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剛纔在外面的戲謔諷刺相比,多了濃濃的寒意。
緊接着,一陣清脆的腰帶鎖頭碰在一起的聲音,從我面前傳來。
我掙扎着想從水牀上爬起,想守住自己最後的尊嚴。
黑暗中,薄時胥寬大的手掌卻穩穩地擒住了我的雙腿,將我拉到他的面前,以俯趴的姿勢背對着他。
恥辱的姿勢,不帶一絲一毫的憐憫與疼惜,薄時胥對我的恨,恐怕早就已經深入骨髓,刮骨難療了吧
啊痛
片刻的走神被薄時胥無情的打斷,一股難以言喻的,彷彿血肉被撕扯開的疼痛席捲我的全身。
我下意識的想要掙扎,想要拼命反抗。
但身下的劇烈疼痛感讓我手腳發軟,眼淚怎麼也止不住,連帶着手中反抗的動作,也變的狼狽起來
而薄時胥卻雙手緊緊箍住我的腰肢,前後用力的衝撞着,毫不憐惜。
怎麼樣林成歌,跟你的那個老公比起來,我們誰的更讓你滿意
是不是從來沒想過,我還會活着出現在你面前
你放心,既然我還能再見到你,你就別想着逃出我的手掌心今天絕不可能是第一次。以後我會讓你更加生不如死
強迫我跪趴在水牀的時候,薄時胥的一隻手緊緊的攥着我的頭髮,語氣陰冷無比。
直到他的喉中發出一聲低沉的悶吼,他抓着我的手才猛然鬆開,彷彿丟棄什麼令人厭惡的垃圾一般,把我推在水牀上。
我噁心的渾身都在發抖,身下的痛感讓我暫時無法動彈。
我虛弱喘息着,而薄時胥卻在這時,蹲下身子,掐住我的下巴。
表現的不錯,下次繼續。
因爲距離很近,門外的燈光剛好落在薄時胥的臉上,讓我可以看清他的雙眼、他的表情。
直到這時我才明白過來,薄時胥對我的恨有多深
他恨我,遠比當年我帶給他的傷害,還要多
與其說我是害怕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如說是我對他的悔恨佔據了我所有的理智。
見我認命的閉上眼,薄時胥滿意的一笑,拍了拍我的臉,在我的胸罩裏塞了一把錢,手術做得不錯,很真實。
說完,他指了指水牀上的血跡,起身繫好腰帶,走到水池旁洗了洗手,便頭也不回的走出洗手間。
紅姐率先從屋外走了過來,在看到我胸前鼓起的衣服後,她笑了笑,說:沒想到你還挺有兩下子的嘛。怎麼樣,掙錢的感覺是不是很好
雖然邁出這第一步艱難,但有過這次之後,以後的事情都好說了。時間不早了,你走吧。
紅姐說着,伸手從我的胸衣裏拿出厚厚一疊錢,擺了擺手示意我可以離開了。
我本以爲通過這件事,紅姐算是對我放鬆了警惕。
但當我強忍着身下的疼痛,洗掉臉上的淚,快步走出霓港,準備打車逃離這個地方的時候,陳昇的車卻早已停在了外面。
陳昇見我走出來,便從車上走下,快步的迎上我問
老婆你怎麼樣了他們有沒有爲難你
要不是經歷了這兩天發生的事,可能我到現在,都會被陳昇這張人畜無害、關懷備至的臉給矇騙了
現在我看到他,除了噁心,就是憎恨
也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多事,他是怎麼有膽量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你給我滾開。
我冷冷的對他說了一句,裹緊身上的外套就要繞過他,去打車。
對於這種人,他多出現在我面前一秒,就是在提醒着我當初是如何瞎了眼
老婆你聽我解釋
陳昇陰魂不散,再次嬉皮笑臉的伸出手,想要攬我的肩膀。
想着他就是用這雙手,把我送進了霓港,推進了火坑,我憤恨一把推開它,怒道:陳昇,你這人還要不要臉了讓自己的老婆賣身體給你還債,你居然還能恬不知恥問我怎麼樣,有沒有被人爲難
離婚吧,我現在看見你都想吐
不想再和陳昇廢話,我看到路那邊正好開來一輛出租車,便快步走到路邊伸手攔車。
然而,出租車還沒開到我的面前,陳昇卻拉上我的手腕,一改剛纔的嬉皮笑臉,兇狠狠的對我說
想離婚好啊林成歌,我不妨告訴你,當初我給你拍的裸照還有裸貸欠條我可保存了不只一份,你要是敢和我離婚,我就把你那些赤身裸體的照片發給你爸媽,讓他們看看,他們平日裏當成寶貝的女兒,在照片上是多麼的放蕩、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