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有事兒啊”周天關上門,擡頭衝林軍問道。
“到沒啥事兒。”林軍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回道:“但你不能因爲沒啥事兒,就對朱巴那一夥子不管不問了啊勳哥一打電話,現在都直罵我也是,那個破地方一上廁所,都得給屁.股配個紗巾,要不真容易讓沙子堵上”
“呵呵大勳是挺他媽坎坷。”周天也笑了。
“再說,我也應該回緬甸一趟了這好幾年我都沒回去給他上墳了。”林軍說到這裏,眉頭緊皺,語氣有明顯頓挫的說道。
“也行。”周天聽到這話,點頭應了下來。
“子騰,英姬跟着我,在整一個跑腿的,剩下全給你留家裏。”林軍手指敲着膝蓋說道:“就這麼地了。”
“波和南征帶上吧”周天思考一下回道。
“不帶他倆,他倆沒身份,去緬甸還行,去朱丹還得偷着過境,麻煩。”林軍權衡一下,笑着調侃道:“再說了,我走了,不得把絕對軍權交給你嗎”
“一共就倆人軍個毛權,淨他媽扯淡。”天叔無語。
“先去緬甸,回來在昆明登機,直接飛那邊。”林軍扶腿站起身說道:“讓子騰安排吧。”
“恩,行。”天叔點頭。
半小時之後。
杜子騰坐在辦公室,手指敲着桌面,歪脖看着小卓笑着說道:“變點樣了哈”
小卓斜眼看着杜子騰,牙根略有些癢癢的說道:“一個月一千五,夜班,這些我都不說了但我就不明白了,搬貨卸貨,刷車,收拾辦公室這些破事兒,爲什麼也歸我管”
“呵呵”杜子騰看着小卓穿着相當不合身的司機西服,笑着回道:“在融府,光有腦袋不行,太急不行,沒事兒屁話多不行小兵剛來的時候,在琿c的伐木棚子住了小半年,身上讓蚊子咬直淌血但上面不說放假,他就必須在哪兒呆着你也一樣,想進來,先學會倆字”
“啥啊”小卓抻着脖子問道。
“聽話”杜子騰乾脆利索的回了一句,臉色認真的說道:“在這一點上,我和你一樣”
“恩”小卓點了點頭。
“收拾收拾,出趟遠門。”
“去哪兒啊”小卓本能問道。
“大哥,我還用給你寫個報告嗎”
“好吧”小卓乾脆的應了一聲。
晚上,六點半,火車站。
“你是不是彪啊從東北幹到雲南,你讓我坐火車啊”林軍斜眼看着杜子騰問道:“腦瓜子讓驢踢了飛機飛機是幹什麼用的”
“祖宗,不是我買的,ok”杜子騰夾着褲襠回道:“英姬買的。”
“爲什麼座火車你咋想的能不能跟我說說”林軍扭頭看向了李英姬。
“最近一段時間,你是否在夜晚有過這樣的感覺欲.火焚燒的想,但往往卻被莫名的一股壓力,壓的你低下了頭”李英姬碎嘴的問道。
“你他媽說人話”
“說點文藝的吧,你總是聽不懂,艹”李英姬買了兩提冰鎮礦泉水回道:“天叔讓座軟臥的最近一段時間,人當驢使出來一趟,不想讓你趕着走,散散心唄。”
“軍哥,還喫點啥不”小卓拎着簡單的四人行李,張嘴問了一句。
“你看見沒這小子太會了”李英姬小聲衝杜子騰嘀咕道。
“呵呵”杜子騰一笑。
“這想往上竄的意思,表現的太明顯娃還是太年輕,一會我上車必須給他上一課”李英姬撇着大嘴,回頭衝小攤的店主喊道:“來,給我拿一副姚記撲克,必須姚記的”
“啥還不行啊玩姚記的,你祖墳冒煙咋地”杜子騰一看李英姬裝b就想罵人。
“你不懂,以前我跟我們大院裏一個趴局的賭徒學了兩招,姚記的撲克都有印兒,只是你們不會看而已”李英姬宛若說着一件真事兒。
“是是是,你爸前些年就是沒正事兒,要早給你捅咕出來兩年,估計也就沒周潤發啥事兒了,賭神肯定找你演”杜子騰齜牙回道。
晚上,9.30,火車進站,衆人上了軟臥車廂,四人正好一個車廂,沒有外人。
“卓,玩會撲克啊”李英姬單手翻着一整副撲克牌,面帶微笑的問道。
“我不太會,再說咱打法也不一樣”小卓一邊規整着行李,一遍稍顯靦腆和拘謹的說道。
“鬥地主你不會啊全國打法都一樣,咋地你家神農架滴啊”李英姬繼續張羅了一句。
“玩多大的啊”小卓摸了摸褲兜問道:“我現在一個月就開不到一千五。”
“沒事兒,先玩着,輸沒了咱可以貸款,分期還”李英姬直接從兜裏掏出來三四千塊錢,低調的炫了個富。
“我真不太會玩這玩應”
“艹,別墨跡了,得坐好幾天呢,不玩幹啥啊”李英姬再次招呼了一聲。
“沒誰人,收拾他倆,不夠我給你架錢”林軍躺在上鋪,笑呵呵的說了一句。
“那行吧,我陪你倆打會”小卓勉爲其難的答應了一句,隨即三人坐在下鋪開幹。
第一把,杜子騰是地主,打成了,所以連坐,第二把他又要了,但沒成。
前五把,小卓輸了三次,贏了兩次,但都沒拿過地主
第六把,小卓碰牌,來回洗了三次。
一小時後,杜子騰和李英姬一人得輸了一千多,小卓一直連坐地主
“媽了個b的,你手喫春.藥了牌也不咋好你怎麼把把贏呢”李英姬有點像狼狗似的罵道。
“呵呵”
林軍笑着從上鋪走下來,拍着李英姬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朋友,b裝大了真是口子”
輸紅眼的李英姬,根本沒搭理林軍。
11點,火車停在東北某小站,林軍穿着拖鞋,趁着下客的功夫,下車點了根菸。
“嘭”
一個壯漢穿着運動衣,拎着簡單的行李包,低頭往前一走,正好撞在了林軍肩膀上。
“不好意思昂”壯漢開口道歉。
林軍本能一擡頭,看見壯漢一愣,因爲他長相稍顯兇悍,左臉有一處明顯的刀疤,有點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