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他們討論的主角不是自己。
在走過慕容位置的時候,對着他微微一笑,“看熱鬧的時候,你總是勤快。”
“這張醜臉是誰,我不喜歡。”慕容盯着陸忘憂的臉,忽然冒出這麼一句。
“哪裏是讓你喜歡的。”
陸忘憂又走到正中,朝着陸震威喊了聲父親,陸震威點了點頭,她這才面朝陸王的位置站定。
“參見陸王。”
“陸忘憂,你好大的架子,竟讓這麼多人等了你一天。”看着不慌不忙的站在眼前的人,陸王的火氣蹭蹭的就往上冒。
“王上這可就錯怪臣女了,怎麼能是我讓大家等呢,在座的哪個不是來看熱鬧的,難道是我讓他們來的嗎
如果真要說跟臣女有關係的話,那麼大家無非就是想看看我是怎麼被砍頭的。
反正被砍的又不是他們,看熱鬧的可不就是跑得快,換言之,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了,我不是能躲一時是一時嗎。”
陸忘憂就這麼直勾勾的盯着陸王,說起話來也是鏗鏘有力。
接觸了幾次,陸王也是知道她的口齒伶俐,這麼說下去,完全是浪費時間,既然她已經來了,那再糾結於她的遲到,也無意義。
“那好,七日之期已到,這是你自己定下的契約,既然你人已經來了,現在就履行吧。”
“彆着急啊,”陸忘憂環顧了一下四周,“人不是還未到齊。”
“你說的是三王爺”陸王跟着她的視線看了看,這個時候,除了三王爺,還有誰沒有出現。
“這種小場面,三王爺出現不出現,臣女是不清楚的,不過王上是不是忘記了某位重要的人。”
“既不是三王爺,那還有誰”
“王上,”陸忘憂笑了起來,“莫不是連自己的枕邊人都忘卻了。”
“你是說王后”陸王有些疑惑,這事跟王后有何關係。
“正是,王上還是先把王后請過來吧,畢竟那日她言辭鑿鑿的證明了臣女的謀殺之罪。
在臣女爲自己辯解期間,倘若王后娘娘不來觀臨,豈不是太過可惜”
“王后昨日突發傷寒,今日本王派婉兒前去伺候,所以,不必勞煩於她,那日,她也不過是聽了宮作和御醫的證據罷了。”
昨日陸王后的貼身侍婢小蝶,前來給陸王請安,並且說王后突發傷寒,所以今日是沒辦法到此。
只希望案情偵破之後,不管兇手是不是陸忘憂,都能派人前去告知她一聲,也算對淑妃有個交代。
沒想到今日,陸忘憂倒是想起了王后這一出,陸王着實不明白她想要如何。
“不可,只要那日在場的人,臣女都要他出現在此,方能證明。”
“陸忘憂,你這就有些胡攪蠻纏了。”
“王上,臣女只不過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難道這也有錯還是王上壓根就不想臣女證明自己的清白”
“本王何曾說過,給你七日,不就是讓你證明自己的清白嗎。”
“那王上爲何不請王后過來。”
這丫頭,嘴皮子實在是讓人喫不消,陸王無奈,“有才,去請王后過來。”
“這個蠢貨,陸小姐已在正殿之上,他還去個屁,你去把他叫回來。”陸王拍了拍桌子,這沒一個讓他省心的。
“是。”小太監回了一下,轉身就跑。
“回來。”
“是。”
剛跑了兩步的人又連忙折了回來,還差點摔倒,別提有多滑稽了,下面的人有些想笑而不敢笑,慕容毫不客氣笑出了聲。
“把王后順便給本王叫回來。”
“是。”
“還有,公主也叫過來。”
“是。”
陸王假裝沒有聽到慕容的笑聲,又吩咐了之後,小太監這才離開。每走兩步便回頭看一眼,生怕陸王還有事沒有交代完。
等兩步一回頭的走到殿門外,也沒有見陸王再次下命令,他這才一溜煙的跑了沒影。
這叫人的功夫,陸忘憂自是不會開口,陸王也懶得再廢話,大家一起等王后人到場。
她這便走到了慕容處,和他們坐在一起,嘀嘀咕咕,一點兒也不理會從四面八方盯過來的視線。
“你怎麼不跟你那老爹坐在一處”慕容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之後,不明白的問道。
“你傻啊,這個時候,我們坐在一起,難保陸王不會以爲我們在商量什麼兵馬大事。
懶得理會他,所以乾脆讓他,也讓自己和陸將軍省點心。”
“你沒和逸在一起啊”慕容遞過去一個橘子,陸忘憂又撂了回來。
“沒剝皮的好意思遞給我我爲什麼要和他在一起。”
“你說這話真沒良心。”皇甫思昊忽然隔着慕容對着陸忘憂說道。
“喂,你這小傢伙,說什麼呢,姐姐怎麼就沒良心了。”
陸忘憂拿起慕容剝好的橘子,扯起一瓣橘瓣,準確的丟在了皇甫思昊的身上,以發泄自己對他說話的不滿。
若林拿起掉落在皇甫思昊身上的橘子,放進嘴裏,還挺甜的。
“不要浪費糧食,思昊說的沒錯,王爺對你這麼好,你說這話不夠意思。”
“你個出家人懂個棒槌,誰教你這麼跟本小姐說話的。”陸忘憂翻翻白眼,這都一羣什麼人啊。
“瀟瀟,你別說你也是這麼認爲的。”
“我,我喫水果。”
歐陽瀟瀟拿起一粒葡萄,剝好了遞給慕容,然後自己又剝好一粒,放入口中。
陸忘憂瞬間搶了慕容準備放入口中的葡萄,丟進自己的口中,
“你們當真以爲來開茶話會的今日有可能就是本小姐的死期,到底是誰沒有良心。”
“你又死不了。”若林老實說道。
“就是。”皇甫思昊難得附和他的話。
“你個小光頭又知道了難不成在寺廟裏,你不學習怎麼唸經,倒是琢磨了不少求神問卜之事。”
“因爲你沒有殺人。”
“那倒不見得,也許我認爲她比我美,就殺了她。”陸忘憂說完,還自以爲嫵媚的拂了下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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