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要是再敢墨跡,我現在就發
陳昇一手拉着我,一手從褲兜裏掏出手機,作勢就要發短信。
他蠻橫的拽着我往車那邊走,凶神惡煞的樣子就像我殺了他的雙親一般
而我,面對陳昇的威脅,也是別無他法。
我媽的身體本來就不好,而我爸呢,心臟這些年雖然一直沒再犯過病,但也像是定時炸彈一樣,讓我時刻牽掛着他的身體。
硬生生的忍下心裏的怒氣和屈辱,我只好跟着陳昇乖乖上了車,一起回了家。
車窗外吹來的風,帶來秋日的涼意。
但我的心,卻比這秋風還要冰冷百倍千倍,彷彿墜入萬劫不復的冰窟,再也不知道什麼是溫暖了。
回到家後,我逃也似的率先回到臥室裏,把門反鎖起來。
爲了防止陳昇破門而入,我還將屋裏的電腦桌,推到門前抵在那裏
而陳昇的腳步,似是在門口停留了片刻,最後也沒有執意進屋的意思,而是睡在了客廳沙發上。
這間主臥,是有獨立衛生間的。
當我幾乎用盡全力,將身上每一寸皮膚都搓的發紅,快要滲出血來時,我才拖着疲憊的、被人榨乾的身體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我躺在牀上,久久不能入睡。
眼睛裏的淚,早已在浴室裏哭幹。
我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看,不願意去想這兩天遭遇的事,但薄時胥那張清冷決絕的臉,卻始終在我的眼前揮之不去。
我不相信人死還能復生的事,也清楚的記得,我在他的墳前哭的撕心裂肺的模樣。
可他爲什麼還會出現爲什麼會活生生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就在這時,我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傳來震動聲。
我打開手機一看,是條彩信。
電話號碼是一個生號。
我狐疑的打開信息,突然裏面出現一組我的裸照,驚得我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就在我震驚,心跳加速、手指顫抖之時,彩信的下面又發來一段文字:明天晚上七點,霓港同樣的包間,我等你。署名薄時胥。
手機屏幕上冰冷的光落進我的眼睛裏,好像刀子一樣刺得我發疼。
我整個頭皮都在發麻,後背也在發抖。
那裸照就像是我人生可怕的污點,提醒着我,陳昇在和我結婚沒幾天的夜晚,扒光我的衣服、讓我擺出各種噁心的姿勢,拍下借照片去解裸貸
心裏是一片刺骨的涼意。
手指也在劇烈的顫抖。
直到把所有照片都刪完,我才按下關機鍵,將手機扔到牀的角落裏,連碰都不敢碰一下。
薄時胥爲什麼會有這些照片
陳昇到底瞞了我什麼
一個接着一個的問題,涌進我的大腦裏,讓我恨不得現在就起身去客廳裏找陳昇質問。
但,僅存的理智還是制止了我。
此時的陳昇已經不是當初對我甜言蜜語、各種照顧的男人了,他卸下僞裝、扯開面具,就是徹頭徹尾的惡魔
如果我去找他對峙,沒準他一逼急,會做出什麼更令我痛不欲生的事
這一夜,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七點了,陳昇在門外敲着門
老婆,你醒了嗎
恐怖又討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渾身一個激靈,睡意頓時散去。我緊緊抓着被子,沒有理會陳昇,假裝聽不見。
但下一瞬,門外就傳來掏鑰匙的聲音,緊接着就是開門聲
陳昇走進屋子裏的時候,我覺得死神在靠近我。
我沒想到,昨晚我費了半天力氣推到門後的電腦桌,居然會這麼輕鬆的就被他推開。
腳步一步一步的接近我。
我慌忙的閉緊雙眼,強忍住睫毛的顫抖,揹着身子假裝在睡覺
陳昇的腳步,最終在我的牀邊停下來。
就在我屏住呼吸,想用裝睡打發他離開的時候,突然,我的身上一涼,陳昇一把拽開了我緊緊抓着的被子,讓我的身體瞬間暴露在空氣裏。
緊接着,他陰森狡黠的聲音在我的頭上響起,老婆,已經七點了哦,該起牀了。
他說着,大牀一陷,人便坐到我的身邊,伸手來摸我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