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非彼刻,若是這靜止之象出現父親剛甦醒時,又該是一幅更好的畫面,有着溫暖的胸膛,有着不再逝去的陪伴。
再看看面前猙獰着的丟丟牙,北里頓生殺念,本想去取風朔的劍,來送他上路,又怕時間不允許。
果斷,北里從胸前掏出了一張符文,這也是他僅存的最後一張殺傷力的符文。
豆豆製作的符文,不知威力如何呢看了下手中的符文,北里將其貼在丟丟牙的右眼:留你一隻眼,貪享光明之時,永懼黑暗
臨走前,北里還用盡全力踹了一腳,以解心中之氣。
背起父親,北里沒有那麼喫力,彷彿沒有丁點重量,沒有過多的好奇,轉身就走。
可就在北里邁開步子,準備大步逃離的時候,耳畔傳來了紙鳶急促的聲音:恩人,快逃
來不及反應,北里快步向前,跑了起來,空中的紙鳶搖身一變,成蛹狀鑽進了北里的髮絲。
原始的離休蝶,竟還有活着的,還能跑出聖地,真是令我好生羨慕啊,我可苦等了幾百年了
是一個男子的聲音,鏗鏘有力,說的卻很慢,北里聽得字字真真,宛若耳旁。
本以爲紙鳶的催促,是因爲那靜止之象馬上破除,竟聽到了一個從未聽過的音色。
沒有理會,北里也沒那個閒心,只是一味地跑,剛跑出沒多遠,耳旁竟又出現了那個聲音:小子,商量個事兒,能不能把我先放下來
奔跑的腳步頓時停下,北里打了個哆嗦:父親還活着
這是北里的第一認知,可又覺得不可能,只是從背後發出,聽得有點滲人。
滲人的話語,背後應該是冰冷的枯屍,可給北里的感覺,竟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熱,而且越來越熱。
恩人靜止之象要破了紙鳶的聲音在北里腦中再次響起,只是極度虛弱。
嘭
啊
一聲炸裂,一聲喊叫,聲音不是別人,正是丟丟牙。
該死的炸裂符我的眼睛丟丟牙終於在解除靜止之象的時候顯露出一絲狼狽,捂着右眼的手,沾滿了血跡。
咦,那人身上竟有他的氣息。
莫名的男子之聲再次響起,北里終是確認,那聲音不可能是是父親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跑
真是調皮說了叫你放我下來有些斥責,有些玩弄,意思不明確,只是繼而嘆息了一聲:唉,算了。還是我自己下來吧。
言語間,北里莫名地感覺背上僅有的重量也突然一輕,父親的軀體也掙脫而去。
停下腳步,北里回身望去,只見父親已然落地,正一步一步地朝着丟丟牙走去。
怎麼可能眼前的一幕,震驚着北里,稍稍冷靜,才發現那氣息早已不是之前父親的氣息。
無事不亂,行屍走肉般的父親,剛邁出沒幾步,身前立馬憑空遁現三五人。
劍首,此下何人,竟逼你出了化身爲首的男子,一身烈火袍,是江門門主,江卓。
啊江兄快看,那不是燕汀麼我沒看錯吧,爲何這人,竟是西方戰將哈洛
西方的人嗎果然是蠢蠢欲動了呢
哼西方的人,來了就別想走了
這個人看起來好像幽火大人
幽火
江門、武盟、柳門、議事會的人,幾乎都到了,眼下事,論之驚。
幽火大人怎麼風朔眼睛瞪大,不敢相信那具枯屍又站了起來,恍惚道:幽火大人,不是明明已經
到底怎麼回事議事會的副會長,白降,一臉的震驚。
藍冰開了,幽火大人甦醒了可,剛剛明明風朔不再言語。
什麼幽火甦醒了快說剛剛怎麼了武盟的盟主,路虎,言語中也表達着一種不可思議。
幽火大人又死了,怎麼怎麼會站
風朔話未說完,便被打斷,聲音是從藍池幽火那裏發出的:一羣無知的廢物,把路讓開,我要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衆人回神的片刻,那具枯屍已然等不及,攜着一股強大的能量飛掠而來,瞬間穿過人牆,甚至那股能量夾帶的氣流,讓中間的幾人來個趔趄。
好強大的能量波
江卓等人再沒有了方纔的氣勢,只是藏着那股內心的震撼,似明哲保身,竟一個個不動聲色。
你是誰身上有他的氣息枯屍緩緩移步,方纔的能量充斥着全身,膨脹着。
乖乖,你啥時候跑了放下捂着眼的手,丟丟牙露出極爲陰險的嘴臉:既然回來,就還是我的夥伴,還是那般完美
莫名的召喚,不知名的發起,哈洛和燕汀動了,兩人呆滯的面孔,忽然間有了神色,同時結印,朝着枯屍遁身而去。
滾老子對你們不感興趣枯屍揮一揮衣袖,襲來的兩人被轟了出去,墜地間化作了塵沙,被那能量強大的能量餘波吹起,然後傳來一句話:我只對你有興趣,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丟丟牙掌間的木偶瞬間炸開,那貪婪陰險的面容也僵住了,定格了那個可笑的畫面,是被那強大如斯的能量震懾,那可是在他看來,只有師傅纔有的。
那人究竟是誰幽火白降作爲議事會副會長,也身職多年,對此也是毫無頭緒。
副會長,結聯合大印吧風朔提議,然後說道:先不管那是不是幽火,而那身披斗篷之人卻是那隱藏在此幾十年,不是西方人,都是對我們東方有多企圖的,此人必除
聽了風朔的話,衆人紛紛互相對視,示意此法可行。
確認過眼神,未言語,也未有其他多餘的動作,衆人紛紛站位,迅速結印。
聯合大印,一百零八子印組合而成,風朔、白降、江卓、路虎各站一位,一位爲一象,一象二十七印。
二十七子印,相當於一個單體最強木合印,或是更強,只是極難結成,需要的不僅僅是強大的木合加持,更需要一個人熟練的結印手法。
掌合掌離,四雙手結着一個一個印記,聯合大印也初具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