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麼嚴重嗎
簡黎頓時臉色一片慘白。
這個具體的,恐怕還要去醫院照片做詳細檢查,我僅肉眼,怎麼能給你下結果呢,你也不用太擔心,或許是我檢查錯誤,我只是喜歡,告訴人壞結果,免得患者對我希望越高,失望越大。
劉凱文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他這句話可是真的。一般給人看病,別的醫生都是往好了說,只有他習慣罪最壞的說,這樣不管結果怎麼樣,都不會再有更大的落差,只能越來越好。
他覺得這是對的,不過好像大多數病人,都不怎麼喜歡。
可兒,你也不要太擔心了,凱文本來就不靠譜,不然等明煊爵回來,你還是和他商量一下,去醫院看一下吧。
看簡黎臉色不對,司徒嘉文主動安慰道。
我知道了,我會的。
簡黎強行打起精神,勉強笑了起來。她找劉凱文來看,就是不想明煊爵擔心,她現在雙腿不能動,已經夠給他添麻煩了,要是手在出問題,她和一個廢人有什麼區別了
可不是,美人兒你不要太擔心了,要是明煊爵敢嫌棄你,我第一個幫你出頭。
劉凱文哪壺不開提哪壺,簡黎擠出來的笑容聽了這話,也徹底消失了。
我想起我們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你要是有什麼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
司徒嘉文說完這話,就拉住劉凱文走了,簡黎知道,他是怕劉凱文再胡說下去,只會更讓她糟心。
然而簡黎並不是因爲劉凱文的話,而是她這糟糕的身子擔心。
爲什麼這麼不爭氣,爲什麼不僅腿有事,手也出問題了。是不是因爲她這條命已經是老天給她的福利,所以現在要收回去了
之前是因爲意外有了寶寶,勉強讓她再活一段時間,現在兒子出來了,她是不是要塵歸塵,土歸土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會手腳都不能動,簡黎就心亂如麻。
安小姐,您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殷桃一進門,就被牀上的簡黎嚇了一跳,只見她呆坐在那裏,面無血色的看向窗外。
安小姐
見自己說話安可兒也沒反應,殷桃嚇得連忙跑過去推了推她的手。
別碰我的手
簡黎瞬間大吼起來。
安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叫您您沒反應,所以才殷桃委屈的低下了頭,不明白爲什麼安小姐會突然這麼反常,剛纔嘉文少爺他們來的時候,她不是還很開心嗎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沒事,只是有點累了,殷桃你出去吧,我想繼續睡會兒。簡黎抱歉的看着殷桃,她也不是故意發脾氣,只是剛纔突然有人碰她的手,她太敏感了。
要不要,找醫生過來看看
殷桃還是有點不放心,伺候安可兒這麼久,她今天確實有些反常了。
一聽到叫醫生,簡黎立馬又煩躁起來。
看到安小姐真的發火,殷桃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雖然平時安小姐對她很好,可是她畢竟只是一個保姆而已,自然不應該多嘴的。
簡黎看着殷桃委屈的離開,心裏也很難受,她真的要變成殘廢了嗎
如果手也不能動了,她不是就整個人癱瘓在牀上那醜醜怎麼辦明煊爵怎麼辦他們需要的是健康的媽媽和老婆啊。
眼淚悄無聲息的流了下來,可是簡黎卻絲毫沒有感覺。原來人在真的很絕望的時候,不一定能夠大哭出來的。
她只是覺得快要窒息了,像是溺水一般,卻不知道該怎麼上岸。
你說我剛纔是不是有點過分了,美人兒好像真的被嚇住了。
一上車,劉凱文就有些不安的看向旁邊的男人。
你不是說,上次明煊爵得罪你了,想給他點顏色看看安可兒是他最在乎的女人,你只是嚇唬嚇唬他們而已。
司徒嘉文臉上露出了好看的幅度。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總感覺在欺負女人。
劉凱文撇了撇嘴。上次從醫院回去以後,他聽司徒嘉文說連殷桃都在笑他,覺得很沒面子,便決定找個機會好好報復整蠱一下明煊爵。
結果司徒嘉文昨晚找到他,說機會送上門了。讓他今天來給安可兒看病,順便嚇唬一下明煊爵,讓他擔心。結果明煊爵又不在,只有美人兒一個人。
雖然狠話是說了,可是劉凱文完全沒體會到整蠱的樂趣,反而因爲安可兒那失落的眼神,感到有些不安。
你放心好了,一會兒明煊爵回去,安可兒肯定就會告訴他的。我也沒想到,這麼早,明煊爵也不在,確實很不巧。
司徒嘉文的臉色依舊淡然,眼裏帶着三分得意。
他知道他說什麼話,劉凱文都會相信,這些天,他一直在監聽別墅那邊的情況,現在機會送上門了,這麼大的肥肉,他實在沒理由拒絕。
他和陸悠遠的合同,一直沒簽訂,若是加上這個機會,恐怕那份合同,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那你記得下來幫我告訴美人兒,讓她知道我騙她的,她的手沒事兒,估計就是身體裏麻藥有些殘留排斥,很多剖腹產的人都會有那個現象,剛纔我就是故意按了她的穴位,所以她會很疼。
至於爲什麼會加重,大概是她說了昨天第一次抱了孩子,雙手一下子有些累了而已。本來他是想當着明煊爵的面,故意把病情說重一點,嚇唬那男人,結果這麼不湊巧,一大早明煊爵就不在了。
你說不會,明煊爵外面有人了吧昨晚根本就不在家裏,所以這麼早我們沒看見人
劉凱文瞬間發揮自己的腦洞,yy起來。
你怎麼這麼八卦,剛纔不是一直吼着困,還不睡覺一會兒不打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