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一把推開門,打斷了兩人的談話,看到兩人面前的茶壺,直接連倒了三杯,這才老實坐下。
慕容看着忘憂的豪邁,“有沒有這麼誇張啊”
“你們坐這裏下棋喝茶倒是美,有本事你跟我換換,你去站兩個時辰,我坐這裏自在自在。”
慕容又倒了杯茶遞過去,“那你還不讓我去幫忙。”
“你這虛情假意的,就別裝了,光會倒茶,我都一肚子水了,小白,給我整兩碟糕點喫,餓死了。”
“是。”
逸衽從旁邊的果盤中拿出一根香蕉,剝開了皮遞給她,“這會兒喫糕點,一會兒該喫不下飯了。”
“這會就是給我來只羊,我也笑納。”忘憂一口就咬掉半根香蕉,一點兒也不淑女。
“這裏好歹是寺廟,可不能殺生。”
慕容勸誡,嘴上雖這麼說,可他也好久沒喫肉了,總覺得缺點兒什麼。
“寺廟表面道貌岸然,私下裏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忘憂把剩下的香蕉喫完,把皮甩給慕容,“你也別裝了,就說你餓不餓,想不想喫肉”
“這餓嘛,倒是不餓,但是肉,卻真心想吃了。”
“我就知道。”
“喂,先不說這個了,你剛剛,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忘憂明知故問。
“就是那個死人”非得讓人把話說這麼清楚。
“剖了啊。”
“我知道。”
忘憂遞給慕容一個鄙視的眼神,問的不都是廢話嘛,“知道你還問”
“我是問結果,或者你發現了什麼”
忘憂這次出來,渾身乾乾淨淨,半點血跡也沒有沾染,讓慕容反而覺得有些不適應。
“你這麼盯着我看做什麼”
忘憂發現,從她一進門開始,慕容的視線就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帶着些探究。
“你身上怎麼都沒有血”
“神經病,我身上爲什麼要有血,我又沒受傷。”
“可是你之前”
“我之你個頭啊。”
忘憂一巴掌拍在慕容的腦門上,“那是因爲都來的及換下那個外面套着的東西。
現在是在寺裏,雖說在西廂是我們住的地方,但我也總不至於穿着帶血的衣服到處跑吧,真是個傻子。”
慕容揉揉額頭,這傢伙,這一下拍的還挺疼,他似乎終於知道爲什麼他每次拍若林,他都捂半天。
“那到底怎麼樣了,你在裏面待的時間可不短。”
忘憂得意的笑笑,“收穫肯定是有的,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倒是有意思的很。”
“對了,可以讓小白把人,啊不,死了以後就只能稱作屍體或者遺體了,把屍體給送回去。”
慕容白了她一眼,“什麼記性,他不是被你支使弄糕點了嗎。”
忘憂一拍自己的腦門,“哦,不好意思,我給忘了。”
“公子,糕點來了。”
白哲往常來去如風,可這次,卻老老實實的推開了房門,手中端着一個托盤。
慕容盯着他手中的托盤,有些喫驚,連忘憂也是跌破了眼鏡,如果她戴了眼鏡的話。
在兩人注視的目光中,小白不疾不徐的走到桌前,把托盤放下,把上面擺放的糕點一一端下。
足足有六盤,而托盤原本就那麼大,剛纔令忘憂跌破眼鏡的原因則是。
小白把這些糕點像現代宴會場所,擺香檳杯子的那種架勢,把碟子都摞了起來。
“公子,請用。”
然後他又轉過身,對着逸衽說道,“主子,公子使用的東西,已經在剛纔送回了原處。”
逸衽輕點了下頭,示意他知道了,而後,白哲依舊站在他的身後。
忘憂看着面前的一桌糕點,有些血氣上涌,連逸衽,都帶着饒有興致的目光,盯着她,和她面前的各色糕點。
忘憂把碟子往外推推,“那什麼,你們要不要來點”
“我們不餓,你剛纔不是嚷嚷着能喫一隻羊嗎這跟羊還差的遠呢,別客氣。”
慕容笑的十分猥瑣,甚至把她推出去的糕點有給她推了回去。
看着他倆的互動,白哲有些不明白,“是不好喫嗎”
“沒,很,很好喫。”
忘憂拿起一塊芙蓉栗子酥,塞入口中,味道很好,帶着栗子獨有的甘甜。
不經過逸衽,白哲和他們的熟稔程度,說話隨意程度都在慢慢加深,這是好事,忘憂可不能打擊他。
可是這麼一大桌,真當她是豬嗎
“忘憂,別客氣,多喫點,你看小白對你多好,這都是你愛喫的吧。”慕容在一旁點火。
“小玉兒,你也喫。”忘憂拿起一塊棗泥山藥糕遞給慕容,笑的別提多燦爛了。
慕容擺擺手,“別,這是爲了給我們辛苦了兩個時辰的忘憂老大做的,我可不能喫。”
“不喫拉倒。”忘憂一把塞進自己口中,這次喫的倒是細嚼慢嚥。
“啊,你說,這麼多東西,喫完也到了夜晚,喫飽了就容易犯困。
睡着了就什麼我不知道了,如果大家想知道一些解剖等消息,看來是有些困難了。”
慕容趕緊抱了一碟糕點到懷中,
“啊,我忽然覺得有些餓,似乎喫點糕點也不錯,特別是這些糕點看起來還挺可口的。”
看着慕容的樣子,忘憂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真乖。”
“那你是不是可以說了”
“啊,吃了這麼多糕點,倒是感覺有些渴了。”
慕容拎起茶壺,正準備給自己倒上一杯,聽了忘憂的話,趕忙把她的杯子拿過來,給滿上。
忘憂拿起杯子,淺咂了一口,“啊,這不用自己動手,倒出來的水就是甘甜。”
“這下滿意了嗎”
“啊,”忘憂擡起一隻手按壓了一下肩膀。
“累了半天,肩膀都有些酸,要是能找個人捏一捏就更好了,偏偏柳兒那丫頭這會兒不在。”
肩膀上傳來的舒適感讓忘憂不禁又啊了一聲,“這下好多了,沒想到我們的小玉兒竟然是如此貼心,我真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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