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香味從一個屋子裏飄了出來。
“將軍,屋子裏有喫的有喝的,有肉有菜,甚至還有馬飼料吶。”
納謀魯布達裹着一張氈子坐在馬,聞言緊張的說道:“搜索下週圍,看有何異常?”
“將軍,都仔細搜過了,沒有任何異常,大人,小的們又渴又餓又累,大人您看是否讓小的們食?”
“住口,不行,喫隨軍帶的口糧嘛。”
“將軍,隨軍口糧都已被雨淋溼,無法下嚥啊。”
“哦?那如何是好?”
“將軍,不如喊個人先試試,若安然無恙,弟兄們可大快朵頤了。”
“還是不行,趙小賊詭計多端,路還被坑的少嗎?”納謀魯布達心有餘悸的說道:“你想啊,這莫名其妙的怎會從天掉下來這麼多喫喝?事出反常必有妖,小心騎得萬年馬啊。”這人喫一塹長一智,納謀魯布達果然有進步了。
“將軍,這萬一是這裏的村民見到我大軍開來,驚嚇逃走而顧不得飯食吶?”
“嗯,有道理,也罷,找人先試飯菜罷。”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納謀魯布達的重金獎賞之下,一個金軍試用了些飯菜。
“每盤菜都喫點,每瓶酒都喝點,不要有遺漏。”
半個時辰過後,那名試驗品除了臉有些紅之外,活蹦亂跳的,沒有任何異常。
納謀魯布達鬆了口氣,吩咐道:“趕緊喫罷,喫完休整一刻後立即向阿速莊進發。”
手下衆兵將轟然答應,一窩蜂的搶飯食去了。
“將軍,這是您的。”
納謀魯布達邊喫喝還邊往四周看,完全一副驚弓之鳥的樣子。
喫完飯兩刻後,納謀魯布達感覺身忽然燥熱起來,下腹升起一股火焰,渾身燥熱難當,忍不住站起身來,下腹堅硬如鐵,看了看四周,只見手下兵將眼睛都是紅的,有的已經開始脫衣卸甲了。
“大事不好,又了趙小賊詭計了,來人,將剛纔那人拖過來。”
那“試驗品”眼睛紅的像要噴出火來,袒胸露乳,身衣物凌亂不堪。
納謀魯布達一腳將那“試驗品”踢倒在地。
“你他媽的剛纔有事爲啥不說?”
“將軍啊,剛纔沒甚麼異常啊,除了有點想自家的婆娘外。”那“試驗品”紅着眼睛說道。
“你他奶奶的想婆娘爲啥不說?”
“將軍,這麼多弟兄在這,哪好意思說嘛?大人,我現在怎麼覺得你今天特別漂亮?”
納謀魯布達真想仰天長嘯,不過覺得這小子今天也蠻帥的,如果把臉的大鬍子剃乾淨的話。
趙忠信等人在遠處遠遠望着,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胡天水等人笑的捂着肚子蹲了下去。這些是趙忠信的傑作了,趙忠信吩咐手下那個江湖遊醫許見秀配了些春藥,因這個許見秀不會配毒藥,只會配陰陽調和散、瀉藥,趙忠信無奈將陰陽調和散和在了飯食裏,半個時辰內發作,不敢放瀉藥,瀉藥發作的快,若有人試食的話,很快會發作。果然金軍計,全體春情大發,春意盎然。
金軍營地裏頓時一頓雞飛狗跳,亂成一鍋粥,馬匹也了陰陽調和散,紅的眼睛到處亂跑亂跳。
“趙小賊,卑鄙無恥,無恥下流。。。”納謀魯布達罵的口乾舌燥。
“將軍,怎麼辦啊?”手下紅着眼睛問納謀魯布達。
怎麼辦?我他奶奶的知道該怎麼辦?這他奶奶的軍營裏連母豬都找不到一個,更別說女人了,周圍也是空無一人,納謀魯布達急的團團轉,越轉身越熱。
啊,有了,納謀魯布達急生智,大聲呼喊道:“弟兄們,集合,集合,速度集合。”
手下衆兵將勉強聚在了一起,有的還在同伴身亂摸。
“全體跟我走,目標河邊。”
於是全體金軍“雄赳赳,氣昂昂”開到河邊。
“全部都有,脫褲子。”
擼啊擼,擼啊擼,可人可以擼,馬匹怎麼辦?公馬找不到母馬,會找人的。。。
。。。。。。
兩個時辰後。
趙忠信單槍匹馬提着弓箭,笑吟吟的看着開過來的金軍前鋒,哦,不對,應該是金軍“熊貓”軍,那些個金軍包括納謀魯布達一個個眼圈黑的發紫,包括胯下戰馬,戰馬們黑着眼圈,四蹄打着閃駝着金國勇士們向前開進。
“將軍,那廝又來了。”納謀魯布達手下將官有氣無力的說道。
“哎。。。。。”納謀魯布達仰天長嘆。
“麻痹的算你狠,算你厲害,老子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弟兄們,大金的勇士們,都分散跑,奶奶的,老子看你坑誰去?”
