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兒以後,林軍通過琿春本地的朋友,例如何騰遠,吳忠永等人的關係,想打聽出目前鍾振北在哪兒。但這些人也全部都不認識啥延吉的朋友,而且要認識,那關係也到不了能辦這事兒的地步。
剛過兩小時,林軍嘴上就起了一個大泡他是真急了,因爲鍾振北爲什麼會進去,這事兒已經很明顯了現在人被押走,多呆一分鐘,那就得多遭一分鐘罪,人肯定不帶好受的
找了半天關係,但遲遲沒有結果,最後林軍沒辦法,只能去找韓宗磊了,因爲目前萬合的“朋友”,只有韓宗磊是官方的人。
琿春市局門口,韓宗磊坐在三菱吉普的車內,人剛打完電話,林軍就坐了上來。
“幫我打聽了嗎”林軍上車就問。
“人在延吉一個分局的重案組關着呢。”韓宗磊皺眉回道。
“因爲啥抓的小北啊”林軍雖然心裏大概已經猜了出來,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問出來。”韓宗磊搖頭回道。
“你都沒問出來”林軍驚愕。
“恩,對方說話模棱兩可,我他媽也不好深問。”韓宗磊點了點頭。
“老韓,跟你我就不客氣了小北進去肯定是背後有人使招,這他媽現在要弄不出來,人得廢在裏面無論如何,你得幫幫我。”林軍快速說道。
“操剛纔我打電話,對方說的話,基本跟我平時推別人說的話一樣軍,這事兒挺難辦,肯定的”韓宗磊皺眉回道。
“老韓小北跟魏彬整起來,那是因爲我這事兒你必須得幫忙整整,我是真不認識延吉的人咱花點錢,無所謂。”
“要不是錢的事兒呢”
“走吧,咱倆邊走邊說,上延吉”林軍催促着回道。
“我他媽還有事兒呢。”
“哎呀,大哥,大哥,你是祖宗,我給你開車,你的事兒,咱回頭辦昂”林軍沒辦法,只能厚着臉皮幫韓宗磊擰開了鑰匙門。
“操”韓宗磊也沒招,只能開車奔着延吉趕去。
當天晚上,韓宗磊一個警校的同學家裏。
“曉兒你幫忙問問,那進去的是我一個親戚”韓宗磊笑着說道。
林軍坐在一旁急的直搓手掌,但卻沒插嘴。
“你來之前我就給你打聽了問了幾個朋友,人家都不鬆口,就告訴我別摻和這事兒”同學彈了彈菸灰,隨即抱拳衝着韓宗磊說道:“這事兒吧,我夠嗆能插上嘴,不好意思了昂,老韓”
“呵呵,沒事兒。”韓總了泛起一絲苦笑,只能點了點頭。
“留家裏喫頓飯吧”同學像是挽留,也像是
“哦,不了,我還有點事兒。”韓宗磊反應過來,頓時站起身,伸手說道:“麻煩了昂趕明上琿春,我請你”
“呵呵,行。”同學點了點頭,隨即送走了林軍和韓宗磊。
林軍和韓宗磊吃了閉門羹以後,心情十分煩悶,連飯都沒喫,就坐在車裏繼續搖電話。
十分鐘以後,韓宗磊了掛斷手機,隨即衝林軍說道:“問出來了,招呼是譚華打的”
“我他媽就知道肯定是他”林軍皺眉罵道。
“你們也真夠能作的那譚華從八十年代就在外面玩,這麼多年沒躺下,人家是白給的”韓宗磊無語的看着林軍回道。
“我他媽讓小北跟我回去,他沒走”林軍後悔的嘆息了一聲。
延吉某看守所裏。
“來,加一個昂”管教打開監室鐵門,隨即推着鍾振北進去,然後衝着犯人頭,也就是坐班的喊道:“來,你過來”
“咋了,河管教”坐班齜牙走了過去。
“這個人,你照顧照顧別整出事兒,別整出聲,明白嗎”管教小聲衝着坐班的說道。
“啊明白了,明白了。”坐班頓時連連點頭。
“別惹事兒昂”管教指着鍾振北說了一句,隨即鎖門走了。
五分鐘以後,狹窄的看守所監室內,蚊子圍着昏黃的吊燈來回亂轉,坐班的坐在墊屁股的被褥之上,一邊用兩個鈕釦做的鑷子夾着鬍子,一邊衝着鍾振北問道:“艹你媽,進屋不叫哥,不報案子,怎麼的,你挺牛b唄”
“還行吧,就你這jb樣的,在外面,我能給你打出屎來”鍾振北面無表情的回道。
“整便器去,掄他”坐班大手一揮,直接指向鋪面。
“呼啦啦”
盤腿坐着的二十多個勞改犯,起碼站起來十五六個。
十秒以後。
鍾振北這個監室內,腳丫子踩着空心地板泛起的“咚咚咚”之聲,宛若敲鼓一般泛起,屋內叫罵聲不絕於耳,而管教在監道盡頭,一邊看着電視,一邊按了一下警鈴,隨即磕着瓜子衝廣播喊道:“408408都他媽給我消停點讓你們全他媽上走廊裏碼一排好啊”
話雖這樣喊,408監內依舊噼裏啪啦的泛着聲響,而管教自始至終都沒有走過去。
足足三四分鐘以後。
“艹你媽坐班的那個狗籃子,你今天晚上要弄不死我,你看我晚上能不能拿鐐子勒死你”鍾振北極致憤怒的喊道。
“行了我說話,都沒聽見咋的啊”管教再次拿喇叭喊了一聲。
這一聲喊完,監室內瞬間安靜。
一連兩天,林軍都和韓宗磊在延吉,他們找了不少人,但基本都沒用,連塞錢的機會都沒有。
“軍,我覺得這事兒夠嗆了,譚華找的人,挺硬”韓宗磊也挺上火的說道。
“沒招了”林軍幾乎兩天就睡了六七個小時。
“晚上咱倆再喫頓飯,如果還不行,那我也沒招兒了。”韓宗磊想了一下答道。
“恩”林軍只能點了點頭。
延吉醫院內。
譚華背手看着魏彬,張嘴說了一句:“你的事兒,我給你辦完了,安心養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