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城荒途轉成歌 >第二十三章 被偷腥的魚
    不我一如既往地推拒着他,可他力氣大的出奇。

    我竟然又一次讓你逃走了他語氣奇怪,沒說完就咬住了我的嘴脣,一隻手伸進被子裏,在我胸口蹂躪,力氣大的彷彿要把我碾碎。

    不是的我不是逃走,我們本來就不應該在一起的,你都已經訂婚了,我已經和顧欣欣見過面了。我奮力掙扎着,大聲反駁。

    他突然停住了,看着我的神情有一絲麻木。

    接着他的臉開始了急劇的變形,憤怒、不屑帶着復仇盤轉着,凝成一隻可怕的野獸,附在他的身體裏。

    你以爲我會和你在一起可笑,我不過是了報復你,你總要爲你當年的事情付出你的代價。他說着,扯開被子。

    我已經付出足夠多的代價了,真的,我真的已經快承受不了了你都已經訂婚了,爲什麼還要不放過我呢,欣欣對你那麼好。我閉着眼說,淚水漫過臉頰。

    他聽了沉默了一會,不再動作,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我,現在的顧欣欣像是他的一根軟肋。

    好用到我的心隱隱做痛。

    那你還記得你欠我的錢吧,一分不少的還給我,我等着你。他站起來,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往外走去。

    門開了,本來暴怒的陳昇看到薄時胥後,臉色很難看,但是不敢說什麼,伸脖子看了一眼安然無恙的我,低頭沒敢說話。

    你,不配和她做,不要用你的髒手指碰她,如果讓我知道了

    好好,您說的是。陳昇立刻換上一張笑臉,對着薄時胥點頭哈腰。

    薄時胥回頭看了眼我,剛好和我的視線對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竟然覺得他很心疼我。

    我搶先錯過目光,把頭埋回被子裏。

    他也走了出去,陳昇緊隨其後關上了門。

    好啊,林成歌,你養野漢子,養到家裏了是不是我讓你出去接客,你還上臉了是不是陳昇憤怒的拿着一杯水走了進來,直接澆到我的臉上。

    冰涼的液體從我的頭上慢慢淌到下巴,帶走了我身體上僅剩一點的溫度。

    陳昇,你和他認識是不是你已經知道當初就是他把錢借給你的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們原來是什麼關係我用被子簡單的擦乾自己的頭髮,冷靜的用被單包裹住我赤裸的身子。

    你說什麼他渾濁的眼珠轉了一轉,露出很疑惑的神情。

    看來他真的是不知道,只是被利用了而已。

    薄時胥時隔多年再次找到我的原因真的就只有一個,不過是爲了報復我,他真的很成功,而且我還找了一個這麼廢物,作爲他報復的完美導火索。

    看來,他對我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這幾天只不過單純的把我當做他的泄慾工具。

    沒什麼,我晚上還要去工作,以後你睡客廳吧。我搖搖頭,坐到牀上。

    你說什麼這是老子的家,這是老子的牀他說着,用手指指着我的臉,可偏偏就是不敢碰我一下。

    薄時胥在他的心裏威懾真的是不可小覷。

    如果你想要自己去還那一百多萬,我可以立刻滾出這裏。我冷靜的看着他,絲毫沒有一點退讓。

    我在外面已經受夠了折磨,回來還要遭到他的壓榨的話,我做不到。

    林成歌,你不要太囂張,日子還長着呢,你要記住了,你是我陳昇的媳婦兒,這一輩子都不會變,你別想着逃走。他說完,轉身離開了。

    你的呵,我連自己是誰都快搞不清楚了,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在他走後,我關上門,安靜的躺在牀上。

    滿腦子都是薄時胥,感覺自己真的是不爭氣,真的是賤啊,爲什麼還會惦念着他

    喂,紅姐麼,我現在出來了,晚上我會過去的。

    小歌啊,你過來也好,有些事情我要單獨和你說,今晚過來吧,打扮的漂亮點。紅姐那邊似乎很忙,聲音很小。

    什麼事啊,現在不能說嗎

    還不行,你晚上早點過來,我還有事,就先不說了。紅姐掛斷電話,前後不過一分鐘。

    我茫然的放下手機,疲憊的閉上眼睛,打扮的漂亮點兒嗎

    或許在原來,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是對別人的一種尊重,但是,現在,就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我出去的時候,陳昇還在睡着,似乎每次都是這樣,他習慣於他的莫名其妙的生物鐘,無所事事,整日冬眠。

