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別搗亂 >第158章 木子心跟他的曾經
    “嗯,明天下午可以去上班了。”蘇以晏並不干涉她的生活,點了點頭。溫暖發現,他喫着面的時候,喜歡用筷子把面整個捲到筷子上,再放進嘴裏喫,動作緩慢,看起來優雅,卻又十分幼稚。溫暖不覺笑了起來,說,“你這樣出去喫飯,別人也不會笑你,還卷面。”蘇以晏愣了愣,低頭煞有介事的看自己的手,然後說,“我應酬時又不吃麪。”溫暖說,“那,別的女人看你這樣小孩子一樣的吃麪,對你的印象不會馬上大打折扣嗎”“別的女人”蘇以晏似是察覺了什麼,敏銳的目光看向溫暖。溫暖低頭,戳着面,說,“別跟我說你沒事的時候自己也會做點面之類的,我知道,保姆做的東西足夠你喫,所以,什麼時候會想到吃麪一定是想跟某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累的不願意出門喫飯,懶得再動,所以乾脆簡單的煮點面喫。後面這樣的場面,溫暖說不出口。蘇以晏何其聰明,怎麼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他看着她,“你倒是聰明。”溫暖擡起頭來,是啊,她說對了吧。蘇以晏放下了筷子,看着溫暖,“別亂猜。”溫暖說,“我纔沒有。”蘇以晏鮮少的沒有再開玩笑,對於那個女人,他不想有玩笑,她不是什麼笑談,她是他的一個人生經歷。他看着溫暖,說,“我跟子心認識了許多年,從小我們就在一起,那時候並沒有什麼感情因素,只是住在同一處,我從小沒怎麼上學,在國內都是請家庭教師,她也一起學,十三歲我出國,再也沒見着她,回國後,我們再次見面,戀愛,跟其他人一樣的那種戀愛。”溫暖是第一次聽他講起木子心,她驚訝,她竟然在心裏已經勾畫過許多種他們的過去,而他說的,也跟她勾畫的差不多,畢竟,現實裏的戀愛,沒什麼驚心動魄,大多是這樣,平凡,卻一樣讓人難忘。蘇以晏說,“後來,一直到談婚論嫁,卻在要訂婚的時候,她出了車禍,她去世的時候,我並不在身邊,我當天在國外,甚至,她去世的第是三天,我纔回國,知道她已經被火化,埋葬,最後一面也沒見着。”溫暖擡起頭看着他,坐在對面的男人,這一刻是肅穆的,臉上有些遺憾和憂鬱的表情,大約最近是聽多了他的豐功偉績,漸漸的覺得他就算是這樣簡單的表情,也是跟別人不一樣的,這個站在權利和金錢頂峯的男人,總是有一種屬於他自己的高端的魅力,不得不說,金錢的魅力終究是別的不能比擬的,看到他,或許許多人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很有錢,他可以毫不費力的辦成許多事情,彷彿帝王一樣,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所以即便是他的憂鬱,也是這樣的高高在上。而能得到他的憂鬱的那個女人,無異就算此刻已經離開人世,卻還是讓其他人嫉妒。溫暖心裏竟然也有些嫉妒,並不明顯,但是讓她覺得反感。只是轉念想着,便是這樣的權利和金錢,害得她離開人世,便又開始同情起來。金錢畢竟不是人想的那麼萬能,他即便再如何的高高在上,卻終究不是真正的至高無上,比如,那個女人的生命,他如何也要不回來。他看着溫暖,嚴肅後的表情,讓他多了一絲堅毅,眸底的深邃,跟臉上的剛強,使得他此刻看起來卻很深情,讓人信賴,“我並不否認對她的感情,在她之前,我也有過戀愛,沒有別人想的多,但是也不是你看到的那麼少,在國外,畢竟有很多戀愛的機會,金髮女郎之類的,你明白,只是跟她的不同,她是讓我想到了談婚論嫁的那個女人。”溫暖心底微微的觸動,談婚論嫁,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多麼莊重的承諾,比任何甜言蜜語更堅毅。她微微低下頭,用手去擺弄耳邊的碎髮,似乎想以此來掩蓋心底的一點失落。她孩子的爸爸,跟她此刻同共枕的男人,對其他的女人談婚論嫁,有深厚的感情,她覺得在意,該是正常的。