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輕輕吻向她的脣,低語:“媳婦兒,加油”
那邊的南宮葉玫已經收拾好了心情,帶着對厲戰飛和孩子的牽掛跟隨部隊奔赴前線
厲戰飛想像她隨隊出征的樣子,心裏燃燒着熊熊的鬥志,可現在他的對手遲遲不出現,他縱有一腔熱血都發揮不出來。
這天晚上,厲戰飛在酒吧又喝了個酩酊大醉,蘇辰寒和何鳳歌努力勸說他回家,攙扶着他往出走。
他推開兩人,拿了一瓶酒,一邊踉踉蹌蹌地走,一邊提着瓶子往嘴裏灌。
這樣的他,真的是又墮落又頹廢,讓親人痛苦,仇恨他的人則感到很痛快。
只是那些仇恨他的人倒底在哪裏
蘇辰寒和何鳳歌在身後小心地跟着他,卻冷不防前面跑過來一個人,揚手就是一拳,打在厲戰飛臉上。
厲戰飛差點摔倒,搖晃了一下,站穩了睜着醉意朦朧的雙眼問:“誰打我”
“砰”又是一拳。
蘇辰寒看清楚了,是厲戰飛的姑父鄒家洪,急忙上前想阻攔,卻被何鳳歌拉住了。
“你拉着我幹什麼”蘇辰寒問。
何鳳歌說:“老大需要清醒清醒了,你放心,鄒伯父是他姑父,不會把他打傷的。”
蘇辰寒不由默然了。
這幾個月來,看着厲戰飛天天借酒澆愁,一天比一天消沉,蘇辰寒也着急,可怎麼勸都沒有用,好幾次都忍不住想打醒他,又沒那個膽量。
他和何鳳歌都是厲戰飛訓出來的兵,他的威嚴已經深刻在了他們的骨子裏,就算明知道厲戰飛這樣不對,他們也不敢說什麼。
厲戰飛自然也認出了姑父,他心裏頓時鬆了口氣。
該來的,終於來了
他裝着酒醉無力還手,任由姑父把他揍得鼻青臉腫。
蘇辰寒看得心疼,覺得差不多了,趕緊向何鳳歌遞眼色,示意他上前幫忙拉開鄒家洪。
何鳳歌拉鄒家洪,蘇辰寒扶厲戰飛,剛把他們分開,厲戰飛的肚子突然一陣絞痛,他站立不住,身子一陣搖晃,兩眼一黑,頭一仰,轟地倒了下去。
“老大”蘇辰寒嚇一大跳,一邊大聲喊,一邊用力扶住他。
何鳳歌也趕緊過來幫忙。
鄒家洪以爲是自己下手太重把他打昏迷了,心裏也着急,趕緊開車把厲戰飛送進醫院。
檢查結果,他的外傷不嚴重,鄒家洪的確手下留了情的,引起他昏迷的原因是他胃穿孔了
在沙漠之心的時候,他長達一年半時間都沒有好好喫頓飯,胃原本就受到了很大的損傷,只是因爲他當兵這麼多年,身體強壯,纔沒有顯露出來。
這一次他爲了釣魚計劃,故意裝成頹廢的樣子,天天在酒吧渡過,而這種情況他不可能喝假
酒,不然一旦暴露就前功盡棄,所以他天天都是實打實地灌白酒,那本就不健康的胃長時間被酒精刺激,哪裏還扛得住
今天胃痛得不行,他還是繼續喝,想着等喝昏迷了就好了,只要住進醫院,就有理由改變目前頹廢的狀態了。
結果還沒有喝昏迷,就被鄒家洪一頓揍,在揍結束的時候,他也成功地昏迷了。
鄒家洪得知不是自己揍昏迷的,才鬆了一口氣,請醫生趕緊安排手術,他又通知了厲金聲,暫時還不敢告訴江千禾和厲牧年夫婦。
好在因爲來得及時,做手術也順利,他的病情穩定了下來。
但次日,鄒家洪把厲戰飛胖揍了一頓的新聞就引起了很大轟動,還上了報紙和電視,一些小道消息說是鄒家洪把他打得住院的。
這一來,厲氏豪霆少公子的名聲大噪,他因爲犯錯被部隊遣返的消息也挖了出來,這下厲金聲想瞞都瞞不住,厲牧年夫婦也知道了。
於是厲家和鄒家人都紛紛來醫院探望,厲戰飛看着父母和爺爺奶奶那麼大年紀還爲自己擔心,心裏很內疚,卻又不能說明他是在執行任務,對家人關心的問候,只能默默聽着。
他出院後,兩家人坐在一起,對他進行了很徹底的批評,苦口婆心說了半夜,他終於答應不再夜不歸宿。
厲金聲說:“你來公司學管理吧,這些攤子遲早要交給你,早點學會,你早點接手。”
厲戰飛搖頭:“我對經商沒興趣。”
鄒家洪又怒了:“你對什麼有興趣喝酒打架來啊我陪你喝我跟你打”
他站起來就擼袖子,一副準備揍人的架式。
厲牧年發話了,說:“家洪別衝動,戰飛剛回來沒多久,先讓他休息休息。”
“爸爸,他都休息兩個多月了”
“我知道,”厲牧年又轉向厲戰飛說:“戰飛,你如果對經商沒興趣,那就找其他的工作吧,只要你開心就好。但不要再這麼整天喝酒了,不工作不要緊,身體可不能垮,不然我們擔心啊。”
厲戰飛看看爺爺奶奶,又看看父母,點頭:“好的,爺爺。”
他的苦肉計應該算比較成功,可以好好養養身體了。
從這天以後,厲戰飛開始早出晚歸,家裏人也不知道他跑些什麼地方,反正覺得他只要每天晚上肯回來就好了。
作爲母親,江千禾對他的身體狀況特別擔心,要求他回厲宅住,她每天早晚都給他熬粥,因爲粥對身體養護具有特別好的效果。
另外也給他燉各種滋補湯,只希望能儘快把他的身體養好。
厲戰飛心裏感謝母親爲自己的付出,答應每天回厲宅一趟,但不能搬回來住,藉口是他有很多朋友來訪,厲宅人多嘴雜,不方便。
當然他的本意是他現在執行的是祕密任務,有時候必須要做一些出格的事,爲了不讓家人擔心,還是回雲水苑住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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