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隊將,發現金軍前哨。≦看 最 新≧≦章 節≧≦百 度≧ ≦搜 索≧ ≦≧”
“前哨?胡天水、劉開山再去探查。”
半個時辰後。
胡天水、劉開山滿頭大汗的跑回來。
“趙隊將,應該是金軍前鋒,約有五百人馬。”胡天水氣喘吁吁的稟報道。
“金軍前鋒?五百人馬?”趙忠信喃喃自語道,苗清的隊伍有大量的輜重糧草,甚至還有女人,這是趙忠信最爲鄙視的地方,行軍速度肯定慢,若這五百金軍前鋒追並死死咬住苗清的主力,等金軍後面大隊人馬殺到接應的話,義軍後果不堪設想,不行,得拖着金軍,最起碼得遲滯金軍的步伐,可怎麼拖?自己手加自己只有十八人,還不夠金軍塞牙縫的,媽的,說不得只有用些非常手段了。
“趙隊將,怎麼辦?你在發愣作甚啊?”張翎推了推趙忠信。
趙忠信回過神來說道:“李鍾刑、王六你們速速快馬稟報大帥,請大帥加快行軍速度,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不必體恤馬力。”
“領命。”李鍾刑、王六應了一聲翻身馬飛馳而去。
“我們必須死死拖住金軍前鋒。”
“啥?怎麼拖?憑我們這兩人?”
“趙隊將,你是不是唱歌唱胡塗了?”
“你又發甚麼神經啊?”張翎說道。
趙忠信微微一笑道:“你們過來。”
如此如此如此。
衆人不禁哈哈大笑,張翎白了趙忠信一眼。
。。。。。。
天已經放晴了,可地仍是泥濘不堪。
“這鬼天氣。”騎在馬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金軍將領抱怨道。這名金軍將領是駐薊縣金軍統領兀林達手下一員部將,名叫納謀魯布達,奉兀林達之命作爲前鋒增援阿速莊,並限期到達,可惡劣的天氣加道路的泥濘嚴重影響了行軍速度。
“納謀魯將軍,不如歇息歇息再出發罷?”旁邊一個金軍將領說道。
“哎,沒辦法啊,兀林達大人嚴令,不敢不從啊,繼續趕路,後面的兄弟跟,到前面的村子歇腳,他奶奶的這叫甚麼事啊?”
“探馬回來沒有,有甚消息?”
“還沒有,不知道怎麼回事?沒有一個探馬回來。”
“哦?繼續派出探馬。”
“將軍,前面山坡好像有人。”
納謀魯布達聞言往山坡望去,只見一人一騎立在小山坡,此人約二十歲下,生的身材魁梧、健美,相貌英武不凡,目光炯炯有神,手持一副鐵胎弓,腰挎一把三尺腰刀,胯下一紅色駿馬,身披紅色披風,當真是人呂布、馬赤兔,好一個英武小將。
“這。。。甚麼人?”
“納謀魯將軍,看這打扮好像是宋軍?”
“啪”納謀魯布達一馬鞭抽去,“宋軍個鳥,僞宋還敢過河?不過這小將長得。。。馬鞍後插的兩面小旗寫的甚麼?”納謀魯布達粗人一個,不過喜歡小白臉。
“將軍,距離太遠看不清。”
納謀魯布達催馬前朗聲問道:“兀那南蠻,汝乃何人?來此何干?”
那小將咧嘴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齒:“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納謀魯布達哭笑不得,甚麼時候河北盜賊敢攔路搶劫官軍鐵騎了?笑罵道:“你買你大爺,爺爺我大金鐵騎先鋒,爾等小毛賊還不下馬受死?”說罷馬鞭一揮,十數鐵騎呼嘯而出直撲那員小將。
這員小將正是趙忠信,趙忠信率衆人喫掉金軍斥候後,安排張翎等人遠處等候,自己單槍匹馬迎了金軍前鋒,背後馬鞍插了兩面小旗,一側書“破虜軍”,一側書大大的“趙”字,當然被張翎等人鄙視不已。趙忠信看到衝過來的金軍距離自己大概二百五十步左右後,彎弓搭箭連射兩箭,兩名金軍應聲落馬,射完撥馬轉身走,金軍不捨緊緊追趕。
“兀爾布,你他媽的快射啊,將這廝射下馬,老子要生吃了他。”
“將軍,距離太遠,射不啊。”
“嗖”又一名金軍落馬。
更是激發了金軍怒氣,狂呼猛追不已。
趙忠信三石鐵弓騎射約二百步左右,一百五十步之內趙忠信百發百,金軍追兵弓箭射擊距離普遍都是一百五十步左右,一百步之內纔能有效命,加頂風追擊,距離更是不夠,因此一羣人跟在趙忠信後面成了靶子,頃刻間被趙忠信幹掉了七八個人。金軍追兵後面怒氣勃發的緊緊追趕,不過人數越來越少,趙忠信前面打馬狂奔,邊跑邊射。
“怎麼回事?其他人吶?”納謀魯布達大怒。
“稟將軍,都死了。”
“甚麼?你們這羣廢物,這麼多人馬打不過區區一人?”
