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在最後碰到,而是中間或者一開始就碰到了,又跟最後有什麼不同”
不止陸王,大家都有所疑問,只不過由陸王開口,最爲名正言順。
而他本人,也不想陸忘憂所說是對的,雖然他在心裏已經認爲她說的很有道理。
但是再讓她說下去,這局面不知道是否還受他的控制。
“臣女既是把舞姬和樂師叫上來,那麼問的東西,自然有關係,淑妃娘娘被木刺扎到,也只能是最後結束的時候。”
“她當日所彈奏之曲目,有一根弦,最後纔會用到,這個,剛纔琴依已經說過了。”
陸忘憂對站在一旁的兩人耳語了幾句後,方纔見她們點頭,然後轉身退出了大殿。
“王上,不如我們情景再現一回如何”
沒過一會兒,大殿上忽然傳來了樂聲,有些熟悉,之後,便見不知何時,淑妃娘娘那把琴的位置忽然坐了一個人。
穿着打扮和當時的淑妃一般無二,有些當時在現場的人,立刻就驚到了。
也不知是驚訝戰勝了恐懼,還是好奇戰勝了驚訝,總之,一個個長大嘴巴,看着正在彈奏的人。
而此時,舞姬也跟那日一樣,跟着彈琴的曲調,開始自己的表演,這樣的情景,跟那日真是沒有分別。
連陸王都看愣了。
曲子緩緩的彈,慢慢變的高亢,然後平淡,越來越低,舞姬也漸漸的圍到了中間。
忽然間,不知誰大喊了一聲,舞姬紛紛四下散開,那名和淑妃有着同樣妝容的人應聲倒地。
“這這,這跟當日的情景簡直一模一樣。”
有一人立刻站了起來,指着倒地的人喊道。
“一樣嗎,不一樣吧”
陸忘憂不知從何處走了出來,剛纔彈奏的時候,竟是沒有看到她。
“一樣的,那日我在,就是這樣的場景。”剛纔指着倒地之人大喊的人,不假思索的迴應。
“這位公子,我說了,不一樣。”
“陸忘憂,本王看了,分明也是一樣的,只是這倒地之人又是誰”
“王上,您說一樣,那您說說,應聲倒地的淑妃娘娘,脖子上本應該插入的銀簪在哪裏
要知道,那可是陷害臣女最有力的鐵證啊。”
“對了對了,不一樣,我說怎麼缺少點什麼,這次倒地的人,脖子上沒有中暗器。”
剛纔拼命說着一樣的人,在經過陸忘憂的說法後,又趕忙改了口。
“沒中暗器,那是因爲上次猛撲的人,此時沒有撲過去。”
“什麼意思”
“淑妃娘娘倒地之後,誰最快跑過去,然後發現娘娘脖子上插着銀簪呢”
“是是那個婢女,淑妃娘娘貼身的那個,不知道叫什麼。”
“紅纓,大家說的是你嗎”
陸忘憂的視線盯着某處,衆人跟着她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發現角落中一直還站着一個人。
是跟徐太醫和遊宮作同爲證人的紅纓,只不過好像被遺忘了很久。
紅纓躲在角落中,不敢去和陸忘憂的視線對看。
“出來吧,站那麼遠,我眼神不好,看不清。”
因爲陸忘憂的提名,紅纓連忙站出來,一出來就朝着陸王跑過去,然後就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奴婢只是見娘娘倒地,心中着急,這才撲了過去,不知道陸小姐說的什麼意思。”
“你還真是個護主的忠心奴才啊。”
陸忘憂走過去,擡起紅纓的下巴,“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奴婢沒有忘,就是那日,陸小姐害了我們娘娘。”紅纓被陸忘憂拽着下巴,依舊不卑不亢。
“紅纓姑娘似乎忘記了,徐太醫爲何告老還鄉了。”
“就算徐太醫走了,奴婢也依舊認爲,是你有意害死娘娘。”
“是嗎”
陸忘憂鬆開了紅纓的下巴,不知從何處拿出了兩張紙,上面的字有的一樣,有些不一樣。
就是一些藥材名,有些是完全不一樣,有些是字體不同。
“紅纓姑娘,你來,把相同的藥材名字,用筆圈起來。”
“奴,奴婢爲何要這麼做。”紅纓的語氣已經有些結巴。
“你是不敢還是不能呢”
陸忘憂直接把紙丟在了她的腳邊,“當日,我把藥方交與你,你不識字,但是我交給你對照字跡的方法。
爲的就是不被旁人發現,可是這種方法不能保證百分之百正確,所以,我留下等你,卻是發現你一樣不落的全部抓了回來。”
“那是奴婢僥倖對得字跡。”
“呵呵。”陸忘憂笑了。
“那我該說你運氣好,還是聰明呢
事後,我又找了不少人,按照這個方法去抓藥,沒有一個完全抓對的,如果你說是你運氣好。
那麼,現在,你對對看。”
紅纓低着頭,看着腳邊散落的紙,和陸忘憂直接扔到地上的毛筆,頓了頓,拿起來。
只圈了兩個,便放棄了,把筆丟在一旁,“今日陸小姐有意刁難奴婢,明知奴婢不識字,自是把藥材名字弄得更爲複雜。”
“紅纓,你冤枉本小姐也要有個度,你給我仔細看看,這其中一張,上面的藥材是否眼熟”
“如果你不想看,也沒關係,我可以念與你聽,看看和我那日交給你的藥方,上面的藥材名字,可有半點差別”
“就算藥材是一樣的,奴婢認不出,那日也是擔心娘娘,所以纔會詢問他人。”
紅纓聽陸忘憂這麼說,忽然改變了之前一直重複的說法。
“詢問他人如果可以詢問他人,那麼淑妃娘娘何必邀我進宮,直接請宮中的醫女看,豈不是方便。”
“紅纓姑娘,事到如今,你還不說實話嗎要知道,謀殺娘娘,陷害將軍小姐,哪一條都是死罪。
你當真要如此”
“奴婢沒有做的事情,您讓我如何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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