    打車的時候,感覺到了司機師傅很不自然的目光,我帶上了已經準備好的口罩。

    姑娘,去哪裏啊

    霓港我說完,他臉上的笑意加深。

    你們這行,現在一天就賺得不少吧他口氣曖昧,正開着車,眼睛就不住的往我身體上喵。

    我沒有搭理他,只是拉緊了衣服,把臉衝向車外。

    很快,到了霓港,霓港位於市中心,所以車流量比較大,堵車就要十幾分鍾,我看着望不到頭的車流,隨手扔下一張紅色鈔票,下車就走。

    儘管我現在很卑微,但是我也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就沾染的起的,這是我做人的最後一點尊嚴。

    到了霓港的時候,所有人都用訝異的眼光看着我,包括文娜,這些日子我沒有在霓港,和她接觸不多,不過一見面,她還是用那張好像和我有八百輩子的仇一樣的臉看着我。

    呦,大紅人兒麼,怎麼回來了帶着她經典的那聲呦,我就開始頭疼。

    都是在這裏做事的,我回不回來,去哪裏又和她有什麼關係還真的把自己當做大姐大了。

    工作結束了,自然就回來了。我無所謂的說着,聳聳肩,生怕漏出一點脆弱便被她小題大做。

    她氣得瞪大眼睛,晃動了一下身子,擡高自己的臉頰,用下巴對着我。

    就像是一隻高傲的孔雀,不過在我的眼裏就像是抖毛的雉雞。

    小歌,你過來了,我來介紹一下。不遠處紅姐人如其名,穿着一身紅款款向我走過來,身上珠光寶氣好不氣派。

    她身後跟着一個五官端正,身材健碩的男人,此時,他身穿一身休閒裝,眼睛一直追隨在紅姐身上。

    這是楊野,是我的老客戶了,平時爲人不錯,和他交往那些老闆也都不是錢少的主兒,我知道你缺錢。紅姐說道這裏,身子往前一探,最後一句用只有我們能聽見的聲音說。

    我聽到這裏,心一怔,看着紅姐的目光都呆滯了起來。

    這是林成歌,我一直都叫她小歌,人很好,是個好孩子。紅姐說完,很自然一擺手,把我介紹給了她身後那一堆綠着眼睛的男人。

    我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點頭和對方示意。

    正對面的是一個高個禿頂的中年男人,身上穿着很乾淨的淺色西服,領帶系的整整齊齊的,看樣子應該是有婦之夫。

    他旁邊一個個子稍微矮一點的男人,面相要猥瑣很多,臉胖的很圓,瞪着眼珠子活像是一隻咬着金幣的金蟾。

    這是李老闆,是從國外回來的,據說有四分之一美國的血統,很有商業頭腦,一般很少來這裏,這位是陳老闆,是咱們這裏的常客,都是大客戶,剩下的都是生面孔,應該是第一次來吧紅姐從左往右介紹着。

    我點點頭,口裏生硬的叫着兩個人的尊稱。

    李老闆好,陳老闆好說完我都覺得自己的牙疼

    好好好,紅姐什麼時候弄到了這般美人陳老闆說着,眼睛一直往我身上喵,醜態百出。

    陳老闆好眼光啊,這是我們這裏數一數二的美人坯子了。紅姐看到陳老闆對我好像有興趣,趕緊添油加醋的把我往前一推。

    我一個不小心往前晃了兩步,便被陳老闆半摟住了。

    這個傢伙的個子很矮,走近了才知道,他還不及我半頭高,臉上坑坑窪窪的能讓螞蟻絆折腿。

    看着他那雙油膩的大手在我的手臂上慢慢的摩挲着,我壓抑住胃裏的不舒服,繼續微笑着,小心翼翼的往後退着,不着痕跡的躲開他的觸摸。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躲閃,陳老闆臉色難看了不少,粗重的眉毛一皺,紅潤的面孔漸漸開始發紫。

    看來林小姐對我有點意見啊陳老闆鬆開手,冷着臉看向紅姐。

    紅姐臉色一變,再次推了我一把。

    你個不知趣兒的,人家陳老闆什麼人啊,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你這個也推拒,那個也不行的,我花錢養着你有什麼用啊她變臉的速度真是快,再次擡頭看我的樣子彷彿我是一堆垃圾。

    我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一邊是紅姐,一邊是陳老闆,我像是根木頭立在中間。

    行了,我看你這裏也沒有幾個機靈的,咱們走吧陳老闆看着我沒有什麼行動,直接拉着李老闆就要往外走。

    紅姐向來是一個視金錢勝生命的人,眼看着兩個搖錢樹就這麼漸行漸遠,自然是不能放過,趕緊走上去,雙手挽住李老闆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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