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嚴自然是認得那信封之上的南宮家印,不由面色難看,他亦是記得自己曾給二女南宮盈盈寫過一封密信,但如今,卻不知怎的,竟會到了,這南宮月的手中
南宮盈盈見勢不好,便急急忙忙只道:“父親這,這密信乃是南宮月搶去的,女兒實在不知她竟會”
南宮月當真是心思極深她竟一直留着那封密信,當初,她還以爲她要燒了或者撕了泄憤呢
南宮嚴緊緊皺着眉,口中低聲喝道:“閉嘴”
讓這南宮盈盈將事情再重複一遍,那豈不是他更要被衆人定爲狠心之父
南宮月輕聲笑了起來,她輕輕甩了甩手中的信封:“南宮家主,如今我說我要退出這南宮族,不知,你如何看”
她笑得極動人,瀲灩水眸盯着那南宮嚴看着,而那南宮嚴的臉色卻難看了不止一分,彷彿在糾結着什麼。
青諾青言眨巴着眼看着一臉開心的孃親,口中不由道:“原來,不是別人欺負孃親是孃親欺負人”
青言看了看對峙的雙方,亦是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南宮嚴會讓她如此輕鬆便退出南宮族嗎自然不會
他對南宮月,心底有着極深的忌憚,他這個女兒,十幾年中是一個一級靈力的廢物,但是這幾個月之中,卻突飛猛進,成爲了如今可以與,這通古大陸的少年佼佼者並肩的高度
這如何讓人不心驚怎能讓人不忌憚
若是能爲家族所用,那也便罷了,誰不想栽培出一個家族之中的中堅力量呢
但是,這南宮家族中,誰都可以成爲這個人,只有南宮月不行
“退出家族哈哈哈哈這幾十年來,我南宮月第一次聽到這四個字,自己的女兒說出來,當真是讓人震耳發聒啊”
他突然大笑了起來,看着南宮月,眼中卻有淡淡的冷意略過,又道:“退出家族,可按照家族規制,你需受我三掌,纔可與南宮家族斷絕關係”
他早知今日南宮月的比試,三掌,南宮月可能不會死,但是,在擂臺上絕對堅持不下了
衆人看這南宮嚴,亦覺得他眉目當中帶着一股兇戾之氣,不由得心中爲這南宮月掛牽了起來。
但是,南宮月將靈巖導師都輕鬆的拿下了,這南宮嚴不過也就是個靈宗級別,說不定還比不得靈巖呢
“南宮家主這不是要斷了南宮月的生路竟如此心狠”
“靈宗三掌,這南宮月未必挨不過,你可還記得那靈巖導師”
“但是,這南宮月之後還要與人再進行擂臺戰啊,恐怕靈力堪憂啊”
靈力是南宮月最不擔心的東西,她如今練制了許多清靈丹放在空間戒指之中,使用着也極爲方便,果然,作爲丹師,還是有一定的好處的。
而這南宮嚴的話卻讓她微微喫驚,他爲何竟如此,想讓她死在這擂臺上,或者說,這南宮嚴想將她後半生的路子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哼,左右反正不是因爲想要保護她
南宮月直接迎上了他的眼神,水眸似含了冰霜一般,冷冷只道:“好三掌便三掌不過,我還有擂臺戰,煩勞家主行事莫要囉嗦”
她一副蔑視的模樣,將南宮嚴氣的面色赤紅,幾乎又要一巴掌打過來。
“我來替你。”
墨隨卻是開口了,月兒乃是他之妻,他本該護住她,不傷及她分毫。
“哼你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南宮嚴此時瞧着墨隨十分不順眼,口中極爲不客氣。
看他如此,竟還敢替南宮月出頭,不由一掌便拍了過去,凜凜的藍色靈力衝着墨隨翻涌了過來。
南宮嚴靈力極爲凝實,這一下,竟是下了殺招在裏面的。
墨隨卻不屑地勾脣,薄脣輕啓,口中吐出二字:“愚蠢”
他拂袖一揮,看似沒什麼的舉動,卻令這南宮嚴的所有衝勢都止住了
而後南宮嚴只覺得一股強烈的氣勁撲來,他根本站立不得,被拋出了兩三米,狼狽地摔在了地上
他滿眼不可置信地盯着南宮月與墨隨二人,心中俱是震驚與羞恥,他竟敗在這兩個小輩手中
雖僅僅只是試探,卻用了他七成的靈力,怎的可能,他們卻動都未動,而他卻如此狼狽
南宮月如今,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心中殺意瀰漫的同時,他更多的是後悔。
蘭澤本來在這臺上看戲,左右兩方人都沒真正動手,不過,南宮月若是退出了南宮族,卻是便於少主行事吧
故而,他堅持按兵不動,在看臺上一副嚴肅模樣,如今看到這南宮嚴竟衝着妖王出手真是個廢物,做甚事都不打探明白
妖王的實力絕對不是他能抗衡的,這南宮嚴,他留着還有用。
看臺上的人終於來到此處,對着南宮嚴只道:“南宮家主如何能對妖王殿下如此不敬”
他將這妖王殿下的身份點明,想必,南宮嚴應當能明白他的意思了。
南宮嚴看過去,此人竟是這恩來斯校長蘭澤他與蘭澤有過幾次合作,不然也不會在這新生大典上鬧起來,便是料定了蘭澤定會賣他幾分面子。
可是如今,便是南宮嚴的臉色不由白了白,大驚失色道:“什麼妖王殿下這不是我家孽女的”
他想說姦夫兩個字,卻覺得大庭廣衆之下,太過粗俗,生生地忍住了。
南宮月不由笑了起來,她脣邊漾起了淺淺的笑紋,眉眼精緻如畫,似一朵盛放的海棠。
“家主說的對啊,此人呢,是我南宮月的姦夫,亦是這喫人的妖王殿下。”
她勾着脣,一副認真模樣,問那南宮嚴:“不知家主,想先殺哪一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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