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瀟瀟頭戴斗笠,身披蓑衣,扶着一旁的樹杆,大雨天的樹木有些溼滑,她不得不來回換着手。
“高嗎我覺得還行。”
慕容以同樣的裝扮站在歐陽瀟瀟旁邊,腳步卻比她站的要穩固許多,甚至還擡起一隻手,向遠處眺望。
畢竟是天氣的關係,縱使他們站的這麼高,雨霧濛濛,依舊看不清楚遠處的景象。
“算了,下去吧,這鬼天氣,也看不清楚。”
慕容剛把手放下,卻又擡起來拉着一旁歐陽瀟瀟的手,“有些滑,拉着我,別摔着。”
歐陽瀟瀟帶着斗笠輕輕點了點頭,瞬間兩人就從樹杆頂端直接落在了地面上。
並且,在他們下來的地方,頭上的樹葉沒有因爲重力,而落下半分多餘的雨水。
歐陽瀟瀟用手稍微擡一擡斗笠的邊緣,使她能看到慕容的視線。
今日一早,慕容破天荒的起的特別早,甚至是在天只是微微有些亮的時候就起牀了。
他直接跑到歐陽瀟瀟的房間去敲門,在這期間,竟然沒能把忘憂吵起來,也是厲害。
當歐陽瀟瀟揉着眼打開房門,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慕容時,還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你這是”
“昨夜老和尚中毒,看着小和尚那樣,我心中也不痛快,睡也睡不好,乾脆我們早點出去查案。”
歐陽瀟瀟瞅了瞅忘憂禁閉的房門,“不用喊忘憂嗎”
“她和逸一組,自然有他照顧,還有,她昨晚爲老和尚做的那個解毒,也很費功夫,讓她好好休息會兒。”
“那行,我們現在就去。”
“也不用那麼急,先吃了早膳。”慕容帶着歐陽瀟瀟去飯廳。
看着外面的天色,本應該微亮的天,因爲下雨的關係,倒像是夜晚一般。
歐陽瀟瀟感慨,“自從到這裏好像天天都在下雨。”
“沒關係,我準備了蓑衣。”
“那你還真是厲害對了,這麼早有早膳喫嗎”歐陽瀟瀟記得柳兒不會起這麼早的。
“忘憂那個小丫頭,可比她勤快,今日起的也早,我剛剛路過飯廳,看到她在準備。”
“看來這兩日大家都要辛苦一些了。”
“沒事,這樣大家都心安。”
奈何斗笠有些大,就算這麼擡着,也並不能完全看到慕容的視線。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歐陽瀟瀟問道。
相反的,慕容反而把自己的斗笠往下壓了壓,
“在往前就是戒律堂了,我們隱住身形,照之前小和尚他們聽來的消息,裏面絕不是那麼簡單。”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晚上來更好一些”
“沒那麼多時間了,小和尚去求逸的時候,你在旁邊也聽見了,三日,時間有限,我們動作要快。”
慕容閃了下身形,只一眨眼功夫,人便到了戒律堂外的一棵槐樹底下。
歐陽瀟瀟沒有慕容的身手,原地秉了秉呼吸,提步跟上。
到了跟前,兩人便不能在像之前那樣肆無忌憚的交流,簡單的動作靠手勢,真的需要說話,就用祕音傳聲。
歐陽瀟瀟越過槐樹的後方,朝着後面的幾個屋子查看,每個屋子的格局都是一樣的。
她不從前邊的窗戶看,而是繞到了屋子後方的窗戶下,挨個傾聽動靜。
而慕容的手段,甚至是查看本領,顯然比歐陽瀟瀟高明,他看準了一間屋子,直接一個閃身進去了。
屋子中很暗,因爲屋外雨水天氣和槐樹的遮擋,沒有一絲亮光,慕容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這是戒律堂嗎分明就是鬼屋,難怪那些小和尚會有這樣的謠傳。
這裏不像山洞,除了不知名的動植物,並不會有人出現,在這裏,隨時都有可能被暗處的人發覺。
慕容懷中雖有夜明珠,卻不曾拿出來,壞了自己的行蹤。
靠着獨特的眼力,他也算依稀能看清楚房間的佈局。
整個房間很大,伸手摸了摸旁邊窗框,並沒有什麼灰塵,顯然和小和尚們討論的有些出入。
如果戒律堂平日中陰森森的,很少有人進入,爲何會這般乾淨
房間正中靠裏的地方,有一尊不算小的佛像,只是大概的輪廓,太細緻的,並看不真切。
佛像前有一個桌案,用一塊很大的布條給鋪在了上面,看不清楚顏色,不過佛桌前,通常都只有這一種顏色。
桌子正中擺放着一個香爐和一個木魚,木魚旁邊擺放着幾盤供果,供果聞起來很新鮮。
除此之外,便剩桌下的一個厚重的蒲團。
難道這個房間之前曾有人犯戒而剛被放出來
房間雖然大,但是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東西,甚至可以說是一目瞭然。
難道他運氣不佳,沒進到有什麼祕密可供查探的房間
再次轉了一圈,慕容甚至都要準備離開,忽然耳邊傳開了的聲響。
他們箇中高手的耳朵都十分靈敏,顯然聲音是從這個房間附近傳出來的。
眼珠子一轉,慕容迅速翻身,躲到了佛像前方的那個桌案底下。
然後就聽得佛像右側,很小的轟隆聲,之後,便射進來一道亮光,兩個人影依次從光線中走了出來。
“您放心吧,這次的事情我辦的乾淨利落,不會有人發現的。”
“乾淨利落最好是這樣。”
“下面的人也來報,那邊的人就算把老和尚擡走,也醫治不了,最多能讓他苟延殘喘多活兩日罷了。”
“多活兩日能帶來的變數有多少,你不清楚嗎”
“他多活兩日,只不過是不斷氣,並不能言語,跟活死人沒有兩樣。”
“話是這麼說,可你就是個蠢貨,下藥的時候,爲什麼會用皺縮丹。”
“這個藥不易查,還能使他忍受非人的折磨,爲什麼不能用”
“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同樣的東西在同一種地方出現一次是巧合,出現第二次就會惹人懷疑的嗎。”
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