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是經商,可雖南宋對商品經濟的重視,商人地位不像以往朝代屬於賤民的地位,但也不是很高,跟世家氏族差老遠了,算你經商發了大財,那也是商賈而已,有錢沒權,世家氏族、官宦人家捏死你跟捏個螞蟻差不了太多,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啊,哎,他奶奶的想起真是頭疼。算了,不想了,到時候再說罷。還是想想如何跟南宋官府接觸,將破虜軍願南下歸宋的意圖告之於南宋朝廷,當然是跟南宋高級官員接觸。但這個也較難,你總不能莫名其妙跑去跟官府說,我是某某某,我願意受招安等等,那你不被當成神經病被叉出去,是被當成反賊斬首示衆。自己身倒是有封申世襲給韓世忠的書信,可自己也去打聽過了,自從韓太尉遞交辭呈後不知去向。韓府大院自己也去過,奶奶的直接被叉出來了。嗯?可以找自己把兄弟秦矩問問?也不行,秦矩他爹可是個大漢奸,大漢奸的心思那可是七竅玲瓏心,誰知道有甚麼後果弄不好自己也得摺進去,俺滴娘喲,這可咋整?
趙忠信回到酒樓召集張翎、劉開山、大憨、胡天水、許見秀五人商議看看該如何是好?
“大郎,不如咱綁一官員,替俺們傳話,俺不信他敢不去?”劉開山果然英雄本色,三句話不離本行。
“大郎,咱現在不是有錢了嗎?咱送錢,這些個官府哪個不愛錢?”胡天水這話有點靠譜,可他奶奶的往哪送啊?
“大人。。大郎,要不去妓寨酒樓打聽打聽?這些個官員哪個不是面道貌岸然,可私底下哪個不是男盜女娼的?沒準能碰到能說話的官員呢。”你個死江湖遊醫,你自己想去明說,假公濟私的傢伙,趙忠信心裏暗暗鄙視了下許見秀。
“噯,噯,你們這是甚麼主意啊?這麼大的事豈可等同兒戲?咱好好商量商量,想個萬全之策。”張翎心思縝密,可堪大用。
趙忠信正想說話,忽然開着的窗戶“呼”的一聲飛進來一個物件直奔趙忠信的面門,趙忠信忙伸手接住,是個小紙團,一個箭步衝到窗口四下看了看,不見一人,趙忠信疑惑的打開手的小字團,書“梁君子”四個字。
梁君子?小偷?這是甚麼意思?
正在此時房頂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一聲輕響,不注意聽根本聽不出來,趙忠信連忙給張翎等人使了個眼色。
“今天到這罷,都去歇息罷。”
張翎等人會意,都告辭出了房門,悄悄的分散在房屋四周。
趙忠信提了把弓箭慢慢走出房門,弓箭是爲了練習箭法託人從黑市高價購入的。
趙忠信走到庭院,深吸一口氣朗聲說道:“屋頂的朋友,請現身罷,下來喝杯水酒如何?”說完後叉腰望向屋頂,可屋頂絲毫沒有動靜。
“掌燈。”趙忠信吩咐道。厲掌櫃安排店裏的夥計拿着油燈站在了四周,店裏院落頓時亮如白晝。
趙忠信擡眼望去,只見屋頂空無一人,但在右邊屋檐下趙忠信發現一塊黑乎乎的影子,臥槽,好大一隻壁虎。
趙忠信指着那塊黑影道:“拿下。”劉開山和胡天水聞言提着哨棍撲了過去。
那賊眼看着哨棍要落在身了,一個轉身忽然掉落在地,閃過劉開山和胡天水,擡腿朝大憨衝了過來,大憨大笑道:“來的好。”張開雙臂去抱那賊,打算抱住摔倒。
那賊越過大憨,撲向院牆,打算越牆而過,逃之夭夭。正在此時,斜刺裏一棍朝身要害掃來,將那賊逼的連連倒退。
