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棱”
兩個踩線望風的伐木工,從後方摟住乾巴三和同伴的脖子,隨即捂着二人的嘴,直接將其撲倒在了地上。
“咕咚”
四個人從土坡上滾了下來,狼狽不堪的撕扯了起來。
“呼啦啦”
大力等人蜂擁而上,直接按住了乾巴三和同伴,與此同時何迷糊屁股都沒擦,一手提着褲子,一手拿槍頂住乾巴三的腦袋罵道:“艹你媽,喊啊,你喊啊你看我敢不敢崩你就完了”
山下。
一臺馬自達停滯,金文國喝了點酒,帶着三個人陰着臉,走下了車。
“咚咚”
貨車司機正在正駕駛裏玩手機,金文國雙手背後,面無表情的踹了兩下車門。
“撲棱”
司機聽到聲音猛然坐起,看見來的人是金文國以後,立馬搖下車窗,磕巴着問道:“大大哥,你咋來了”
“何迷糊呢”金文國咬了咬牙,眯着眼珠子問道。
“大哥,我他”司機被嚇的臉色煞白,一時間支支吾吾的有點不太敢說。
“在山上呢,是不你給他打電話”金文國不容置疑的擺手說道。
“好,好”司機連連點頭,但拿起手機給何迷糊打了三遍電話,都顯示對方無法接通。隨即他看着金文國,嚥了口唾沫回道:“山上好像沒信號”
“你馬上,給我去山上找何迷糊。告訴他,就我說的,二十分鐘內,他如果不出現在公司裏,那以後都不用出現了”金文國雖然喝酒了,心裏也確實怒氣沖天,但他絕對不可能自己上山去找何迷糊,因爲這事兒只有李英姬,或者是林偉這種彪呼呼的人才能幹出來。
“好好”司機連連點頭,直接推門就要下車。
“走”金文國幾乎沒有停留,扔下幾句話以後,就想快速離開此地。
“嘩啦啦”
就在這時候,何迷糊左手拎着槍,右手薅着乾巴三的頭髮,幾乎是走一步,就用槍托子砸一下乾巴三的腦袋,嘴裏還罵道:“艹你媽,你還敢還手”
“唰”
金文國聽到聲音以後,立即回頭。
“哥,哥”司機看見何迷糊還在虎bb的打着乾巴三,隨即提醒着叫了一句。
“哥你媽了個b”何迷糊因爲沒偷完木頭而極度煩躁,回頭就要罵人,但一擡頭就看見了金文國。
何迷糊與金文國對視,愣了幾秒後瞬間懵了。而他的朋友,還有大力等人,也拿着工具站在後面不知所措,並且他們還挾持了與乾巴三一起出勤的同伴。
“老朱他們出去辦事兒,我提前跟你打沒打過招呼”金文國臉色鐵青,咬牙看着何迷糊問道。
“打了”何迷糊點頭回道。
“說好你去開車接,你上哪兒去了”金文國咬牙再問。
“文國我我給忘了”何迷糊就有一點好,那就是自己辦錯了的事兒,不犟嘴。
衆人無言,都沒吭聲。
何迷糊摸了摸腦袋,心裏煩躁無比,暗罵自己太點背,讓金文國給堵了個正着。他站在原地沉默一秒,隨即把目光盯在了乾巴三身上。
“瞅你媽了個b”何迷糊拿着槍托,癲狂的往乾巴三腦袋上砸了數下,隨即指着同伴喝道:“給我掄他”
“呼啦啦”
四個押車的,還有何迷糊的朋友,全都衝上去,在山腳下的壕溝裏,對着幹巴三和另外一個護林員,進行了瘋狂的毆打。
這回大力沒有勸阻,反而也帶着自己的人衝上去,並且打的比誰都狠。他不打不行啊,因爲乾巴三如果回去瞎說,那自己也漏了。
乾巴三護着身體,腦袋已經被踹在了泥土裏,並且碾壓出一個人頭型的深坑,此刻他口鼻泚泚冒血,肋骨,胸口宛若快要被踩裂了一般。
“咕咚咚”
何迷糊喝了口礦泉水,隨後扔掉水瓶子喊道:“行了”
“艹你媽的”
衆人又衝着乾巴三踹了兩腳,隨後才圍着一個小圈散開。
“唰”
何迷糊彎腰蹲在地上,隨即伸手拽着乾巴三沾滿鮮血的頭髮問道:“爲啥打你知道不”
“咕嘟嘟”
乾巴三的嘴裏冒着血泡子,神智已經不太清醒。
“我告訴你昂今天的事兒,你要給我說出去,我他媽就不是拳和腳招待你了你只要別瞎bb,那我也不爲難你,以後甭管我上山拿不拿木頭,你有事兒找何哥,都好使,明白嗎”何迷糊舔着嘴脣,面無表情的做着思想工作。
“”乾巴三吐出兩顆門牙,嘴中流淌着血沫子,也不吭聲。
“你這b樣的也回不去了,我給你找個地方看病吧”何迷糊一看乾巴三傷的不輕,這要一回去,自己偷木頭的事兒肯定就漏了,所以,他站起身衝後面的司機喊道:“來,給他擡車上去,洗洗臉,別動他了”
“好叻。”
後面司機聽到喊聲,一路小跑過來與押車的一起,就要拽着乾巴三和同伴離去。
“沙沙”
就在這時候,林間突然傳來腳步聲,並且越來越近。
“好像有人”大力回頭看向林子,突然喊了一句。
“唰”
手電筒的光芒從林子裏照耀出來,一個身姿挺拔,後背揹着長長背囊的老頭,腰間掛着白酒壺,皺眉走了出來。
他頭髮已經花白,雙腿穿着軍綠色吊腿褲站在林子邊上,臉頰充滿褶皺且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裝着木頭的貨車,又看了一眼滿臉是血的乾巴三。
“跑山兒就說跑山的,但人家護林員發現了,你們就走唄,打人幹啥啊”老頭掃着眼前的衆人,沉吟一下後,隨即聲若洪鐘的問道。
“老jb燈,你誰啊跟你有啥關係”何迷糊抻着脖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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