然而,對面的男人仍舊深刻的望着她,似乎要將她的身影定在他深淵般的眼眸中一樣。“但是溫暖,你讓我想到了白頭到老”這句話聲音淺淺的,卻如同一霽虹光,忽然閃進了內心最深處。她猛然擡起頭來,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知道說什麼,只是隔着餐桌,互相望着。他終於還是淺淺的笑了笑,看着她,“溫暖,我不太習慣跟人說這些,也不習慣解釋什麼,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感情,一向喜歡做出來,而不是說出來。”溫暖說,“做還是做啊。”他笑起來,“你希望是哪個”溫暖臉頰再次紅起來,蜜桃一般。他說,“說起來,我過去的感情也算簡單,你呢跟尹歸元,好像還蠻出名的。”“跟尹歸元”溫暖攪拌着碗裏的面,“怎麼可能有你出名,我們更簡單,從小就認識,我身邊也沒別的男人,誰也沒表白過,不知道怎麼,大家就都覺得我們是一起的,所以我們好像也就默認了,一直默認了那麼多年”是啊,簡單的好像不是戀愛。但是,蘇以晏的表情仍舊是嫉妒的,那麼明顯。看着她,好像要將她釘到對面的牆上一樣。“你應該慶幸言言的出現,讓你擺脫了那個沒用的男人,否則你現在可能還跟在他背後擦屁股。”蘇以晏說。溫暖說,“他中途跟我的祕書在一起了,所以沒有言言,沒有你,我也不會跟他在一起。”“所以說你看人的眼光還真是”“我知道,一如既往的糟糕,看你就知道了。”蘇以晏說,“是我終結了你的糟糕。”“真不知道該說你自信的好,還是自戀的好。”蘇以晏淺笑,目光仍舊盯在她的身上,眼眸深邃,含着瀲灩波光,喫人的性感,“是無數個你這樣看到我就花癡的女人造就了我的自信。”“放心,大多數跟我一樣花癡的女人看到你首先看到的是你腦門上寫的首富兩個字。”溫暖也不客氣的打擊他。蘇以晏說,“我知道你並不是的。”溫暖抓着筷子的手停了停,看他仍舊優雅自若的喫着麪條,表情閒適淡然,似乎他們這樣對着桌子喫飯,平靜生活了數十年,而不是數十天。他這是相信她的意思她心裏笑着。卻聽他擡起頭來,目光如初,“因爲她們畢竟不如你,見識過我除了富有還有其他方面的功夫。”溫暖的臉迅速拉了下去,想拿筷子戳他的衝動。“喂,你何必總強調你那方面的事情以爲我沒見識過什麼叫真正的功夫是不是”“這方面你不用跟我強調見識,據我所知除了我,你還真沒見識過別的男人。”“別逼我去見識一下。”“那你會對男人失望的。”“沒喫過豬肉我也見過豬跑。”“哦,從哪裏見過”“網上各種技術交流電影數不勝數。”“你是意思你看過”“嗯哼,純粹爲了研究。”“溫暖,那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那些影片大多都是騙人的,都是假的,男人很假,女人更假,電影畢竟還是電影,下次你研究可以直接來找我。”溫暖懶得理他,“我發現男人都會這麼說,因爲他們不願意承認真的有男人可以做到島國愛情動作片那樣的激烈所以乾脆自我催眠。”蘇以晏看着溫暖,笑容越發的變了味道。“你這是激將法。”蘇以晏隔着桌子靠了過來。溫暖忽然覺得不妙。果然,還沒來得及逃跑,人便已經被他捉住。“喂,蘇以晏你不是很累了”“你的激將法很成功,我覺得我有必要向你證明,我並不是嫉妒那些男人,我也沒必要自我催眠,你想激烈的話就算是現在,我也能做到。”“去你的激將法”怎麼好像原本是很正經嚴肅的談話,後來卻發展成了這樣的劇情因爲溫暖的多嘴,本該早點休息的兩個人,鬧到了很晚才真的睡了。早上蘇以晏卻仍舊要早早起。溫暖因爲是個體戶,實在累了,倒是可以多睡一會兒,只是言言醒了她就要起來照顧,好在言言總是醒的很晚。看着蘇以晏一早起來,溫暖眯着眼睛問他,“大總裁也要早起嗎”蘇以晏纖細的手繫着鈕釦,剛簡單的洗過澡,身體還明顯看的出潮溼,“上午九點要開會,董事會的人都會到,中午還要跟外商一起喫飯,對了,晚上估計還會有點晚,不要等我,最近年中有些忙。”溫暖揉了揉眼睛,“所以說,到底有那麼多錢有什麼用呢”蘇以晏聽的笑了起來,走過來,輕輕的碰觸她的嘴脣。