張翎揮棍低聲道:“留下罷。”,揮棍掃向那賊腳脛。那賊奮力躍起,躲過張翎的哨棍,人在半空還沒落地猛的甩出一個飛抓,鉤住了院牆外一棵大樹的樹椏,猛一用力,人朝大樹飛了過去,眼看着要溜之大吉了。
“嗤嗤”兩聲,院牆外忽然飛來兩個小石子,一個石子擊斷了飛抓的繩索,一個石子擊了那賊的腿彎處,那賊“哎呦”一聲掉在了地,但還是忍痛翻身躍起,手攀了院牆。
“當”的一聲,緊貼這那賊右手一支羽箭釘在了院牆,箭尾顫動發出了嗡嗡的聲音。
“小子,再跑下次是你的後心。”趙忠信彎弓搭箭低喝到。
大憨和劉開山撲過去將那賊按在了地拳打腳踢。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唔。。。唔。。。”吃了個滿嘴的泥。
趙忠信將弓箭交給旁邊的夥計,抱拳向四周道:“哪位好漢相助?請現身說話,在下多謝了。”可四周並無任何迴應。
趙忠信接着說道:“大俠神龍見首不見尾,在下這廂有禮了,請大俠給在下一個敬仰的機會如何?”這手漂亮的飛石功夫喊聲大俠也不過分。
“噗嗤。”牆外傳來一聲小娘子的笑聲,聲音很嫩稚“趙東家不必多禮啦。”聲音越來越小,漸漸遠去。
“大。。。小娘子?”可人已遠去,趙忠信無奈轉身吩咐大憨、劉開山“將這廝帶入房內。”
。。。。。
趙忠信盯着那賊,半響沒有說話,這小賊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身材等偏矮,黑胖黑胖的,一雙小眼睛賊兮兮的,滴溜溜到處亂轉。
“你叫甚麼名字?來此作甚?”
廢話,來你這肯定偷東西唄,還能幹甚?那賊心裏嘀咕道。
“好漢,俺名字不說了罷,說出來辱沒了祖宗。”
“你還知曉辱沒了祖宗?來此作甚?”
“好漢,俺說是來欣賞好漢你雄偉的睡姿,你信嗎?”
“。。。。。”
“到底姓甚麼?不說是吧?”趙忠信給劉開山使了個眼色。
劉開山會意,笑呵呵的道:“小胖子,俺最拿手的是碳烤裏脊,是將肉切成一條條的,放火烤,香噴噴的又嫩又脆。”說完還誇張的望着小賊吞了口唾沫,劉開山的神情加臉長長的刀疤,顯得猙獰恐怖。
趙忠信估摸着這小賊已經聽到他們談論的內容,要不殺了滅口?趙忠信臉不由露出了兇狠的神情。
那小賊打了個寒戰,抖抖索索說道:“俺姓時。”
“姓啥?”
“俺是姓時啊,時候的時。”
“哦,這個姓氏倒很少見,咦?等等,你姓時?叫甚麼?”趙忠信忽然想起一事。
“是啊,好漢,俺姓時名俅。”
“石球。。。鼓蚤是你何人?”
“甚麼鼓蚤,沒聽說過,不過這名號倒是。。。”
這施耐庵害人啊,純屬虛構。
“看你身手不錯,哪裏學的?”
“好漢,祖傳的。”
“哦,那時遷是你何人?”
這小賊頓時露出了驚訝的神情:“那是先父,怎麼好漢你認識?”
原來是賊祖宗的後人,怪不得身手了得。
趙忠信不置可否,接着問道:“來此作甚啊?”
時俅猶猶豫豫道:“受人之託,來取配方。”
“配方?火鍋和風花雪月酒的配方?”
“正是。”
“誰指使你的?”
“風掌櫃。”
“風掌櫃?哪個風掌櫃?”
一旁的張翎忙提醒趙忠信道:“是迴帶人鬧事的那月滿金枝酒樓的那個風三娘風掌櫃啊。”
/53/5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