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了2年前的靈體界侵蝕現實世界以及之後的大改造之後,變得在城市之中越發難以看到的一片綠意悠悠的綠草地上,一排排白色的椅子整齊的擺放在兩側。
而在這片綠地之前,一個潔白,華麗而又瑰麗的教堂之前,兩個人正面對面的站着,在那些坐在長椅之上眼帶羨慕和開心等各種喜悅情緒的人羣見證之下,一個神父開始了唸誦那來自於西方的婚禮誓言。
“主啊,我們來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這對進入神聖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爲一體,恭行婚禮終身偕老,地久天長;從此共喜走天路,互愛,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賜福盈門;使夫婦均沾洪恩;聖靈感化;敬愛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頌揚”
在神父笑意盈盈的唸誦之下,一個身着西裝燕尾服的帥氣男子看着自己身前一個身着一身潔白婚紗,面容淡然像是看淡了一切的美麗女子,輕輕說道:“馬上就要結婚了,難道你不開心嗎”
“沒有,只是覺得這種情況非常的陌生。”
女子戴着頭紗,眼角餘光望着不遠處坐着的那羣面帶祝福微笑的人,眼眸之中閃爍着淡然。
”陌生也是。畢竟是一生一次的盛大儀式。看吧,你的父母笑的多麼開心。“
“是啊,他們確實非常開心呢。”
“所以,難道你不應該替他們感到開心嗎”
“或許吧。”
注視着身前這個能夠給人一種沉靜,知性感的美麗女子,帥氣的男子微微一笑,也不再說什麼等待着神父繼續念道:
“荀櫟,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爲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荀櫟,也就是這個站在女子身前的帥氣男子露出了一個陽光的笑容,“我願意。”
神父對着荀櫟點點頭,然後轉過頭看向了荀櫟對面的美麗女子,“宛晶,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爲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宛晶默默的看着神父,微微側頭看了一眼旁邊正對她不斷微笑點頭的父母,眼眸微微垂下低聲道:“我願意。”
聽到這裏,神父慢慢擡起頭,看向了長椅的方向,張開雙手問道:“在婚約即將締成時,若有任何阻礙他們結合的事實,請馬上提出,或永遠保持緘默。”
等待了一會,看到沒有任何的反對聲後,神父慢慢收回雙手,準備宣佈的時候,一道白光驟然浮現在這個綠意悠悠的場地之上。
看到白光的浮現,荀櫟的眉頭頓時微微皺起,對着那些站在草地之外的護衛示意了個眼神。
剎那間,無數手持槍械刀刃的護衛頓時出現在了這道白光的周圍,在那些坐在長椅之上的人隱約的尖叫聲中神情肅然警惕。
“大家無需擔心,問題很快就會解決。”
荀櫟示意那些來觀禮的人無需擔心,輕輕揮手,一片閃爍的藍芒之下,白光的附近護衛的身後頓時升起了一塊藍色的屏障將內裏和外界徹底隔離。
“對啊,都忘了荀櫟他是強大的侵蝕者了”
“哈哈,沒問題了。這些問題交給小櫟肯定沒問題”
在這些觀禮的人的稱讚聲中,荀櫟默默的搖頭,微笑着說道:“別這麼說,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而已。”
“所以啊,晶兒,嫁給小櫟是你的福氣啊”
其中,一個有些雍容氣質的婦女對着站在荀櫟身前的宛晶緩緩說道。
只是,宛晶只是微微看了這個婦女一眼便低下頭,也沒有說什麼。
“你這孩子真是”
“阿姨,別這樣。宛晶就是這種性子。”
“還叫阿姨,不是要改口了嗎”
在這個婦女的嬌笑聲中,荀櫟剛剛張口,但是話還沒出喉嚨,那道白光便驟然逝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人出現在了消逝的白光之上。
伴隨着這個人影的浮現,一股沉重的氣息驟然席捲了整個場地。
“時停時間加速”
灰色的波動驟現,但是旋即又驟然逝去。
等席捲了這個世界的灰色波動徹底消逝之際,閃爍着藍芒的屏障驟然破碎,而其中那些護衛都在一陣絢爛的白光之下瞬間倒下。
感受着從破碎的屏障之內席捲而來的沉重,宛晶那一直淡漠的眼神卻驟然閃動了起來,一直平淡的嘴角也慢慢的揚起了一絲微笑。
顯然看到了宛晶那嘴角露出的一絲微笑,荀櫟身子微微轉過,看着漸漸散去的塵埃之中浮現而出的身影,聲音淡然,”你是誰今天荀櫟我在這裏舉行婚禮,不管你是誰,希望你給我個面子“
然而,一封紅色的請柬驟然劃破長空從荀櫟的臉側飛過,如同一把利刃般深深的刺入了神父身前的木臺,讓神父頓時震驚的大叫一聲往後退了兩步。
側首,看着身後那一封請柬,荀櫟的耳後傳來一聲深沉的聲音,
“我只是一個來參加婚禮的人而已。”
將請柬輕取而出,荀櫟轉過身,對着來人笑着說道:“既然有請柬,那麼請你坐到觀禮席。”說着,將手中的請柬輕輕扔向了這個身影。
看似緩緩飛去的請柬之中卻閃爍着一種異樣的光芒,即便是空中揮灑而下的陽光穿過時也有着某種類似於重力場的光線扭曲。
旁人看不出來,但是此刻甩出請柬的苟霍卻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其中隱含的那種力量。
若是一般人貿然伸手去接的話,很顯然會在一瞬間被這請柬中的力量瞬間扭斷手臂,嚴重點的話甚至可能在一瞬間被這其中的扭曲力量瞬間扭曲成一團血肉模糊的屍體。
但是,苟霍卻只是輕輕地伸手,在荀櫟驟然一凝的目光之中輕鬆地接住了這個請柬。
“抱歉,我並不是來觀禮的。我只是來這裏對一個人問一個問題。”
在護衛倒下之後略微驚慌起來的人羣在發現了其中出現的人並不是那種兇惡的歹徒後,頓時緩過神來。
其中那個婦女更是大聲的喊道:“你是誰啊幹嘛在這個時候”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能夠請你暫時安靜一點嗎”
在苟霍驟然轉過來的目光之下,這個婦女就像是被人封住了喉嚨般,話音一滯,臉色有些害怕的往後踉蹌了兩步。
在少了旁邊的閒言雜語後,苟霍看向了那個安靜的站在一旁,如同一朵靜靜綻放的百合花般的宛晶,聲音輕柔,
“你是喜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