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島大陸最南端,迪爾霍拉伊海角某處,有一座白色的燈塔。

    傑森已經在這裏待了將近半個月了,和他同行的攝影愛好者都早已回到了祖國的懷抱,只有傑森留在了這裏。

    “我想拍到最美的極光。”傑森是這樣和同伴們說的,他指了指相機,“我還不夠滿意,這不是我要的極光。”

    夥伴們都十分了解傑森的個性,熟知傑森的人都知道,他是個做任何事都力求完美的人,所以他們對傑森的這番話語沒有任何懷疑。

    傑森送走了夥伴,走到了海灘礁石旁,看着陣陣海浪擊打着光滑的巨石,看着那遠方海面送走的那羣飛鳥,看着連成一片的天空與大海,哼着歌,愉悅地等待黑夜的到來。

    是的,傑森撒了個謊,他不是爲了拍攝那對他早已了無生趣的極光,事實上,傑森已經很久沒有擺弄過自己的照相機了。

    他留在這裏,是爲了一個女人。

    一個傑森連一面都沒有看見過的女人,雖然未曾謀面,但傑森可以肯定,她絕對是個美得震撼人心的尤物,就如同她的歌聲那樣動人心魄。

    故事的起因是這樣的:

    那是來到這裏的第一天,傑森爲了捕捉到最完美的極光,站在白色燈塔旁,久久地凝視着廣密的天空。

    歌聲就是那個時候傳來的。

    一個女人婉轉而悽哀的吟唱,沒有歌詞,沒有鼓樂,單單只是唱誦着一段扣人心絃的旋律,就有如天籟。

    歌聲剛灌進傑森的耳朵,他便震顫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就好像吸食了一整包精神鴉片,恍惚而又不斷高潮迭起,無法承受的愉悅讓他當即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當傑森得知,只有自己聽到了那段歌聲後,他就陷入了無法剋制的狂喜。

    我是特別的,是她選擇了我,我是她想要的。

    這麼想的傑森,日日開始等待起了那回旋於耳的迷人吟唱。歌聲每天準時響起,撩動着他火熱而好奇的心。

    她會想見我嗎歌聲是對我的暗示嗎

    她喜歡我,她肯定喜歡我,不然不會每天爲我唱歌。

    她成功了,我爲她着迷。

    我想見她。

    傑森已經無時無刻不在想着那個女人了,他將阻隔在自己和女人之間的障礙趕回了祖國。。

    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了,只有我和你。

    我要見你。

    就今晚。

    傑森覺得女人知道他的心思,雖然這麼說來不可思議,他覺得女人瞭解他的一切,她什麼都知道。

    你會如何來見我呢會穿着最美的裙子來見我嗎

    傑森這麼想着,天漸漸的黑了下來。

    冰島的黑夜掌握着絕對的力量,不出一會兒,便將白日的所有部下趕出了自己的管轄,天黢黑得沒有一絲光線。

    傑森的心開始猛烈地顫動,他坐在礁石上,等待着女人發出信號,腳邊的浪花打溼了他的褲腳和球鞋,傑森一點都不在意。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熟悉而又有點不一樣的吟唱,女人今天將曲子變了調。

    是她,她在呼喚我過去,她知道,她果然知道。

    傑森瘋狂地跑了起來,向着歌聲傳來的地方跑去,風颳在臉上生疼,小砂礫跑進鞋子,硌得腳底板難受。

    我來了。

    傑森終於看見了女人的背影,她面朝着大海,背對着傑森站着,渾身赤luo。

    長髮被水打溼,緊緊貼合着身體,體態婀娜,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

    啊真是太美了傑森想跪倒在她面前,想要親吻她的每一寸皮膚。

    “我來了。”傑森說出了自己急迫的心情,他神魂顛倒地朝着那個背影走去,耳邊是女人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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