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梓汐見他準備拿刀子滅口,冷靜道:“別殺他!他要是死了,我們就出不去了。”
時寸把人提在前面走出船面,吼道:“如果不想你們的首領死在我們手上的話,就都給我往後退!”
等爭取到了安全距離,時安已經開啓了雲母號這艘小船的總髮動機,他一把將人甩出去,然後飛速地朝着地面上的人扔了一個閃光彈。
“呼――還好提前帶了閃光彈。”
來不及多想,他立刻轉身回去,只看到葉梓汐正十分從容的撕了一塊棉條給自己手上的右手包紮。
“可以通知小凌,但是不許告訴墨然,現在直接開去隔壁的無雲碼頭,我們的預備人員在那裏等着呢。”
少女無聲地大口呼吸着,似乎是在消化自己的手掌被子彈貫穿的疼痛。
“我已經安排好了最好的手術醫生,給我盯着她!葉子如果有什麼事情,你們就去海豚灣喂鯊魚!”
只是轉身等着,直到醫生出來。
“槍打的位置很巧妙,我已經盡力的,但是並沒有完全復原她的手部神經和脈絡……抱歉花少!我有罪!”
花凌肆給了對方一個幾乎等同於可以準備後事的眼神,然後大步流星走進去。
葉梓汐正坐在牀上,看着自己的手。
“醫生說手術還算成功,我當時沒讓他打麻藥,所以大部分神經的恢復功能都不受影響……照樣可以開槍彈琴呢。”
是的,只是不能做一些精密的手術了。
少年知道葉梓汐的話是幾個意思,所以他一時間沒說話,只是伸手抱了抱看着依然精神,但嘴脣因爲生理疼痛而略顯蒼白的少女。
抱着她,懷裏有所依,花凌肆繃了許久神經漸漸放鬆下來,連呼吸也漸漸平緩。
這麼靜,靜得不用聽診器他也能在此刻聽到他如擂鼓的心跳聲和小心壓抑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