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想睜開眼睛看看周圍的環境卻有心無力。
“水水”
照顧古陶的丫鬟進來看到她乾裂的嘴脣無意識的上下盍動,趕忙過去替她把溼毛巾換新,又拿來水用勺子一點點敷在她的嘴脣上。
她的朱脣已經是慘白無色,上面有些地方已經開始出現一塊塊死皮。
殿下說過要照顧好這位姑娘,她們這些下人從不見殿下帶女眷到別苑,如今對面前的古陶不敢有一點懈怠。
屋外楊武陵聽得玄華的問話,遺憾的搖頭。
“當年我下慄山之時,義父並沒有來得及把催眠之法完全授予我,現在我也只能可以看出來這女娃兒被催眠卻不得解除之法。”
玄華與楊武陵在外廳相談了一會,然後他親自把楊武陵送出了別苑,然後直接到馬廄牽了一匹馬朝着城外策馬而去,並沒有讓談宴跟着。
一會兒,他在城外的晉福客棧停下馬。
下了馬把繮繩遞給小二獨自進去,裏面已經重新整修過再次開業。進了門,人卻不如往日多,想必昨日發生的事還是被一些百姓知道了。
玄華進了客棧沒有多待,先是去了三層的一間客棧,下來後直接問掌櫃的要了兩包竹筒飯和幾樣特色點心帶走就出了客棧。
回來已是傍晚,玄華走進古陶的房間叫來下人問詢了她的情況,得知服過楊武陵開的藥後燒有退下去的跡象,沒再表示什麼,讓人把剛剛從她脖子裏拿出來的靈玉重新放回去就離開了。
第二天,玄華早早的就起來收拾整理,穿戴好便服就出門了,讓談宴把昨天他從城外買的點心也帶着。
街上此時已經開始漸漸熱鬧了起來,各種攤位也早已歸置好。
輝國自建國以來,新皇南門裂天爲了促進國家的貿易,提高人民生活水平,頒佈了一套行商法。
輝國提倡百姓從商,還降低賦稅,在國之邊境不少重城開設了貿易司,專門管理外來商客和本國商客之間的糾紛以及收納過境費用,因此,輝國的經濟在五年之間就漸漸復甦,全國各省都呈現一派欣欣向榮之色。
作爲國都,輝城的貿易往來更是頻繁,經常可以在城中見到外來的商人,很是熱鬧。
玄華走在街上,看着往來匆忙的人們,邊緣叫嚷的商販,感受到輝城的生機活力,連日來因爲梅兒的事而壓抑的心情也得到一些紓解,一路朝着進宮的方向走着。
一會他看到一處販賣摺扇、油紙傘的地方看到一把畫着一簇簇桃花的摺扇,正要向賣主要來看看,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你這老頭,給你錢你還不要不要給我再拿來”一名惡狠狠的男子聲音從衆多紙傘摺扇前傳來。
因爲玄華站在了一堆油紙傘的中間,所以視線被遮擋,並沒有看到是什麼人在鬧事。
想着談宴在一旁不會出事就沒有在意,繼續把玩兒着手中的扇子。
“放肆爺的衣服也是你這刁民能隨便碰的滾”
又是一聲囂張的聲音傳來,玄華聽到好像有一位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哀聲倒地的聲音。
他走在遠一些的人羣處,不想讓人們發現他的身份,向聲源處看去,見一爲身着華衣的男子正在向一旁售賣珠釵項鍊的商販拳打腳踢。
嘴裏還不時說出幾句難聽的話,接着從商販的手裏搶過一錠銀子,神色傲慢,拍拍華衣上的塵土準備離開此處。
商販見男子白拿自己的首飾要走,猛地拽住男子的胳膊,死活不讓他走。
“你你還沒有付錢不能走”抓着男子的手更加用力。
“t,給老子滾”華服男子大聲一吼,眼看就要把商販又一次踢到在地,商販乾枯的手以及身子像斷線的風箏向身後倒去。
見此情景,談宴立馬趕到商販的身後扶住他,接着站起來看向面前囂張的男子。
光天化日之後敢如此不顧禮法,談宴心知肯定是輝城的哪位紈絝子弟。
周圍已經漸漸的聚攏了一些人圍觀,不少人還竊竊私語。
有看到那位華衣男子的下意識縮了縮脖子,顯然是認識他;另外還有人看向商販的目光中充滿可憐與無奈。
“孫二公子,你這是要幹什麼去”談宴起來後狀似不明白這個情景是怎麼回事,故作疑惑的問他。
被談宴稱作孫二公子的孫武雷看到是談宴,認出是玄華身邊的人,頓時心裏一股惡氣襲上心頭,氣勢比剛剛面對商販還強了幾分。
“不過一個走狗,你還敢管大爺的事趁我沒發火,趕緊滾蛋”
談宴不理他說的,只一句話:“還錢”
“老子欠你錢了還你錢別妨礙老子辦正事,滾不滾,再不滾小心我讓人抽死你”
看到孫武雷越發肆無忌憚,談宴不再多說,直接走上前就要去奪過他手裏的銀子。
反手一勾,孫武雷就被談宴壓制住,身子硬生生的轉了個彎,而手還是原來的方位不動。
孫武雷疼的大喊大叫,衝着周圍的家奴說:“老子養你們是喫shi的還不給我上”
談宴一個冷眼掃來,那羣人被他嚇住,半天不敢有動作。
孫武雷還在不停的喊打喊殺,嘴裏的髒話連篇,玄華正對着孫武雷聽到他說的,不緊不慢的向前走去。
原以爲自己可以不用出面,現在看來有些人就是記喫不記打
面上帶着邪肆的笑,玄華在孫武雷的身前站定,看着依舊叫喊不斷的他,眼神裏充滿殺意,彷彿冰冷刺骨的刀鋒,存存割在他的身上。
“那個混蛋站在老子面前”
“小心老子讓你全家陪葬”
“你說讓我全家爲你做什麼”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從玄華嘴裏緩緩吐出來,剛剛還暴躁不已的孫武雷一下子噤了聲。
艱難的把頭擡起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孫武雷頓時驚恐難忍,雙眼瞪了老大,嘴裏含糊不清的說:“你啊啊”
“殿下饒命”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