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問大娘那狗身上是不是全黑的,有沒有雜毛兒。
可這大娘眼神不太好,也有點兒怕狗,所以沒留意這個,但是從她那形容來看,這隻大黑狗身上肯定是沒有大片的雜毛兒,一根兒半根兒的她就不知道了。
我離開這花圈店,和林淼回家的路上,這心裏就琢磨,這事兒不會這麼巧吧
上次李大爺被黃皮子纏上,我去討黑狗血的時候,我記得那家的老爺們兒就是在那大黑狗的前腿兒上給我放的血。
而且這人十分寶貝他那隻大黑狗,我前後兩次去討狗血,他都不願意賣,每次都是被我纏的沒辦法了,纔給我一點兒。
說起來,難怪這個偷屍賊能找到那孩子的屍體,八成是這大黑狗找到的。
我和林淼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匆匆吃了兩口飯,我就想去養大黑狗那家看看,琢磨着怕時間一長,那孩子的屍體再出啥事兒。
因爲那村子離林家莊很近,也就不到十里地,我就說要去找那隻大黑狗,問林淼回不回家,說我可以順路送她回去。
這姑娘一聽,那臉兒瞬間就不好看了,用手指攪着衣角兒,坐在炕邊兒上,低着頭也不說話。
我這着急走,就問她咋了。
“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林淼突然擡起頭,怒視着我,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有點兒泛紅。
我給她嚷得一愣,心說這姑娘什麼毛病
可能也是察覺到了我的一臉懵逼,林淼吸吸鼻子直接說,“我不走”
感覺到這氣氛有點兒不對勁兒,我嚥了口唾沫,也不知道這姑娘爲啥突然就生氣了,只能說,“那我給你鎖上門兒,你自己在家別害怕,十二點左右我就能回來。”
我看她心情不好,怕惹這姑奶奶不待見,就趕緊溜了。
背上那帆布兜子,我跑到李大爺家借了驢車,雖然這會兒天色已經黑透了,但是時間並不晚,冬天嘛,夜總是會長一點兒。
李大爺見天黑了,我還要趕車出去,怕我一個毛頭子出啥事兒,就問我去哪兒,還要幫我趕車來着,但是被我拒絕了。
雖然我這趕車技術不行,但李大爺的運氣實在是不好,趕個集都能軋着黃皮子,這大晚上的我哪敢讓他趕車。
推辭了李大爺的好意,我就趕着驢車來到了養大黑狗這家,到門口兒的時候卻發現這家鎖了門。
我在外邊兒等了一會兒,見始終沒人回來,那院兒裏也沒有狗叫聲,就敲開隔壁那戶人家問了問,一問才知道這家這門鎖了一整天了,說可能是出去拜年住親戚家了。
這一打聽,我才知道,我要找的這人是半年前搬到這村兒的,名叫李千五,平時不咋正幹,就愛帶着他那大黑狗進山逮兔子玩。
再問這李千五原本是哪裏的人,那村民就不知道了,只說這人說話辦事兒都挺差勁兒的,在這村兒裏很不招待見。
等着這人跟我嘮扯完走了,我還是偷偷翻進李千五的家找了一圈,可這家裏確實沒人,狗也不在,我也沒找到那孩子的屍體,甚至沒找到一點李千五就是偷屍賊的證據。
不過,空跑了一趟不要緊,我就怕這李千五再也不回來了。
這心裏亂糟糟的,我趕着驢車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拿鑰匙開了門,把驢車趕到院子裏,琢磨着明兒一早再給李大爺送過去,我就插門兒進屋了。
林淼已經鑽被窩了,半個腦袋蒙在被子裏,只露出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