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只能用手絹沾墨了,畫出來的畫能有多好,所以就被她們取笑,草包無腦胸無點墨。
溫暖的話說得這麼直白,衆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上次宴會,說溫國公府五小姐,琴棋書畫樣樣不行,看來是別人故意爲之的。
這關我何事你可別冤枉我。
到底是剛及笄的少女,上有皇帝下有諸多百官和家眷,白柔柔感受到衆人那懷疑的目光,心下慌亂不已,乾巴巴的反駁着,手上的畫筆也有些力不從心了。
溫暖本就替原身不值,也想着幫她出口氣,所以放下毛筆,掏出手絹對着白柔柔晃了一下。
上次我用手絹作畫的,畫的慘不忍睹,回去之後一直懊惱不已。
我想着下次宴會作畫,要是筆頭還是掉下來,我還得用手絹作畫,所以三思後,就用手絹苦練作畫。
說話間,溫暖拿起手絹,在邊角處沾上散落在桌面上的硃砂,之後展示給白柔柔看。
這次我用手絹試一下,讓你看看,我手絹作畫,有沒有比上次好些
舞臺比平地要高一些,大家又是坐着的,而兩人站在梨花木的書桌前,所以除了高處的皇上之外,其餘的衆人還真看不清兩人的桌面。
只是看着溫暖當真是拿着手絹,在桌面上沾沾塗塗的,不由的好奇起來了,溫國公府五小姐,當真是拿手絹作畫啊
白柔柔跟溫暖也有段距離,她還以爲自己眼花,還是這女人真的蠢得跟上次一樣。
溫暖瞧着白柔柔呆愣間,脣角勾起輕蔑的弧度,之後又換上人畜無害的笑臉,這之間的轉換不過是轉眼間。
可還是被一直凝望着她的曼盛琛捕捉到了,他就知道這丫頭沒那麼簡單,原來在這等着白柔柔呢
溫暖好想說,大哥你真的想多了
溫暖扔下手絹提筆,在畫上龍飛鳳舞筆墨橫姿的寫下: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
放下筆,看向還在苦作的白柔柔,謙虛一笑,三小姐,我停筆了,按照比試規定,第一個停筆了,後面的也必須停筆囉
白柔柔:
她想罵人,這草包剛纔跟自己說話,絕對是爲了擾亂自己的心緒,又拖延自己的時間,真是奸詐
可縱使心裏不甘,也只能停筆了,她就不信,這麼短的時間,那草包能畫出個什麼東西。
溫暖像是讀懂了她的意思一樣,對着她翻了個白眼,你讓宮女撒顏料,不就是爲了拖延我的時間嗎
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跟姐姐鬥,你還嫩着點
兩個太監來收畫,其中一個拿起溫暖的畫時,詫異了一下,看來王爺多慮了。
太監先把畫交給皇上過目,皇上先是看溫暖的,連連點頭眉開眼笑的,看到白柔柔的畫時,輕擰了一下眉頭,便擺擺手了。
太監這才把兩人的畫展開,分別給太后和皇后兩人看,之後便下去展示給衆人看。
溫暖畫的一支梅花,樹枝是黑色的,剩下的便是朵朵紅梅了,衆人一看就知道,方纔手絹點的就是這些梅花。
這整幅畫雖只有兩種顏色,卻讓人覺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那一句題詞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更是有畫龍點睛之妙趣,喻示了梅花的傲骨和堅強。
就像這溫小姐當初在宴會上,被人刁難,今日卻能讓人驚才絕豔,這何嘗不是梅花撲鼻香呢。
好文采曼盛琛好不吝嗇的誇獎着,愛妃不僅妙筆生花,畫作得栩栩如生,文采也斐然,就連字體也寫得行雲流水,落筆如雲煙,就問你們服不服
永安王這話一出,衆人也都開始紛紛誇張,而這些人皆都是誇張溫國公府五小姐的。
大學士:畫風肆意大氣,頗有大家風範的氣勢
史官:梅花忽隱忽現,簡直像是霧裏看花,絕了
溫暖倒沒在意那些人的奉承,而是對着曼盛琛翻了個白眼,誰是你愛妃
不要臉
看着那麼活潑可愛又靈動的小丫頭,曼盛琛好心情的咧嘴一笑,望着美人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那動作一氣呵成,瀟灑肆意,姿態慵懶,把不遠處的顧一寧看迷了眼。
白柔柔看過去想求助的時候,正好看到她在犯花癡,氣得嘔血,這女人這都何時了還在想男人。
是她輕敵了,她以爲這一刻鐘都不到的時間,那草包能畫出個什麼東西,倒沒想到還真有兩把刷子,整出一枝花來。
而她的荷花才畫出個整體輪廓,還沒上色,更別說題詞了。
這一場比試的結果不言而喻,可她沒想到那草包既然還那此來羞辱她。
溫暖覺得他們看得差不多了,便開聲道:相信畫你們也看完了,是時候投票了。
太監聞言拿着紙和筆下去,如實登記那些文官的投票數。
溫暖低頭一看,腳邊還跪着瑟瑟發抖的宮女,她瞥了一眼,也就不管了,想要回去座位坐着,畢竟站在舞臺上太過耀眼了,有種被人觀看的錯覺。
剛走一步,又擡眼望向女眷那邊,大聲道:還有人要跟我比試嗎
有的話直接出來,我在這等着,沒有的話我就回去坐着,讓給有需要的人,坐下後就不出來了。
溫暖這話可以說是很狂,揚言要找茬就快點,可她有狂的資本,別人哪敢多說什麼。
把琴藝第一,書畫第一的都比下去了,那些小姐們哪還敢出來了,因爲白柔柔和顧一寧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們要是也這麼輸了,不僅面子沒了,估計裏子都丟光了。
人家可是信心十足的說了,她們還跑出來比試,那不是找虐嗎
溫暖等了一下,沒人出聲便悄悄下臺了,白柔柔瞧着也灰溜溜的跑了。
溫暖剛坐下,耳邊便傳來一道愉悅的嗓音,幹得漂亮
溫暖以爲自己聽錯了,回頭小聲的問:幹得漂亮我這麼對你的前未婚妻,你還誇我你沒事吧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