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法空的,官方說法,既然是被碎石砸死的,那麼有血是必然的。
我想要看到的,不過是那灘血跡的顏色。
如果血跡是正常的紅色,很有可能他確實是被石頭砸死的,可如果血跡顏色不同。
那麼,我們是否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在死者死亡之前,本身就已經中了毒。
爲了掩蓋這樣一個事實,纔會有碎石砸死人的這一幕,現在,連這些石頭,都不見得是意外。”
白哲聽聞忘憂所言,贊同的點點頭,她所說的這些,他當時在場,的確是可以判斷法空死亡的根本原因。
“依照你所言,他們會不會是得罪了什麼人,才招來的殺身之禍,而這個人,”
慕容一拍桌子,“很可能就是在姓法的那三個人之中。”
“沒文化真可怕,”忘憂對慕容的嫌棄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階層。
“什麼叫姓法的三個人,那是輪到他們這一茬剛好是法字輩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這不是一着急就直接溜出口來了,那接下來,要不要重點跟蹤這三人”
在慕容看來,兇手在這三個人中,已經確切無疑了,只要他們能掌握這幾人的動態,那絕對可以發現他們的一些蛛絲馬跡。
到時候,直接抓到兇手,順理成章,只要辛苦一些,三日破案,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必那麼麻煩,我們只需要鎖定一個人,就可以了。”
慕容看着語氣輕鬆的忘憂,“難道你已經確定了”
“差不多吧。”
“差不多是差多少啊”
“再差那麼一丟丟,一個契機。”
“我說”
“你別說了,說半天了累不累啊。”
忘憂一下子打斷了慕容,“給你們再看個好玩的。”
眼見忘憂準備往外掏東西,慕容趕緊伸出手阻止,“你不會又把人家的什麼內臟取出來了吧我不看。”
忘憂挑眉,“我有那麼變態”
慕容點點頭,她再看向逸衽,他也是難得的不附和自己,然後白哲也是默不作聲,“小白連你也這麼認爲”
“屬下什麼也不知道。”
“你們這羣人,是想聯合欺負我嗎”忘憂直接把懷中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那是一塊白布,中間包裹着不知什麼東西,偶爾向外滲着血跡,看着有些人。
慕容拖着凳子,往後挪了幾步,大有如果你打開,我就立刻逃跑的架勢。
“幹什麼,當我這是炸彈啊。”
慕容不知道她說的什麼,但是他寧願是她口中的這個炸彈,也不想看她再把死人內臟掏出來給他們欣賞。
尤其是她喜歡在餐桌上,現在,不就是在擺滿了糕點的情況下嗎。
就在這麼盯着那團滲血的白布之時,忽然看到它動了下,以爲是被忘憂迫害的錯覺。
可是當慕容揉了下眼,繼續望着它之時,果然又看到了裏面不知什麼玩意兒在動。
“喂,忘憂,你這裏面到底是什麼東西,我看到它在動,逸,你們看見了嗎”
“我就說還是王爺聰明,哪跟某個笨蛋一樣。”
忘憂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然後伸出白皙的雙手,把布包打開。
“這這不是那個石頭嗎,怎麼還會動,看着怎麼那麼像烏龜啊。”
慕容盯着眼前原本被他稱爲石頭的東西,此時的它,卻慢慢顯露出了短短的四肢,頭也露出了一部分。
“這本來就是烏龜,笨。”
“可是它之前,之前”
慕容不知該怎麼形容,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烏龜,他知道烏龜行動緩慢。
可是像眼前這位,完全能被人當做石頭的,那也是少見,外殼沒有什麼烏龜特有殼紋。
就是像一塊凸出來的石頭表面那般,加上它完全把頭縮在石頭殼內,連四肢也跟着沒有。
真的是看不出來半點烏龜的樣子,不僅僅是他,剩下的那幾個也依舊當它是石頭吧。
“無意之中撿到的,這個烏龜可不簡單。”
接着,忘憂把那天晚上,烏龜的特殊表現告訴了慕容,直把他說的拼命的拍着桌子,想要狠狠地嚇唬它。
“這也太怪了吧,這傢伙,跟成精了似的。”
“不止如此,昨天不是爬到山茶花盆中,被我拿來了嘛。
就在剛纔,我解剖法空的時候,它再次動了起來,我都沒有注意到它是怎麼爬上桌的。”
慕容站起身,快步走到窗戶旁,折了一根花枝又走了回來,然後用這跟小花枝戳着烏龜。
此時的它不再把自己縮在殼中裝石頭,雖然還是一動不動,但是四肢和頭都露在了外面。
“那你意思是它又爬上去喝那個法空的血了”
“好玩兒的就在這,昨晚不是和法號大師的毒血喝的很歡嘛。
可是它爬上去後,在法空的屍體旁連轉了好幾圈,那速度,真不像一個烏龜。
當時我正在做解剖,血自然流了一些出來,被它踩在腳下,我當時清晰的看到它伸出頭在血跡上嗅。
嗅完了以後,竟然很嫌棄的轉身挪着龜步離開了。”
“不是吧,有沒有你說的這麼神奇”
慕容簡直不敢相信,用花枝戳了它半天也沒反應,聽忘憂說沒有喝法空的血。
乾脆拿了一塊糕點,用手碾碎了放在了烏龜的腦袋前,可是它連動也不動,保持着剛纔的模樣。
“這烏龜絕對是成精了,妖怪啊這是,只喝血,連這麼好喫的糕點都不喫。”
“你以爲都跟你一樣那麼好喫。”
“這糕點明明是你讓小白給你準備的,幹什麼推卸責任呢。”
“好好好,是我好喫,行了吧”
“它爲什麼不喝法空的血”逸衽問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這我也還在琢磨,如果小石是喝血的動物,那麼法空和法號大師。
同是和尚,也中的是同一種毒,沒理由是隻喝一個人的血。”
“也許是人品問題。”慕容在一旁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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