厭煩。故而此時自請歸去,可全盡忠體國之情,亦有爲父消憂之意。”
聽了趙元昌的話,陳佑同胡承約對視一眼,之後便聽胡承約道:“若果真如此,豈非是我等計策壞了殿下之事”
他這說的是他們兩個建議趙元昌直接把事情鬧大,好牽扯到荊王的人。
這種說法陳佑可不會承認,當即反駁道:“正相反,在我看來,正是因此事牽連甚廣,甚至影響到官家北伐,這才能拖開封府下水。”
不過這種因果關係的辯論,還是不要深入地比較好,免得趙元昌聽着聽着就有了自己的想法,那就糟了。
故而,說完那一句,陳佑立刻朝趙元昌拱手道:“大帥,屬下以爲,文伯先生所言可行。”
卻聽胡承約道:“雖此言可行,但何時行之,卻需好生思量。”
聽了這話,趙元昌卻有些好奇:“德儉有何見解”
胡承約拱手道:“殿下乃荊南大都督,都督七州之地,手握二十萬兵馬,更有長山公、李奉聖這樣的將帥之才輔佐,可謂強鎮矣”
陳、趙二人皆是頷首贊同,雖然這二十萬人有水分,戰兵不過十萬人左右,但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