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看向了一旁的若林,“若林,幫姐姐把你法空師叔遺體上的白布給掀開來。”
說到這掀白布,忘憂剛纔已經掀了一次,卻被法同他們所阻止,進而快速的給蓋了上去。
這殿中之人,除了當日去擡法空屍身的及個別弟子,想必旁的人都未曾見過法空的遺容。
“大師,耳聽爲虛,眼見爲實,您不會介意吧”
忘憂雖然這麼問了,可是那邊若林已經把白布直接掀了開來,現在,他只相信自己的這羣朋友。
“阿彌陀佛”
“既然女施主是爲了這整件事情的經過,並且剛纔已經焚了香,想必法空師弟不會在意。”
“那麼,諸位師傅可以上前一看,看看法空大師的遺體,和小女子所說,可有差別”
這個時候,好奇一般都會佔據思路的上風,離得近的,自然而然的走上前去,也不覺得對死人不敬,或者是害怕。
離得遠的,或者是沒辦法擠過去的,被前面的師兄弟遮擋住了視線。
直接按壓着前方人的肩膀,以肩膀爲阻力,原地起跳,想要看清楚屍體的情況。
甚至連法禮和法同也把視線略過去。
畢竟,自法空出事,他們也只在當日擡回之時,看過一眼,未曾留心。
“怎麼樣,兩位大師,可曾看出什麼端倪”忘憂就站在屍體的旁邊,似乎一擡手就可以摸到它。
“貧僧愚鈍,未能看出其中的端詳,只是覺得這法空師弟的遺體並未有什麼不妥。”
忘憂的手果然碰觸到了法空大師遺體上的袈裟,“法禮大師,並未有什麼不妥,難道不是最大的不妥”
法禮舉起一隻手,“請女施主賜教。”
“剛纔我們一直在討論,如果一個人在山下,被滑脫的碎石所砸,應該是什麼樣子。#
可是你們也看到了法空大師現在的樣子,他面色蒼白,這也難怪,死了這麼久,這個就先不說。
我們可以看一下它的屍體整體構造,應該算是比較完整的,屍身並未有什麼殘肢斷臂。
我仔細檢查過,整個遺體只有右腿小腿骨和它的脊椎骨斷裂之外,並無其它的傷痕。
而腹中也有中毒的跡象,經過檢驗,和法號大師所中的毒,一模一樣。”
“檢驗”
這個詞使得一直站在原地未動的方丈大師情緒有些變化,聽這小姑娘的意思,難道她對法空的屍體動過手
“沒錯,方丈大師,檢驗。”
這老和尚,這麼就頂不住了
“女施主,老衲想請教一下,這法空師弟的屍體在做法事期間,一直停留在往生殿。
並且有專人看守,不知道女施主所說的檢驗又是怎樣的一種檢驗法
難道是說,女施主在得到我寺同意之前,擅自對法空師弟的遺體做了什麼”
“方丈大師,你可以問問看守法空大師遺體的小師傅,何曾見我接觸過他的遺體。”
“看守法空遺體的寺衆何在”
“回方丈的話,弟子在。”
“你們可曾見過這位女施主私下接觸過遺體。”
“回稟方丈大師,”
一個領頭模樣的和尚向前跨出了一步,“我們幾人是十二個時辰輪番看守法號師叔的遺體,在此期間,並未見過這位女施主。”
“大師,聽到了吧,小女子可並未動過法號大師的貴體。”
“是遺體。”
“對,遺體。”
“可是女施主,”方丈像是找到忘憂話中的漏洞一般,語氣都帶幾分些興奮。
“你既然不曾碰過法空師弟的遺體,又如何做的檢驗,沒有做的檢驗,又怎會有剛纔的那一番論闊。”
看來這老和尚也不笨,知道挖坑讓忘憂跳。
“大師,”
忘憂這次手直接觸碰着,法空遺體上的袈裟,來回劃拉,和剛纔劃拉白布的手法一樣。
“現在我不就碰觸了,在之前,小女子有幸曾得高人指點,只這麼簡單的看過,躺着的人受過什麼傷害。
您也不要說我瞎掰或者危言聳聽,不如我現場就說一個事情讓大家開開眼”
方丈這會兒的心思,那種不踏實感又冒了出來,總覺得這女子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可能對自己不利。
但是現在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意味,他如果不同意,倒是有點做賊心虛的表現。
“大師不說話就是默認了,爲了證明我這個方法有用,我直接就拿方丈大師舉例可好”
“老衲洗耳恭聽。”
“大師,”忘憂越過身邊的人羣,直接來到了方丈的跟前,在他面前停住腳步。
“小女子這麼一看,就發現大師果真不是一般人。”
“何解”
“您都已經死了,這會兒卻站在大家的面前,難道不值得我們驚嚇一番”
“女施主,切不可胡言亂語。”法同言語制止忘憂。
“大家稍安勿躁,法同大師也不要着急,小女子並非信口雌黃,方丈大師,您說是嗎”
忘憂的視線直勾勾的盯着面前方丈大師的一舉一動。
她身爲女子,個子本身並不算高,也不知道是上了年紀還是方丈本身就是如此。
她站在他的面前,視線幾乎快要到一個水平線上。
“女施主想要老衲說什麼”
“您不用說,只需要做就可以了,大師,方便把您的臉皮給揭了嗎”
揭臉皮這位女施主怎可做此等要求,實在是殘忍血腥又無禮,而且還是針對方丈。
現在似乎已經有人發現,打從這位女施主站在大殿之中,她就好像一直在針對方丈大師。
現在更加無禮的想要揭了他的臉皮,簡直是太過分了。
“這位女施主,你太過分了。”
“這臉皮是什麼東西,怎麼可以說揭下就揭下,不要開這種玩笑。”
殿中的僧衆已經有些人開始小聲討論忘憂的這個建議,無一不是在指責她。
看來忘憂的形象忽然變爲蛇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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