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寒輕輕一笑,“此女家中有人欠了我很多錢,她不過是被抵來還債的罷了。”
呵呵,果然柳青蕪,你可真是我的好叔叔
“這世上還有人敢欠你的錢”若安思索了一下,忽然茅塞頓開地笑道,“全天下只怕只有那位,敢在洛大老爺手裏欠下鉅額欠款吧”
若安又看了看柳三千,若有所思,“如此說來,此女就是新一任的”
是什麼新一任的什麼
洛寒打斷了男人的說話,“天即將破曉,若安當家可切莫再耽擱下去了。”
窗外曙光初現,有幾束調皮的光線射了進來。
若安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手中不安分的兒子,走到了柳三千身旁,作了個揖,“小姐,今日我兒多有得罪,萬望小姐不要放在心上,回去之後,我自將好生管教。”
“好說,好說。”
爲何只要提到我叔叔柳青蕪,大家的態度就會變得奇怪
柳三千說完後,若安向自己的族人示意了一下,所有人便都走到若安的身後,聚在了一起。他們朝着柳三千的方向鞠了一躬,身子開始變形。
整個屋子突然開始四處坍塌,塌下來的碎片還未落到地上,便在空中碎成一灘散沙,風一吹過,四處飄灑。
不多一會兒,柳三千站立的地方,除了一塊光禿禿的地,便什麼也沒有了。
她四處張望了一下,想要找尋若安族人的蹤跡。
只見若安族人原來站立的地方,已經闃無一人。只有好幾只小白老鼠竄來竄去,其中一隻穿着紅袍的小白鼠朝着柳三千的方向逃竄了過來,最後又被一隻比較大的白鼠轟了回去。
在那隻大鼠的帶領下,所有白鼠最終朝着同一個方向跑去。
只有那隻叫“詹十六”的波斯貓將自己團成了個球,漠不關心。
“三千啊,豔福不淺啊。”移蓮戳了戳柳三千的胳膊,壞笑,“那籬落雖然腦子不好,但臉蛋長得還不錯啊,你是怎麼把他拿下手的,也教我幾招唄。”
柳三千一臉正經,“我什麼也沒做啊”
將身子背對着他們的洛寒,回過頭來。他沒有看向柳三千,而是望向一旁的清秀少年。不知爲何,男人眼尾帶有微微惱意,再一仔細看,這股神情便被主人很好地隱藏了起來。
“花菱。”洛寒喚道。
“老爺”清秀少年走上前,微微低頭,等候主人發話。
男人閉上好看的雙眸,頭微仰,“將赤菟牽上來。”
“是。”
少年說完,徑直離開。
赤菟,這名字可真拉風啊。
不多一會兒,少年花菱便駕着一輛馬車緩緩而來,牽引的則是一匹通體赤紅的駿馬。
駕馭馬車的花菱掀開身後的簾子,讓衆人方便進入。
洛寒髮絲被風吹亂,有好幾縷頑皮的碎髮不肯服帖。他看也不看衆人,便隻身踏上了馬車的車輿。波斯貓一躍而上,跟在洛寒身後,移蓮則緊隨其後。
“三千”移蓮回頭看了看沒有動作的女孩兒,催促道。
“上不來嗎”看到柳三千表情有些苦惱,移蓮便伸出一隻手,搭了一把力。
車內空間很大。
洛寒坐在正中央,閉目養神。波斯貓躺在他身邊,已經打起了呼嚕。
移蓮和柳三千坐在左右兩側,面對面。
“三千啊,你可把我急壞了。”移蓮責怪道,“喫個飯的光景,人就不見了。我可是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