溫暖下意識的想躲,卻沒躲開。他只碰了一下,老實的離開,“有多少權利,就要承擔多少責任,我走了,你再睡會吧。”溫暖目送他離開,沒有再起來。下午溫暖便要去兼職了。溫暖的工作很簡單,就是在公司裏做一做雜物。公司不大,所以沒必要請那麼多祕書來整理文件,兼職就成了最佳選擇,溫暖最近自己做報紙,所以對各種辦公軟件用的倒是十分熟練,她坐在那裏,等着工作發下來。但是坐了快半個小時,也沒人告訴她該做什麼工作。溫暖有些坐不住了,過去問人,“請問我今天要做什麼工作”“不知道,去問劉經理吧。”溫暖去找劉經理,發現就是昨天那個面試官。“請問,我今天的工作還沒安排下來。”溫暖如是說。劉經理看着溫暖,一副看怪物的表情,笑的也十分的怪異,“溫小姐想做什麼工作”這什麼意思,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嗎,哪有工作這麼怪異的。“公司安排給我什麼工作我就做什麼工作啊”“公司今天沒工作啊”“沒”溫暖無語,“那我今天是不是要回去”“好啊,如果溫小姐太累了,可以回去休息,當然,今天的工作時間還是算在內的對了,溫小姐覺得工資怎麼樣如果工資有任何問題,我們還有的商量的,哦,不過錢對溫小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溫暖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了,看着劉經理,她說,“是不是有人過來交代過什麼”蘇以晏搞的鬼但是他今天明明看起來還一副並不干涉她的生活的樣子。劉經理乾笑,“沒有,我們公司一向比較人性化”溫暖心裏卻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看着劉經理,目光裏透着瞭然後的迥然。出去後,她一個人坐在那裏,才察覺到周圍人看她的目光似乎也有些問題。剛開始只以爲是剛來工作,大家對她好奇,但是現在才明白那眼神的意思。一個空降的女人,什麼工作也不給安排,只讓她坐在這裏耗時間,想想也知道,是有關係送進來的。溫暖氣憤,不想再看這些目光,直接往一邊洗手間走去。還沒推門進去,卻聽見裏面的閒言碎語。“昨天那麼多面試的,比她強的不知道多少個,怎麼就她忽然進來了。”“是啊,而且工資還沒減,今天又什麼工作都不讓給她安排,劉經理一直還隔着玻璃看着她,是劉經理帶來的什麼人”“劉經理也太明目張膽了點吧他的人隨便就安排進來了,這麼偏向着,也不怕陳總知道了。”“誰敢告訴陳總不過,這個長的也不怎麼樣,劉經理的眼光也實在有些”溫暖沒推門進去,忍着怒氣,回到了座位上坐好。眼看着洗手間裏,兩個女人走出來,一齊看着坐在座位上的溫暖,目光裏絲毫沒有剛剛語氣裏的那種輕蔑,卻是友好的,微笑着的。現實裏的女人們真真的都是演戲的好手,但是人們爲什麼偏偏喜歡看電視劇裏演的那麼假的演技。這時,那個劉經理又不識相的走了出來,看溫暖靠在那裏,臉上帶着慍怒,玩着手裏的筆,他也一怒,直接對一邊工作的女孩子罵道,“怎麼搞的,溫小姐坐在那裏,桌子上也沒個咖啡沒個茶水。”女孩一臉委屈,回頭看着溫暖,咬咬牙還是沒跟工作過不去,趕緊去倒水。但是目光裏卻是怨恨的,鄙夷的,心裏不知怎麼罵着溫暖。溫暖實在忍不住,直接起身向外走去。邊走,邊拿起電話,給蘇以晏打過去。電話響了許多聲,蘇以晏才接了起來。“喂。”“蘇以晏,你怎麼搞的,我說過了,我的生活不用你管,你幹嘛又來干涉我,還有你交代的話也不清不楚,害得我好好的工作,變成這樣,大家還都以爲我是那個什麼禿頂老頭子的空降過來,你你”蘇以晏那邊安靜的有些讓人不解。過了十幾秒,他才聲音緩慢而清淡的說,“我過後處理。”溫暖頓了頓,覺得自己是闖了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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