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木偶師 >第十一章 紙鳶(求收藏!)
    起手式

    一聲悶哼,北里雙手合十,十指交叉,拇指對碰,一氣呵成,一股奇異的能量在體內滋生。

    雙腳,雙腿,臀,腰,胸,背,脖,肩,甚至頭部,那股能量自活墓契約而來,於身體而生,連血液都開始沸騰。

    這,就是木合

    木合自全身而來,不由自主地朝着雙臂涌去,如新生的野馬奔騰,迅速彙集於那雙稚嫩的手掌。

    那是一股透明的能量,北里看不見它的存在,但清晰地感知着那股木合凝聚在雙掌之心。

    那樣做,沒用的

    風朔自然感知到了北里的異動,想要出手阻攔,想了想還是又扭過了頭。

    雖然那股木合對風朔來太過弱小,甚至不能將藍冰損害絲毫,但那終究是北里和父親的一種溝通方式,唯一的溝通方式,而那不看便知的結果,也會對北里做出最真的解釋。

    壓抑太久了,釋放出來終究是好的。風朔這般想,孰不知北里並不是孩子氣的發泄。

    謹慎的控制着那股木合,北里雙掌漸漸分開,單掌攜起那股木合,緩緩朝着白玉棺按了下去。

    呲呲

    不知是腐蝕,還是由於木合與藍冰觸碰的對抗,彷彿鍋裏即將煮乾的水,木合接觸藍冰的一瞬,也牽動着北里那顆期待已久的心。

    木合持續地從手掌發出,隨着時間的流逝,也漸漸掏空了北里的身體,額頭,脖頸,後背,胸膛,都浸出了汗,只是凝出了汗,汗又被白玉棺的冷氣所凝,滴滴霜痕,斑駁在北里上半身。

    眼睛,始終盯着那一處,眼神,也從未改變,直到那最後一抹木合脫離手掌,北里也由於體力不支,趴在了白玉棺前。

    還是不行嗎北里雙目無神地看着那一處沒有絲毫動靜的藍冰,只是呆滯片刻,竟又鬥志再起:那我就再來

    起手式

    雙手合十,十指交叉,可拇指對碰再也喚不出任何木合。

    起手式

    起手式

    憑着骨子的倔強,百里幾乎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終是趴在了那白玉棺前,人魂判若兩離。

    唉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風朔的一聲嘆息:不行的三百年了,不止你一人試過

    話不多,卻若萬斤巨石壓在了北里的胸口,壓抑,失望,一番滋味只有自己一人能體味那種所謂的苦。

    難道,真的就這樣了嘛再次反問自己,也試問天地,北里望着自己的手掌,回想着方纔凝聚的木合,於心自問:是木合我也真的感受到那個封印動了,我真的是擁有木合了啊爲何爲何姥姥不是說是騙我的嘛那封印明明動了

    眼前的事實,擊潰了北里的內心,那句話,那不爭的事實也終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失望也成了絕望,甚至忘了哭泣。

    你你真的打開了那個封印嗎

    整個悠遊亭,都是安靜的,安靜得那份烈日下的燥熱也遠遁而去。

    可就在這時,一個嬌弱的少女聲悄然迴響在了北里的耳廓。

    當然。我有了木合。姥姥說只有破了那個封印,我才能生出木合。

    機械般的回答,北里已然沒有了思索,連那悄然入耳的聲音都沒去想是誰發出的。

    封印恩,是碎了一個,可我明明看到還有一個

    聲音再次響起,只是更膽怯了些,彷彿懼怕着什麼。

    還有一個一臉的難以置信,北里瞬間注意到了那個詭異的聲音,站起身來,瞪大雙眼,四處張望:你你是誰你在哪你是怎麼知道還有一個封印的

    一連串的質問,太過急促,可詭異的聲音如被嚇到了般,藏了起來。

    問聲消逝,悠遊亭再度陷入了安靜。

    北里側着頭,疑神疑鬼地瞄了不遠處一眼,卻只發現風朔一人背對着自己,杵着一動未動,回頭想想那嬌弱的女聲也絕對不會出自風朔之口。

    幻聽了麼

    北里被驚起的精神又迴歸失落,只是多了一絲冷靜和悵然,靜靜地趴在了白玉棺上。

    伏在棺上,這樣的陪伴似乎也給予了北里莫大的慰藉,疲累的身體,自然地讓他想垂下沉重的眼皮。

    我我是紙鳶。

    嬌弱聲再次響起,欲垂下的眼皮兀地睜開,北里才真正意識到,四處尋覓的聲音不是來自哪裏,而是自己的身體。

    紙鳶眉間稍皺,北里撐起身子,用手扒拉着衣服找,未果,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難以置信道:你你在我的身體裏你你是那隻離休蝶

    如恍然大悟,北里此刻方知,那道詭異的嬌弱女聲,竟是那隻離休蝶,確切的說是那隻蝶化蛹。

    蝶化蛹,從胸部的皮膚隆起,蠕動着,一溜煙到了北里的指尖,緩緩地鑽出一個頭,一雙圓圓的眼睛,眨動着,似窺探着一個新奇的世界。

    果然是你北里一臉愕然。

    小蝶紙鳶,向恩人請安。紙鳶將頭探出,扭動着身軀,依舊是純白之色,尤爲可愛。

    請什麼安恩人我不是你恩人,你是我恩人北里將紙鳶託於眼前,皺着眉頭,問道:我說小恩人,我剛纔問你那麼多問題,爲啥一個都不回答,害我以爲鬧鬼了

    恩人,你邏輯錯誤了你是我的恩人紙鳶眨着渾圓的眼睛,繼續道:我沒有不回答恩人的問題。只是問題太多了,我不知道該先回答哪一個。想了好久,紙鳶纔想到還是先回答第一個問題,要麼恩人可能不知道我是誰。還有第二個問題,我想了下沒有回答,因爲恩人知道我在您身體裏。

    額自認爲伶牙俐齒的北里,聽了紙鳶的話,竟無言以對,故拍案驚奇:這,尼瑪是個人才啊

    恩人,您可以這麼認爲不過,應該是叫蝶才。紙鳶大眼中透着得意的讚許。

    蝶才我看你是蟲才話一次次被頂,北里有些惱,話鋒一轉,鄭重道:蟲才,那第三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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