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悵深吸了一口氣,重新整理自己的思緒道:“她難道就沒有提過要見本王,求本王救她出去。”
隨影低頭回道:“趙大人說,王妃進入死牢後便主動叫趙大人拿罪狀,詳細的闡述作案過程,還承認是想嫁禍到二小姐身上,畫押完後,王妃便躺在木榻牀上休息,一直到屬下回王府,她都一直未起來過。”
秦悵心情煩躁的扔出了筆,再將面前放着的摺子狠狠的撕成了兩半:“這個女人真是瘋了。”
“王爺,要不要屬下再去查查。”
“查什麼”秦悵雙手放在了桌面,低吼道:“那個女人都認罪了,本王還查什麼,這種惡毒的女人能幹出這種事情實在太正常了。”
說完,秦悵站起身,掀了面前的桌子說:“這桌子是那個女人碰過的,擡出去換掉。”
“還有這些。”秦悵繞到了窗臺前,那裏放着一瓶蘭花,是白錦住在他伏莽閣的這段日子給他佈置的景,他雙手捧起了蘭花,連瓶帶花的重重砸落到了地面:“扔掉,扔出去,把本王書房裏所有桌椅盆栽都收走。”
總之,所有與白錦有關的東西,在他眼裏都很礙眼。
可秦悵還覺得這不夠,再次回到冬院,拿了一把火將冬院也燒了,燒的乾乾淨淨。
看着那移爲平地的冬院,秦悵的心也空了。
他像是突然失去了目標的雄獸,連着三天待在自個的房中。
第四天的時候,天還沒亮,隨影就跑入了秦悵的伏莽閣。
本以爲秦悵還在休息,可卻在跑入伏莽閣的時候看到秦悵所在的書房燈還亮着。
秦悵一夜未眠,他知道天一亮那個女人便會被壓到火祭臺,祭奠死去的那十名貴女。
他的目光落在了面前的那一張紙,手中的筆早已提起了很久很久。
一封休書而已,他卻像着了魔一樣的下不了筆。
門外的隨影又輕輕的說:“王爺,那屬下就先告退了。”
“等等。”秦悵猛然開聲。
手中的筆終於落下了,筆尖在白紙上“唰唰”落字,沒一會兒,那一張白紙上寫滿了黑字。
秦悵拿着那一張休書,快速的走出書房,將休書塞到了隨影的手上說:“在那個惡毒的女人死之前,先把休書送過去,本王可不想她死了還跟本王扯在一起。”
隨影低頭看了看,隨後又擡頭望向秦悵。
發現秦悵又比昨日憔悴了幾分,眼圈有些凸現,整個人看起來很疲憊。
隨影突然有些害怕一種可能,忍不住的開口問:“王爺,屬下從未見過哪個罪犯這麼傻,認了罪後,還往自己身上添了幾個罪名。”
“什麼罪名”
“王妃說,她腹中胎兒是別的男人的種,她是故意把自己弄早產,等到孩子生下來後再弄死它,皇上與皇后大發雷霆,纔會在得知此事後,下旨立刻處死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