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她是不是要求得太多了,兩人都沒有培養過感情,她就想要得到他的全部。
他畢竟是這古代的男人,所接受的教育,跟她完全是不一樣的。
又或許在他眼裏她根本就不值得,他爲了自己而放棄更多的利益。
如果,等他愛上了自己,那她再提自己的要求,這樣會不會就容易了些。
這麼想着,她突然就有些後悔說了那些話,因爲接下來的相處,只會讓兩個人都尷尬。
她到底是想給他機會的,畢竟這男人不差,而且他說得對,兩人都成親了。
她總是這樣,缺少安全感,身邊的人都想着獨自擁有,不管是喜歡的人也好,身邊的閨蜜也罷,只想着獨屬自己的,先宣示主權別人肖想不得。
她之所以說那些話,不過是因爲他的回答,比她預想中的還要糟糕,所以心底有氣而已。
在現代她就知道,自己的婚姻不可能隨心所欲,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要嫁的人也是對自己事業有幫助的人。
可她總奢望着,那些聯姻裏面的男人,總有那麼一個自己並不是很討厭的,甚至是那麼一點點喜歡的。
兩人結婚給兩個家族帶來利益的同時,婚後也能甜甜蜜蜜的,畢竟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而不是像別人那樣,表面恩愛不已,背地裏卻各玩各的,爲了利益忍讓着對方。
她有嚴重的潔癖,不管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她都有。
她不是沒想過以後的老公,萬一在外面有人了會怎樣,畢竟上層社會紙醉金迷,誘惑多得很。
可不管自己怎麼安慰自己,她都不能接受,她沒有那些處男情節,可至少兩個人在一起這段時間,是一對一絕對乾淨的。
現在她所在的環境跟現代差不多,可在現在男女平等,這裏沒有,這裏的女人基本都靠男人。
一個離異了的女人,這輩子基本算是廢了,所以她要強大起來,她不靠男人,她要靠自己。
既然曼盛琛給不了她一對一的婚姻,那她就不必在他身上浪費感情了。
說出那番話也是逼自己下了這個決定,不能再這麼陷下去,不然以後苦了的還是自己。
她後悔的不是說那番話,而是說得太直接了,沒有委婉點,這樣對兩人都有好處。
她的心底到底是想着給彼此一個機會的,她相信這麼優秀的自己,這男人一定會愛上的。
只是說出去的話,相當於潑出去的水,已經收不回來了,以後兩人的路見一步走一步吧。
溫暖就是這麼一個矛盾的人,這邊想着自己要狠心放棄,心底卻懷着另一個希望。
耳邊傳來腳步聲,溫暖翻了個身便看到一身白色裏衣的男人,披頭散髮的走了過來,看樣子是洗漱完了。
她輕擰着問:你要在這睡
她的話說得還不明顯嗎
再次被人甩臉色,再好脾氣的人都惱了,更別說曼盛琛這人的脾氣大得很。
薄脣輕啓,說出的話冰冷薄涼,新婚之夜本是洞房花燭好時光,愛妃想要本王去哪
輕嗤了一聲,又諷刺道:還是說,愛妃想要世人都知道,你這個永安王妃並不得永安王寵愛,新婚之夜他都不臨幸
曼盛琛是站在牀前一步之遙跟她說的,說完後目光如鉤緊盯着她,她要是還讓自己出去,那他以後絕不會踏入這寢房一步。
他今日已經給了她許多面子了,也顧及着她。
她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要,那他爲何還要熱臉貼冷屁股。
要不是爲了自己的病,方纔她說那些落他面子的話時,他就休了她了。
手握重兵的溫品衡又如何,他想要的東西,他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去爭取,不一定非要走這條路。
他堂堂一王爺,難道還要看一個女娃娃的臉色
溫暖聽着那薄涼如水的話,心裏有些難過,他應該是生氣了。
感受到那凌厲的眼神時,指尖都是發顫的,他真的生氣了。
可他說得也對,今晚他要是不在自己這裏睡,那明天那些下人還不知道怎麼傳呢。
他是爲了自己好,而她卻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溫暖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說些什麼,下牀走向衣櫃,拿了一牀薄被過來。
曼盛琛瞧着她還是防備自己,眸中的怒火更甚了,通身散發着森冷的氣息。
怎麼,本王這都一身傷了,愛妃還怕本王吃了你
放心,你這種庸脂俗粉,本王還沒那麼飢不擇食。
諷刺的話語讓溫暖心裏更不好受了,她最擔心的針鋒相對這一幕還是發生了。
雖然被人點破了心裏的小九九,只是她並沒有把薄被放回去,而是繼續抱着爬上牀,要是放回去了,那就證明他說得對。
她不想跟他吵以免以後的日子更難過,只是被人懟了,不回那麼一兩句,不是她性子。
所以她把原來的被子挪了出去留給他,自己蓋上從衣櫃拿出的被子,聲音悶悶的說。
我知道,習慣了國色天香的王爺,從一開始就看不上我這種庸脂俗粉,娶我不過是不想欠下人情而已。
我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所以王爺過來留宿,我才這麼驚訝不已,受寵若驚的。
備兩牀被子,不是我這個庸脂俗粉異想天開的防備王爺,而是我睡覺不老實,怕自己不小心傷了王爺的萬金之軀,那我真的罪該萬死了。
溫暖懟回去後,就側着身子面向裏牆,留給曼盛琛一個黑溜溜的後腦勺,明顯不想多說一句。
被懟的曼盛琛真的氣得想殺人,可她這話他根本沒辦法挑剔,他諷刺她是庸脂俗粉,她也認了他說得對。
只是他心裏不舒服,他寧願她諷刺他一頓,也不想像現在這樣只是自慚形愧一番。
她低低的聲音,還有周身散發着疏離又低落的氣息,讓他知道此時的她不開心,甚至是很難過。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