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爺是誰”厲戰飛立刻追問。
“我沒有見過。”
厲戰飛暗想,這個戴爺會不會就是爵爺背後的人,也就是黑暗聖手的大boss
小個子撿完了饅頭,吩咐他:“你燒火。”
厲戰飛走到竈前,看着一堆柴禾問:“這裏燒柴”
“嗯,只有這條件。”小個子回答。
厲戰飛坐下燒火,他雖然是城裏長大的孩子,但當特種兵在野外生存訓練的時候,什麼樣的困難都遇到過,劈柴燒火算是小兒科,他很容易就把火點燃了。
竈邊很多大柴,他拿起砍刀梆梆地砍短砍小,再塞進竈裏,火熊熊燃燒起來。
小個子看見竈裏的火飄到竈外來了,把厲戰飛的眉眼照得清清楚楚,他說:“你用鐵板擋在竈口。”
厲戰飛低頭看見果然有一塊鐵板,拿過來剛好擋嚴竈口,這樣火就不會飄出來浪費了。
小個子轉身走到窗邊,打開窗戶,把饅頭端到窗臺上放下,大聲吆喝:“饅頭好了”
“來了”幾個人過來端走了。
然後小個子回來煮雞蛋,炒小菜,另外熬好了一小鍋海鮮粥,也送到廚房的窗口喊:“爵爺的飯好了”
“來了”
窗口出現了一個絡腮鬍子的男人,往廚房裏望了一眼。
厲戰飛擔心絡腮鬍子發現他不是結巴,沒敢和絡腮鬍子對視,只低着頭剁柴。
好在因爲他坐在竈邊,背光,竈門上又有鐵板擋火,火光也映照不到他的臉,絡腮鬍子看不清楚竈前的情況,也沒在意他。
厲戰飛用眼睛的餘光注意着窗臺邊的動靜,看見小個子拿了一個碗和一雙筷子,絡腮鬍子接過筷子,親手把小菜挑了一些在碗裏,又盛了少量的粥,再遞給小個子。
小個子接過來吃了,絡腮鬍子看他沒事,才命人送走。
小個子又回來做西餐,烘三明治,做披薩。
每送一份食物,他都要當着絡腮鬍子的面試喫,忙了好一會兒,才把最後一個人的飯菜送到窗口。
絡腮鬍子消失了,小個子鬆了一口氣。
厲戰飛也放鬆下來,問:“你每頓都要分開做幾樣”
“一人一個口味,”他說:“有時爵爺喫西餐,有時戴爺喫西餐,還有其他幾位爺都有各自的口味。”
“有多少爺”
“平時四、五個,有時七、八個。”
“按理說你應該是幾位爺的專廚,爲什麼饅頭也是你蒸”
“因爲他們都不會。”
“哦。”
小個子指了指竈臺上和案板上的一堆食品,說:“我每頓試喫下來差不多就飽了,我去上洗手間,你餓了自己喫。”
他出去了。
厲戰飛趕緊狼吞虎嚥喫起來。
不過他想着遲小童沒有喫的,抓了七、八個饅頭藏進衣服裏。
過了好一會兒,小個子才匆匆跑回來,說:“爵爺傳令,今天對島上進行大搜捕。”
厲戰飛皺眉問:“這裏也會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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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每一個角落都不會放過。”
“你往哪走現在大白天,”小個子拿起一把砍刀說:“你去後山劈柴吧。”
厲戰飛答應了一聲,接過砍刀,打開後門出去了。
他心裏還是很忐忑,後山還有幾個守衛,他這樣走過去,就算戴着口罩和帽子,人家也能從眉眼看出他不是結巴吧。
他思忖,必須早點轉向山上,這樣就不用和那幾個人正面接觸了。
但是,從後門過去,他發現只有山邊有一棵樹,孤零零的。
其他的樹還遠,必須要經過幾個守衛才能走到那邊樹林裏。
他尋思,要不,先去砍這棵樹
“啪嗒啪嗒”
突然,後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厲戰飛頓時緊張了。
難道爵爺的人知道他不是結巴,追出來了
那小個子會不會已經遇害了
遲小童昨天晚上被厲戰飛用船送到小島西南邊的森林裏後,她不敢在海邊久留,怕被人發現,下了船馬上鑽進了森林裏。
穿過樹林,她發現那是一座高高的山崖。
夜色中,她看不出來這山崖陡不陡峭,只知道她不能在下面久留,必須趕緊爬到上面去,一個是在高處好藏身,另一個是有人來了她便於發現。
她抓着樹枝爬了一段路後,發現這山崖似乎有點陡,每走一步都要抓住樹枝借力,不然腳就不斷往下滑。
一邊爬一邊歇,費了好大的勁,遲小童才爬上來。
快到頂的時候,她聽見槍聲激烈地響着,緊張得不要命,生怕厲戰飛中槍了。
爬上頂後,她看見下面有很多房子,從透出來的燈光可以看出,這是一大片連在一起的建築物,面積非常龐大,佔據了半個島。
她心驚地想,這裏住的全部是壞人嗎那厲大哥不是很危險
整個夜晚,遲小童都聽見這片建築物裏有零星的槍聲響起,一會兒在東邊,一會兒在西邊,一會兒到了南邊,一會兒又到了北邊。
她知道那是厲戰飛在引着那些殺手追他,心裏又緊張又覺得熱血沸騰。
她想起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哥哥遲墨,那時候,她哥哥是不是也像厲大哥這麼勇敢無畏
她心裏深深地遺憾,遺憾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哥哥,而哥哥也不知道有她這個妹妹的存在。
她覺得她把厲戰飛當成了親哥哥,聽見這些槍聲,她就想哥哥有危險了,心裏特別緊張。
天微微亮了,她看見這片建築頂上都是很漂亮的雕樑畫棟,才驚訝地發現這是一片古色古香的建築羣。
原來這座島的一半都是古建築,另一半就是她腳下的這座山崖。
這時候她也看清楚了,這山崖十分陡峭,難怪她昨天晚上爬得特別累。
如果是白天,看見這麼陡峭的山崖,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爬上來。
下面的槍聲停了,她暗想:“厲大哥會不會出來找我”
她一邊看着裏面的動靜,一邊回頭看海邊。
這時,她聽見下面有人用高音喇叭吼道:“爵爺有令將全島地毯式搜索,發現老闆,格殺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