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提審。”管教拽着鍾振北,隨即將他帶到了提審室。
“槍擊魏彬,是不是你乾的”審訊的刑警,看着鍾振北問道。
“不是。”
“你挺橫啊”刑警皺眉看着鍾振北,完全沒有道理的問道。
“呵呵。”鍾振北已經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兒,隨即冷笑着看向了刑警。
“在外面你狂好使,但在這裏面你還能狂起來嗎”刑警耗着鍾振北的頭髮,隨即指着地面罵道:“艹你媽,你嘴挺硬啊跪下回話”
“你把我,腿鋸折了,我能跪下”鍾振北鄙夷的回道。
“真jb賽臉”
說完,另外兩個審訊員,薅起鍾振北,一人架着他的身體,一人穿着靴子,極其兇狠的奔着鍾振北的後膝蓋踹去
“咕咚”
手上戴着銬子,腳上拴着撩子的鐘振北,雙膝一彎,但膝蓋沒有碰地之時,又咬牙擡了起來
“挺硬,是吧艹你媽,今天我就看你,到底能不能挺住 能不能站直了”刑警對着鍾振北腿窩再次蹬了一腳
“咕咚”鍾振北單膝磕地,一句話沒有,立馬拔着身體站起。
“小b崽子,我他媽看看你到底能不能跪下”
“蓬”
“蓬”
審訊室裏,刑警與鍾振北反覆重複着枯燥的動作,他們每踹一腳,鍾振北就站起來一次最後他後膝蓋骨宛若崩裂一般,實在堅持不住了,但他還是沒跪下過,寧可身體趴着,側着,甚至用腦袋拱地,也沒把腿彎下去過。
這要讓別的勞改犯看見,那絕對會罵鍾振北裝犢子,因爲不管你多大個手子,到了看守所,到了市局,你就沒有人權了
在這裏面,爲了半個煙屁,給別人磕頭的,爲了能讓自己減點刑,跟辦案人撩案親戚的,挨不住打,管人叫乾爹的,那都太多了就更別說跪下了
在所有人混子的眼睛裏,給官方服軟那不丟人
但鍾振北爲啥就這麼犟呢
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爲他之前的二十年都是跪着走完的如今他進了這個圈子,如果還要需要跪着生存,那他進這個圈子還有什麼意義呢
沒意義了,對嗎
所以,鍾振北能跪嗎根本不可能真跪下去,那他媽就太可悲了因爲那樣做,不光否定了自己的選擇,還他媽否定了自己的人生
極度執拗,極度偏激
這就是他
這就是鍾振北
晚上,八點半,飯局之上。
韓宗磊先是找了自己在黨校時,教自己的導師,而人家老頭已經退休了,韓宗磊軟磨硬泡,老師無奈,纔給他介紹了延吉某分局主管刑偵的局長。
“楊局無論如何,你得幫忙問問。”韓宗磊哀求着抱拳說道。
“嘩啦啦”
林軍宛若一個服務員一樣,低三下四的給副局倒着白酒,沒辦法,求人永遠是最難的
“呵呵,譚華在延吉都多少年了,人家能不認識點朋友嗎他找的是市裏的關係”局長推了推酒杯。
“恩,是,是是。”韓宗磊連連點頭。
“哎呀,謝謝,謝謝”林軍趕緊附和了一聲。
“小兄弟,你請我喝酒,那我就說你兩句”局長一笑,隨即看着林軍勸說道:“85年到97年之前,我們抓人,那來說情的太少了,基本很難看見你就比如我,我表弟在農村因爲偷點苞米進去了,判了六年,他媽知道我在政府工作,但來我家串過三次門,都沒提過這事兒。”
林軍聽到這話沉默。
“97年往後,就不一樣了小偷不單幹了,喜歡成羣結隊了,組織賣.淫的,開始學會拉着片區民警去他哪兒坐坐,放局的人,十個裏面,起碼得有八個,沒事兒會跟主管單位領導出去喝酒”局長笑呵呵的看着林軍,隨即說道:“小兄弟譚華幹了多少事兒,你說,是你知道的清楚,還是我知道的清楚呢”
“”林軍還是沒吭聲。
“他能這麼長時間不倒可能是因爲他手裏就有兩把破槍的關係嗎肯定不是啊對不呵呵”局長再次一笑。
林軍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
“喫飽了,就到這兒吧。”局長依舊笑眯眯的擦了擦嘴。
“軍,送送。”韓宗磊衝着林軍眨巴眨巴眼睛。
“哎,好”林軍特意拿着鼓鼓的黑色手包,隨即送局長離開了飯店。
譚華一個電話,直接告訴了林軍,我他媽在延吉說話就好使,是因爲什麼
而這時,林軍也明白了,不是所有江湖大哥,都喊打喊殺的,在這件事兒裏,譚華至始至終沒動過手,但誰輸誰贏了呢
已經顯而易見
還是那句話,社會中藏龍臥虎,生活也不會因爲,你自己認爲自己是主角,就會對你刮目相看
兩天以後。
看守所門口,林軍,張小樂,方圓,李英姬,一塊在車輛旁邊等待着鍾振北。
“嘩啦”
小黑鐵門打開,鍾振北扶着牆壁,站在原地,身體彎曲着。
“呼啦啦”
衆人小跑着走了過去,張小樂掃了一眼渾身沒有外傷的鐘振北,隨即問道:“咋他媽整的啊”
“託着我點我站不住”鍾振北直接攤在了林軍的肩膀上。
“哪兒不舒服啊”林軍也問了一句。
“沒事兒,沒事兒”鍾振北咬牙回了一句,隨即看着林軍說道:“費挺大勁吧”
“不說這事兒。”林軍擺了擺手。
“軍,你他媽記住我早晚乾死譚華早晚”鍾振北十分認真的指着地面說道。
說完,鍾振北兩天時間,就吃了一個雜糧饅頭,出來以後,再被劇烈的陽光一曬,直接昏了過去。
四個小時以後,醫院給出檢查報告,鍾振北左右兩側的肋骨,折了三根。
某國境內。
“你們他媽怎麼搞的”一箇中年穿着西裝,指着小辰皺眉呵斥道。
“沒了東西,我能給你找回來”小辰擡起頭,隨即說道:“但我的組,湊不上人了,你得幫我從國內操作過來一個人”
ps: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