於是金軍一鬨而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從此後,趙忠信一挑五百的威名在河北大地廣爲流傳,“趙五百”的大名在金軍特別是在那五百金軍先鋒軍赫赫有名,達到了小兒止啼的高度了。
。。。。。。。
“金軍到何處了?”
“大帥,金軍主力已過阿速莊。”苗清率衆往山寨趕,可攜帶的雜七雜八的糧草、財貨甚至還有女人太多,行軍速度太慢,要不是趙忠信帶人拖住了進軍前鋒,可能早被金軍前鋒追纏住了。
“金軍前鋒到了何處?”
“大帥,金軍五百先鋒已被趙隊將死死纏住了,動彈不得。”
“哦?趙忠信手下十數個人罷?怎麼可能抵擋的住金軍前鋒?”苗清搖搖頭道:“只望他能全身而退。”
“大帥,真事,據說趙隊將不但拖住了金軍前鋒,還將之擊退。”
“啊?”苗清瞪大了眼睛說道:“這怎麼可能?以十數人擊退五百金軍鐵騎?是怎麼擊退的?速速道來。”
那探馬搖搖頭道:“這個屬下也不清楚,反正趙隊將手下來報已擊退金軍前鋒,趙隊將正率手下往回趕。”
苗清長嘆一聲道:“真是人才啊,吾破虜軍何幸得此智勇雙全的虎將啊?”若苗清知道是怎麼擊退的話,估計不會驚歎人才了,不罵“潑才”算好的。
苗清接着轉頭喊道:“黎擇軍。”
“末將在。”黎擇軍應聲催馬過來。黎擇軍爲苗清手下將領,三十餘歲,勇力過人。
“可敢阻敵?”
“大帥,有何不敢?”
“那好,命你率二千兵馬,多帶馬匹,阻敵於北坡,記住,只要拖住金軍主力即可,不可戀戰,允你自由退卻。”
“末將遵令。”黎擇軍說完轉身去招呼兵馬去了。
“其餘人等速速輕裝,進了山,金狗奈何不了了。”
。。。。。
“斬了。”
隨着金軍統領兀林達一聲令下,小河邊數百個刀斧手朝雙手反綁面向河水跪着的一排排義軍砍去,頃刻間數百個人頭落地,鮮血染紅了河水。
兀林達率金軍主力趕到阿速莊北一個小山附近遭遇黎擇軍率領的義軍頑強抗擊,經血戰殲滅了這股義軍,逃走二百餘人,俘獲了數百名義軍,其餘盡皆戰死。等兀林達繼續率軍趕到這條小河的時候,義軍主力已渡過小河北,鑽進了大山之,全殲苗清軍已無可能。因而一怒之下,將俘獲的數百義軍留下幾個活口以外,盡皆斬首。
“將首級懸於木樁示衆。”
“遵命。”
“納謀魯布達何在?”奶奶的要是納謀魯布達及時追義軍主力並牽制住,何來這樣跟着義軍主力後面喫土。問其原因居然被十數個義軍擊退,具體說應該是用詭計擊退,簡直太丟金軍的臉了。
“已押至軍帳。”
“念其父爲我大金國立下了汗馬功勞,重責一百軍棍,撤其部將一職,改任隊將。”
“遵令。”
兀林達望向小河北面的皚皚羣山,嘆了口氣,苗清這股河北賊寇這次居然將阿速莊夷爲平地,越來越猖獗了,必須想辦法將之剿滅。否則必將成爲大金國心腹之患。
/53/5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