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慕雨遙長長安客 >第二十章 耀眼奪目
    溫暖思緒間,白柔柔以爲她怕了,嗤笑道:怎麼,五小姐不敢了。

    溫暖左手托腮懶洋洋的歪斜着身子,眉眼彎彎的看向白柔柔,你都說我妙筆生花了,有何不敢

    這一副毫無規矩的坐姿,偏生讓人討厭不起來,反而有種慵懶魅惑,肆意瀟灑的味道在。

    你這是應戰白柔柔想着確認一遍,哪知卻被人諷刺了一頓。

    你都這麼拍我馬屁了,不就是想跟我比試一下嗎姐姐我今天心情還不錯,跟你們玩玩吧

    看看這恣意囂張又張揚的態度,真的能把人氣個半死

    君不見那白柔柔,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嗎

    君不見那白柔柔,恨不得撲過來,把溫暖活生生咬死嗎

    溫暖這話的意思很明顯,白柔柔爲了讓她下坑,不惜拍她馬屁,而她心情好纔跟她們玩玩,要是心情不好,甩都不甩她們。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白柔柔這點小伎倆,衆人也都知道,可一般人都不會點明。

    這下就這麼被溫國公府五小姐明晃晃的說出來,衆人只覺得她可愛乖張,轉念一想,又替白家三小姐蒙羞,這臉打得有點疼。

    不遠處的曼錦淵雖不知發生了何事,但也猜到,估計那丫頭又開始鬧騰了,真是一刻都不能閒着。

    首位的曼盛廷也覺得好玩,啪的打開玉扇,開始看熱鬧。

    溫暖正欣賞對面那女人不斷變換的臉色,一旁的曼盛琛側頭看向身旁的美人,越看越發心喜,她怎麼這麼討他歡喜。

    某男正欣賞美人,卻被美人給誤會了。

    那麼直接的眼神,溫暖怎麼可能感受不到,回頭挑眉望他,怎麼我刁難你前未婚妻,你心疼

    曼盛琛被噎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心疼了,我心疼誰了

    溫暖沒給他解釋的機會,回頭繼續看白柔柔,輕啓櫻脣溫聲道:三小姐想怎麼比

    老規矩,在場的文官做爲評判,時限爲兩刻鐘。白柔柔已經收拾好心緒了。

    文官當評判我沒意見,但願他們不瞎,也沒老眼昏花。

    溫暖這一句話說得可是俏皮不已,但卻給在場文官敲打了一番。

    要是他們不公平,那他們不是瞎就是老眼昏花,所以他們得悠着點。

    這可是在皇上面前,要是真的鬧出個什麼,以後就有把柄被人彈劾了。

    在場有小半文官是賢王黨的,自然是站白家這邊,可要是今日被人取笑老眼昏花,那以後犯點小錯,別人這麼一彈劾,頭上烏紗都有可能不保。

    雖是兩個女娃娃鬧着玩,可一旦牽扯到朝政方面,那都是大事,還有可能掉腦袋。

    溫暖倒沒想那麼多,她想的是白家都是文官,而她爹是武官,這本就不公平,所以只是希望那些人不瞎,公平點而已。

    溫暖站起來後,又說:但這兩刻鐘時間太長了,要不這樣,我們倆比賽,誰先停筆,後面那個人也必須停筆。

    白柔柔擡腳的動作一頓,溫婉一笑,語帶委屈,好啊,都聽你的。

    她是想着,以自己畫作的速度和水平,一刻鐘多一些就可以了,反之那草腦就不一定了,真是不自量力。

    計劃得逞,溫暖也悠然一笑,演戲誰不會呢

    那白蓮花委屈成全似的語氣,襯托出她的咄咄逼人,可她悠然一笑落落大方,反倒顯得那白蓮花有些小氣了。

    白柔柔長得挺漂亮的,溫婉一笑嬌羞動人,可溫暖長得更美還是那種明豔動人的美,悠然一笑耀眼奪目,瀲灩的雙眸熠熠生輝,讓人移不開眼。

    兩個美人的笑顏,溫暖的盛世美顏更勝一籌。

    曼盛琛被這悠然一笑,看迷了眼,也不知她是胸有成竹還是虛張聲勢。

    那白柔柔的畫工,在座的都知道,未出閣的少女中,她的畫算得上惟妙惟肖了。

    但不管怎樣,有他在呢,她儘管放手去做便是,側頭給外面的隨風打了個眼色,後者點點頭。

    從兩人說要作畫比試,宴慶殿的宮女早早就爲兩人準備好作畫顏料和文房四寶了。

    兩人走到舞臺各自的位置上,有官家小姐爲兩人撫琴,有宮女爲兩人磨墨打下手。

    溫暖看着墨已經磨好了,便柔聲吩咐,兌好硃砂就行了。

    是。宮女心虛的拿起勺子,勺了三勺硃砂,倒了點水開始兌開。

    叮的一聲,小鐘敲響,比試開始。

    溫暖想要拿大號毛筆,可一旁的宮女不知怎的,拿起硃砂的盤子,兩個手肘一撞,宮女脫手那盤水摔落。

    溫暖手上的動作比腦子轉得快,幾乎瞬間就把桌面上的兩張紙抽開,可也遲了,上面作畫的那張紙已經染上大灘的紅色。

    這作畫的紙一共就兩張,一張作畫一張備用,她掀開第一張,看向第二張好在只是有星星點點的紅色而已。

    宮女像是嚇死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忙跪地求饒: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五小姐饒命五小姐饒命

    溫暖沒搭理她,她又不是傻的,這麼明顯的碰瓷,她要是看不出,那她就是瞎的。

    再說,她現在跪在地上求饒,而自己找她理論什麼的,這兩刻鐘還不是眨眼就到了,到時自己什麼都沒畫,而白柔柔已經畫好了。

    溫暖拿起手邊的手絹,擦了一下桌面,擺好第二張紙,繼續拿起大號毛筆作畫。

    手上不停,嘴上也沒閒着,三小姐,一而再的,有意思嗎

    宮女撒顏料的事,衆人都看在眼裏,這等低級錯誤,這宮女的頭估計也就不保了。

    只是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衆人都靜了下來,就連撫琴的小姐也愣住了,所以溫暖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在場的基本都聽到了。

    白柔柔卻懂了她的意思,有些心虛,有些虛張聲勢的反問,五小姐,這話是何意

    不懂溫暖把手上的大號毛筆換下,又換上小號毛筆,這纔回答,上次的毛筆,拿起筆頭就掉了,還怎麼作畫

    這次這麼多人在,你不好故技重施,就來個手抖撒顏料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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