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不得已從這附近經過,那也是速度的離開,絕不多加停留。
可是這個時候,卻是難得的,戒律堂外,站着不少的人。
在忘憂他們前來的時候,其中的一間屋子外還站着幾個小和尚。
法號大師剛好從裏面的屋子出來,看到忘憂一行人,走了過來,
“阿彌陀佛,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大師,”忘憂迎上前,“到底什麼情況”
“剛纔,有弟子通報,說法空死了,所以貧僧才讓若林前去喊施主過來看看。”
女施主識得醫術,也許能看的出法空之死有無端倪。”
“屍體動過嗎”
“動了,本來屍體被發現的時候,是吊在房梁之上的,貧僧讓弟子把他的屍體擡了下去。”
如果不動現場,也許會更好。
“那我們進去看看”
“如此就有勞了。”
“希望大師帶領弟子在外等候,小女子檢查屍體的時候,不習慣有人在場,容易分心。”
法號大師點點頭,“這個儘管放心。”
這一趟,白哲並沒有跟着忘憂他們過來。
忘憂對着幾人說道,“慕容跟我進去就可以了,你們沒事可以四下轉轉。”
“這是自殺嗎”
兩人走進屋子,並沒有聞到什麼血腥味兒,法空的屍體已經被擡到地上。
在他的旁邊,還放着一條很粗的麻繩。
“爲何這麼說”忘憂蹲在地上,用手擡起法空屍體的頭部,露出脖子上那條紫紅的痕跡。
慕容也跟着蹲下來,視線望向屍體脖子露出的那道勒痕。
“你看,這不是很明顯的,屋內沒有血腥味兒,也沒有看到別的兇器。
而且屍體上有被麻繩勒過的痕跡,旁邊還有麻繩。”
慕容站起來,用手來回比劃着,
“剛纔進來的時候,我聽一旁的小和尚說的,本來是到了晌午,該給他送飯的,可是推開門,就看到他吊在房樑上。
不過”
“不過什麼”
忘憂手上的動作也絲毫沒有停止,一手剝開的屍體的眼皮,檢查着他的眼球。
“我覺得這老禿驢不是自殺。”
這話倒是引起了忘憂的興趣,慕容剛纔陳述的就像是他已經確定法空是自己用這根麻繩上吊的。
怎麼把證據剛列出來,卻又不這麼認爲了。
“但是你剛纔明明說他是自殺,怎麼又不是了。”
“剛纔我只是說這裏看着這些東西,好像他是自殺的,但是事實上卻沒有那麼簡單。”
忘憂站起來,“我倒是不知道小玉兒變的這麼聰明瞭。”
“本公子一直這麼聰明,不過你看不見罷了,你查看完了”
這次的時間未免有些太短了。
“沒,蹲着腳麻,你幫我把這老和尚擡到那邊的供桌之上。”
忘憂擡起下巴指了指屋子正中那個佛像前的桌子。
這個房間,空蕩蕩的,東西少的可憐,但是根據之前若林和慕容的消息來講,佈局都差不多。
看到桌子上的黃色桌布,直接把上面的供果裹在了裏面,包起一個布兜,放在一邊的地上。
“想不到這次你竟然都沒有浪費。”
“我可不是那種人。”慕容不願意讓這屍體趴在自己背上,覺得噁心又晦氣。
他和忘憂一人擡肩膀,一人擡腳脖子,把屍體給擡在了供桌之上。
這裏的桌子不大,頭老實的安放在桌子上,屍體的下半身從膝蓋往下只能垂下在半空。
“這個動作很眼熟嘛,在這之間我好像剛剛見過,是吧”
忘憂側着頭看了一眼慕容,他卻假裝沒有聽見。
開什麼玩笑,她說的不就是剛纔喫過飯後他的那個懶散的樣子嗎,他纔不會承認和這具屍體一般。
慕容岔開了話題,“我不覺得眼熟,我只覺得這桌子眼熟。”視線也落在了屍體下方的桌子上。
不一會兒,竟然蹲下了,探着身子朝桌子底下看去。
“怎麼,鑽桌子還沒有鑽夠”
“不對啊,這桌子下怎麼會有痕跡”
“什麼痕跡”
“就是我那晚鑽在桌子底下偷聽的時候,無聊順便就着這地上的灰給畫了個圈。”
聽他這麼說,忘憂也彎着腰,探頭看過去,在桌子右腳處,果然看到一個在灰塵上畫着的一個小圈。
“這就說明,那晚你就在這個房間唄。”
“不對啊,我記得不是這個房間,是隔壁的。”
“你記錯了。”
記錯了嗎這一排房間構造都一樣,連屋內的擺設也同出一轍。
“說到這個,你能猜出問題答案,也是因爲你躲在這裏偷聽的緣故吧。”
“嘿,這倒是被你發現了,對了,這屋子裏好像有機關來着。”
“那你慢慢探查機關,我還要檢查屍體。”
忘憂直起身子,開始了工作,法空的屍體不用怎麼動手,她只是略微檢查了一番,當真比之前要容易。
慕容不懂忘憂對屍體的這種種,也不想看,她下刀的樣子太恐怖。
他記得那晚那個人好像是走到供桌處之後,然後他才聽見了一聲響的。
供桌的東西已經全部被他裹在了黃布之中,顯然不會有什麼問題,那麼,就是挨着供桌的佛臺了。
佛像不算大,佛臺也只是露出了一條邊和兩個角,一個角空蕩蕩的,另一個角卻擺放着一個小小的木魚。
這麼明顯的機關嗎好瞎啊。
慕容不抱希望的擡手去拿木魚,沒有拿起來,然後順勢轉了一圈,旁邊傳來了轟的一聲響。
聽到聲音,忘憂擡起頭,看見了露出的一道門,“還真讓你找到了,這開關,造的真夠瞎的。”
“你這最後一句話是多餘的,要不要跟我進去看看”
“看看也行,”忘憂雙手停止了對法空屍體的檢查,“這種祕密的地方,總是讓人充滿了求知谷欠。”
“你那屍體不管了”
“都死成那樣,還能跑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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