“將軍,這廝馬快,箭射的又遠又準,實在無可奈何。”
“將軍,那南蠻又來了。。。”
“甚麼?他還敢來?”納謀魯布達聞言看去,只見趙忠信提弓一人一騎又立在路邊笑吟吟看着金軍,馬好像換了。納謀魯布達不由的大怒,怒吼道:“去五十人,誓必捉拿此人,老子要活活幹死他。”
於是一場曠野追擊大戰又開始了。
“趙隊將這體力、這精力,嘖嘖。”
“是啊是啊,大人英明神武夜御十女都沒問題。”
“趙隊將還是不是人啊?”
“我對趙隊將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之水氾濫一發不可收拾。”說話此人名爲許見秀,乃一江湖遊醫,遊歷四方,精通女真話,不過是個馬屁精。
張翎等人趴在土坡遠遠望着這場追擊大戰。
一個時辰後。
剩下的兩三個金軍又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金軍大隊。
納謀魯布達簡直無語了,有氣無力的問道:“這這。。。人吶?又死光了?”
“是啊,將軍,剩我們三個回來了。”
“。。。。。。”
“他是神仙啊?開這麼多次弓,不累?”
“將軍,這廝射落我們十數人後,將我等帶入了一片樹林,鬼影子都找不到了,等這廝歇息好後又跑出來繼續射箭,我們,我們。。。”
“將軍,那南蠻又來了。”
“臥槽。”納謀魯布達鼓起兩隻金魚眼望向前方,只見趙忠信又提弓立馬站在路邊一個小土坡,正笑吟吟的望着金軍。
“麻痹的不理他了,大隊繼續前進。”納謀魯布達下令道。
趙忠信望着行進的金軍,慢慢將箭枝搭在了弓箭。
“舉盾。”一陣稀里嘩啦的舉盾聲響起,一排排高舉着盾牌的金軍從趙忠信前方走過。
看到趙忠信放下弓箭後,金軍將領喊了聲“收”又放下了盾牌。
趙忠信又拿起了弓箭。。。
“舉盾”“收”“舉盾”“收”
好像閱兵式一樣,一排排高舉着盾牌的金軍整齊望着趙忠信,一言不發的從趙忠信旁邊騎馬走過。
一路各種騷擾,各種下三濫手段層出不窮,把金軍前鋒快要折磨瘋了。
總算快到阿速莊了,納謀魯布達鬆了口氣,只見前方有個岔路口,左側岔路立了個木牌書“羅馬歡迎您”,右側岔路木牌書“阿速莊死路一條”。
“叫行軍嚮導。”納謀魯布達下令道。
“將軍,兩條路都可通阿速莊,左側稍遠山路較難走,右側稍近,地勢平坦。”
納謀魯布達捋着下巴的鬍子沉吟道:“兵法雲,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右側有危險?老子偏走右邊岔路,趙小賊你奈我何?謔哈哈哈哈。”
“傳令,全軍走右側岔道。”
金軍前鋒小心翼翼的走在右側道路,一路倒是安安全全沒甚麼事。
“將軍果然神機妙算,我對大人敬佩之情如過江之鯽之多。”
納謀魯布達捋着鬍子哈哈大笑道:“趙小賊不過如此,黔驢技窮也,想坑老子?門都沒有。”
“嘩啦,撲通,撲通。”
“糞坑?”
“快撈將軍。”一陣手忙腳亂。
納謀魯布達渾身掛滿糞便從糞坑裏撈出來,不由得破口大罵:“趙小賊,我操你十八輩祖宗,奶奶的前面過的哨騎怎麼沒事?嗚嗚嗚。。。”經過趙忠信精確計算,陷阱必須達到一定的承壓後纔會倒塌,而納謀魯布達左右簇擁着,人多承壓重,所以前哨沒事,納謀魯布達一過悲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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