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齊齊的站了起來,來了一個小和尚立刻把他們屁股下的蒲團收拾到一邊,他們便圍成了一個圈,把中間的人給圍在了裏面,開始了誦經。
唸的經忘憂有些熟悉,可是又不似平日裏的金剛經,妙法蓮華經或者般若波羅蜜心經,應該像是地藏經一類,轉爲死者超度的。
看來,正規寺廟就是不一般,忘憂在一邊感慨,要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家眷去世,想要找大師超渡,找不對人,那都是瞎念幾句他們聽不懂的經文了事。
和尚唸經又是少不了的時間,他們還好,慕容是有些扛不住了,這木魚敲了半天,已經敲的他心情鬱悶,耳朵嗡嗡作響。
現在又在念經,可是這種嚴肅的時刻他又不好意思打斷,豈不是不尊重死人。
忘憂從剛纔就發現了他一直不停的抖動的身子,想着他就是憋不住了,眼下和尚們已經停止了唸經,開始了淨化這一項。
就朝着慕容使了個眼色,他會意,連忙趁着這個空檔給溜了出去。
這個時候,一道密語傳到了忘憂的耳朵中,“你又暗縱慕容出去闖禍。”
忘憂目不斜視的盯着往死人身上灑水的和尚,以同樣的方式回了過去,“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跟多動症似的,再待上一會兒,我們該爲他超渡了。”
“他闖禍都是你縱容的。”
“您老可別冤枉我,我認識他才幾天吶,論縱容您可是老大。”
忘憂和逸衽就這麼老實的盯着衆位高僧做法事,順便聊聊天來排解一下這場再也做不到邊的法事帶來的枯燥。
慕容一出大殿,頓時心情舒暢,迎面吹來的雨水氣息這會也是好聞的多,比大殿之中的香火味清新多了。
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下筋骨,慕容四下打量着這所寺廟所帶來的樂趣。
他們剛纔因爲若林的急切,所以上山的時候,沒有好好查看這周圍的情況,現在他們都在正殿,一時半會是出不來的,慕容嘴角一勾,夜黑,下雨,神祕寺廟,正好辦事。
往後退了幾步,再看這所廟宇,真是比一般寺廟要大上很多,他剛纔走出來的大殿,雖說不小,可是仔細看來,卻並不是寺廟最大的殿。
眼下這個殿,名喚往生殿,大約就是跟處理法事有所關聯,而且如果對着整個法禪寺來看,他們現在所待的地方,乃是偏殿。
正殿似乎離這裏還有一段路程,遠遠看過去,比往生殿還要大上不少,慕容施展輕功,直接在各個殿堂上方奔走。
待那位不知名的大師法事辦完之後,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時辰,天色也早就黑透了。
而在這個時候,法禪寺的主持纔剛剛露面,這讓忘憂幾人有些驚訝,不過這都是人家自己的事,他們有何必問那麼多。
幾人隨着人流準備離開大殿,若林叫住了他們,並且身邊站着一位上了年紀,一看就是那種得道高僧的模樣。
若林站在幾人中間,先爲他們介紹,“這是我的師父,法號。”
忘憂盯着若林的嘴,等着他說出師父的法號,可是他只是說了法號二字,就並未再介紹了,莫不是有什麼不能說的神祕
想必他們都注意了,卻不好意思開口問,想等私下裏再問。
然後若林又指着他們一一爲他的師父介紹,“這是”
“逸。”逸衽直接吐出了一個字,若林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所以就老實的點了點頭。
“這是逸公子這位是忘憂姐姐,這位是歐陽姐姐,這位是思昊,這位是柳兒姐姐,這位慕容跑哪兒了”
若林挨個指過去,人都介紹了一遍,這才發現慕容不見了,西下尋看。
忘憂不緊不慢的打着掩護,“人有三急,小玉兒去茅廁了。”
若林抓抓頭,“我都沒有告訴他茅廁在哪裏,他別摸錯了地方,在寺廟裏規矩衆多,有些地方不能亂闖的。”
“愚徒腦袋木納,煩勞衆位照拂。”若林的師父聽完了介紹,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說了這麼一句話。
果然是大師,夠酷,夠高冷。
“若林,帶你的朋友休息去吧,請各位安分呆在寺裏,不可亂闖。”這邊還沒有交代完,那邊就出了事。
一個小和尚火急火燎的跑進了大殿,一看見若林,就直接奔着他而來,“若林小師叔,你是不是認識一位喚慕容的”
“般幾,慕容是我帶來的朋友,怎麼了”
“您快去看看吧,他跟般明,般纏,般亮打起來了。”
“這”若林看了看他的夥伴,又看了看站在一旁黑着臉的師父,不知道該怎麼辦
忘憂趕緊上前一步,對着來報信的小和尚說道,“他們在哪裏,快帶我們去看看,”然後對着若林的師父笑了兩聲,“大師,這一定是誤會,誤會。”
“就在藏經閣門外。”小和尚說完,便領着頭朝着藏經閣跑去,忘憂幾人也趕忙跟着走了過去。
還沒到藏經閣的門外,就聽到的慕容調笑的聲音,“我說幾位小師傅,你們的功夫也實在是太弱了點。”
不知是哪一位小和尚接口,“這位施主,藏經閣乃是我寺重地,不可隨便闖入,請你速速退去。”
“本公子何曾闖你們的重地了,在旁邊散散步也不行嗎”
慕容正和幾位小和尚周旋,說是周旋,奈何他連一分功夫都未曾使出,知道他們三人的功夫不高,自己就當時無聊玩玩。
此時他就站在藏經閣的屋頂上,逗着他們,幾個小和尚着急,可是一時半會又沒有辦法,他們可上不了那麼高的地方。
忘憂眼見他在玩鬧,直接一個起身,朝着慕容飛了過去,落在他的身邊,“別胡鬧了,趕緊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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