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明星,卻擁有一堆火熱的腦殘粉,並且深受網絡世界的追捧。
他們被歸爲一類人。
這類人,叫做網紅。
寧枝之v:大爺們都喜歡這個姿勢嗎
圖片圖片圖片
九張圖片,正好湊成一幅九宮格,充分滿足了寧枝之作爲處女座晚期,那點強迫症的小心思。
每一張圖片的主人公,並不是寧枝之本人,而是他家的狗。
這是隻純種的泰迪犬。
它擁有無比濃密的毛髮,毛髮呈現咖啡色,眼珠子又大又圓,耳朵始終懶洋洋地下垂着,耷拉在臉頰兩邊。這九張照片裏,這隻泰迪犬都保持着同一個動作。
雙腿劈叉,正對着主人,趴在他的大腿上。
有打着盹趴的,也有歪着小腦袋趴的,還有睜着他溼潤的黑眼珠,哼哧哼哧地吐着舌頭,趴着的。
無論哪一張照片,都可愛得沒邊。
底下評論炸裂。
1l:哦哦哦哦哦,讓我成爲這隻幸福的狗吧qaq
2l:這是傳說中的臍橙姿勢嗎
3l:你家狗的柔韌性真好,微笑臉。
2345l:今天沒有吱吱的自拍,我的心都要碎了。
2346l:樓上帶我一起心碎,每天就靠吱吱的自拍照下飯。
2347l:跪求自拍照。
2348l:跪。
2349l:跪跪。
2350l:跪跪跪。
評論區宛如修羅場,哀嚎一片,都說沒有吱吱的自拍照就活不下去了。
邰笛作爲一條家犬,保持着高難度的騎乘姿勢,在寧枝之的腿上亂蹭,使勁繞過手機的背板,扭着狗腦袋偷看他的手機評論。
親眼目睹這迷妹充斥的評論區,邰笛感到又心酸又無語。
他懶洋洋地扒拉着自己的狗爪子,鬱悶地和系統埋怨道:“老子長得不萌嗎爲什麼這羣膚淺的女人看到本狗帥的照片後,還要看這人渣的照片。”
系統道:“哦,那你喜歡這些女人嗎”
邰笛連忙用狗語和系統交流。
他想當然地說道:“不喜歡啊。老子喜歡大棒子男人。”
“”系統一臉血,道,“那不就得了。你既然不喜歡她們,何必管她們。”
邰笛委屈地癟着狗臉,道:“可是我看不得寧枝之這人渣春風得意。”
系統語重心長:“你不能這樣說他,他好歹是你的主人。”
邰笛哭出來的心都有了:“我沒有這種虐狗的主人”
這虐狗沒有任何引申意義,就是純粹地在上的虐狗。
邰笛這邊剛和系統抱怨完,坐在沙發上的寧枝之,突然不耐地皺了皺眉頭,他心不在焉地摸了摸他的狗頭,倏爾拎起邰笛小小的身體,隨手丟在冷冷的地板上。
爪子朝地,臉也朝地。
那張在狗界還算英俊的臉蛋,差點被砸成大餅臉。
寧枝之瞧也不瞧,拉起客廳的百葉窗,等充沛的光線洋洋灑灑地進屋。他才鬆了眉頭,舉起手機對着光線,找準鏡頭,“咔嚓”“咔嚓”來了好幾張自拍。
系統:“”唉。
由於沒有人扶他,邰笛依然保持着臉朝地的姿勢,片刻後,他逐漸調解了被寧枝之無情忽略的痛苦,拾起了丟失的玻璃心,試着自己從地上爬起來。
不巧這大理石的地板實在太滑,邰笛一使勁,四肢卻習慣性地以畫圓的方式打滑。
在系統眼裏,它宿主這副樣子,說好聽點,彷彿是花樣溜冰的選手在平坦的冰面上滑行,說點實話,倒更像是滑稽演員表演智障。
不過這場景,要被有心人看到,一定會喫驚於這條狗的通人性。
只是可惜的是,邰笛的臨時代理餵養人,完全沒把注意力放在狗身上,此時葉枝之正爲了滿足他微博廣大迷妹的要求,發在家的日常自拍到網上。
兩秒後。
迷妹們刷到了葉枝之v最新發布的一張照片。
這是一張十分賞心悅目的照片,因爲照片裏的人漂亮得讓人心肝顫。
一般男人是很難用漂亮這個詞語來形容的,而葉枝之卻能輕鬆駕馭它,而且找不到第二個更貼切的詞彙來。
照片裏的男人,沒有打理頭髮,凌亂卻不失美感。
大冬天,他鬆鬆垮垮地穿着一字領的毛線衫,很有心機地露出性感的喉結,左手握着迷妹送給他的愛心咖啡杯,那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照片裏露相,指甲被修剪得整整齊齊,透着健康的粉紅色,圓潤乾淨。
而這些小心機。
都無法喧賓奪主。
寧枝之是混血兒,中英混血,
於大部分較爲扁平的亞洲臉不同,寧枝之的臉十分有立體感,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側臉殺更是要人命。黑髮綠眸,那雙碧綠色的眼珠子,就像一汪沁人心脾的湖水,盪漾着,盪漾着,勾起了人心裏的癢癢肉。
1l:哦哦哦哦哦哦,吱吱,我被你美哭了。
2l:樓上,我和你不同,我被吱吱感動哭了。他真會體貼我們粉絲的心思啊。
3l:你們都別說話,讓我靜靜地舔一分鐘顏。
4l:寧吱吱這一生最大的遺憾,是不能親吻他這張無與倫比的臉。
5l:怎麼辦,我真的愛上吱吱了。可我是男的。
一時間,評論區風生雲起,蓋樓數遠遠超過了上條微博的九張泰迪犬照。
當系統把這消息告訴邰笛的時候,邰笛已經想找家寵物店,偷一包安樂死得了。
系統卻道:“你千萬別想做這種傻事,自殺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你在想什麼呢”邰笛一臉不屑,“智商高的人才不會自殺,我只是想下藥毒死這個虐狗的渣男。”
系統沉吟,道:“不行。他可是你的攻略對象。”
“都怪你,給我這麼一副狗身體。”
邰笛想起這件事就痛徹心扉,他本以爲穿越到下個世界,就能再來個身份,繼續他被美男包圍的快意人生,結果卻穿成了一條好喫懶做的泰迪犬。
落差太大,他穿越來了三天,至今難以接受。
系統道:“願賭服輸。”
邰笛淚目,他撒潑似的在大理石地板上打滾,滾得本來明鏡似的地板上,到處沾滿他那咖啡色的毛髮。
背後傳來絲絲涼氣。
他心覺不妙,縮着狗頭往後一看。
寧枝之抱着胸,冷冷地盯着他瞧。那雙盪漾的綠眸,此時充滿殺意。
“”
這是從虐狗升級成殺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