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枝之安靜地看了他幾秒,不再言語,就這麼當着邰笛的面脫下了外褲,把身上這條ck內褲扒拉下來,很隨意地一丟,扔到了他的頭上。

    “”

    就在那瞬間,邰笛的頭頂罩了一條男性內褲,狗耳朵露在內褲外頭。

    寧枝之愛乾淨,這內褲沒有任何異味,還是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沾染了些許他身上荷爾蒙的味道,並不難聞,但任何人被丟內褲到頭上,都是一樁一言難盡的事。

    邰笛內心十分複雜,糾結地看了眼寧枝之,不知他是有意的,還是無心的。

    他目光沉重地背過身去。

    系統幸災樂禍道:“感受到屈辱了吧,叫你這麼浪,以後矜持點。”

    邰笛把內褲從頭頂拉下來,道:“屈辱什麼”

    系統說:“你看看寧枝之對你的態度,一會兒熱一會兒冷的。方纔還把內褲扔到你頭頂,要我說,你就該扔回去。”

    邰笛不太懂系統的腦回路,他吞吞吐吐地實話實話:“其實是我聞着這味道就硬了,這太羞恥了,我不想讓寧枝之知道。”

    “”系統內心崩潰。去你媽的,這宿主他不要了,愛誰要誰要。

    邰笛試着穿上寧枝之給他的內褲。可他穿得並不容易,甚至有些爲難。

    原因很簡單。

    因爲尾巴。

    邰笛雖然變成了人,但尾巴和耳朵卻沒縮回去,他有嘗試過念“急急如律令”或者老辦法尋求系統幫助。

    都沒用。

    尾巴在,耳朵也在。

    這可苦了邰笛,他試着把尾巴捲起來藏在內褲裏,可尾巴在他背後,他不方便操作,弄得手忙腳亂。

    幸虧寧枝之的內褲尺寸大,邰笛勉強還能這麼辦。要是完全按照他尺寸來的內褲,那他真得欲哭無淚了。

    邰笛做不好,他孤立無援,淚眼汪汪地瞅着站在一邊的寧枝之,哀怨道:“你幫我一下。”

    寧枝之應了一聲,走上前去。

    邰笛舒了一口氣。

    “嗯你”

    這時,的呻.吟聲從邰笛的嘴角溢出。

    寧枝之握住他尾巴的那刻,邰笛就發現自己低估了寧枝之的淫.魔程度。

    他那條敏感而礙事的尾巴,此刻正被寧枝之捏在手心裏玩弄,時而輕緩地撫摸,時而重重地揉捏,壓根沒有幫邰笛藏尾巴的想法。

    而寧枝之每揉一下他的尾巴,邰笛就感覺尾椎骨像通了電似的,酥麻到了脊椎深處。

    他沒扛出寧枝之的撩撥,身體極速顫抖了一秒,嗓音變得又甜又膩:“不要了”

    系統完全沒臉看,道:“這是拒絕嗎”這特麼是欲拒還迎吧。

    寧枝之沒有再玩弄他的尾巴,好好地幫他把尾巴藏進去。

    溫熱的手指卷弄,撫摸。

    乾的卻是正經事。

    沒幾分鐘,寧枝之就幫他穿上了內褲,意猶未盡地掐了他豐滿的臀肉一把,這才說:“好了。”

    短短的幾分鐘,過得無比艱難。

    邰笛想要轉身去看他,寧枝之突然湊近,擋在他豎起的耳朵前,說道:“別動,我幫你穿褲子。”

    邰笛果然不動了。

    寧枝之把邰笛推倒在牀上,幫他穿好外褲,又把衛衣的帽子罩住那對異於常人的耳朵。

    “藏好了,別被人看到。”

    邰笛說:“嗯,被看到了要當做妖怪的。”

    寧枝之拉邰笛起來,不置可否道:“那也不是。我就是不喜歡別人看到你的耳朵。”

    邰笛問:“爲什麼”

    寧枝之斜了他一眼,道:“你這樣走在街上,不會有人覺得你是妖怪化形而來的,只會覺得這狗耳朵狗尾巴的,是一種情趣暗示。”

    “”

    邰笛心想,纔不是,別人哪有你那麼精蟲上腦,恨不得天天在牀上度過。

    眼前的美少年身着一件加絨的硃紅色衛衣,連帽,衛衣自帶的帽子戴在他的頭頂,遮住了大部分的咖啡色捲毛,只有幾縷落網之魚從裏頭鑽出來。

    他皮膚白,零毛孔,下巴尖,臉上卻有點肉肉的。有些時候,他還真和剛出生的嬰孩很像。而紅色很襯膚色,更顯得他年輕又朝氣。

    寧枝之漫不經心地打量着他,心想,他的狗真好看。

    而後,寧枝之俯下身,情不自禁地親了親他左臉的酒窩。

    “我們走吧。”

    寧枝之說:“小瓜已經等我們很久了。”

    邰笛跟着寧枝之下樓,之前給他們送衣服的女孩子就和旅館的老闆娘坐在一起看電視劇,兩人笑容滿面,不一會兒就姐妹相稱,看起來相談甚歡。

    這劇情已經發展到依萍跳橋,嘴脣泛白地躺在病牀上。

    小瓜沒看過這劇,看得聚精會神,都沒發現寧枝之從樓上下來。

    還是老闆娘拉了她的衣袖,眼風往上一瞟,道:“妹兒,你等的人下來了。”

    小瓜擡頭,視線就停留在跟着寧枝之下來的不明男孩上再也轉移不去。她作爲粉絲團一號的團長,去年就見過寧枝之。

    寧枝之也經常發自拍和小視頻,微博上和本人沒有任何區別。

    這張臉她每天要跪舔無數次,比自己的臉還要熟悉。

    但她從沒見過邰笛

    無數八卦在小瓜心頭纏繞。

    這是誰長得還挺好看的。雖然沒有她家吱吱好看。

    也是網紅嗎可長得那麼引人注目,不可能沒名氣啊。

    所以他是吱吱的小男朋友

    這念頭一出現,小瓜就當即認定這就是真相,她興奮地詢問老闆娘:“你不是說他一個人來的嗎那跟在他後面的人是誰”

    老闆娘也懵逼了。

    她親眼看着男人和他的狗一起上去的,怎麼下來,就變成了兩個男人

    難不成這狗會變人

    不不不。

    她心想自己肯定是電視劇看多了,這後頭的男孩八成是半夜過來找他的。

    寧枝之環視了一圈,道:“小瓜,走了。”

    “哦。”小瓜回頭對老闆娘說,“姐兒,我們之後微信聊啊。我先走了。”

    老闆娘說:“好,到時候我把我女兒拉進來,你們倆年齡相仿,更聊得來。”

    小瓜笑了笑,就跟在寧枝之後頭走了。

    這時候正好是上班高峯期,街上車水馬龍,堵車堵得不行,交警的口哨聲和車輛按喇叭的聲音撞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大噪音。

    混血,lo娘,和美少年。

    這三人走一起的回頭率極高,接收過路人無數的洗禮後,寧枝之道:“去喫早飯。你們要喫什麼”

    邰笛脫口而出:“粥記的皮蛋瘦肉粥”

    小瓜興致勃勃道:“對面酒店的自助早餐”

    兩人異口同聲。

    邰笛:“”

    小瓜:“”

    邰笛道:“還是去喫自助早餐吧。粥記有點遠。”

    小瓜也口是心非道:“對面是五星級酒店,價格挺高的。我們就去喫粥記吧,它們家的奶黃包不錯。”

    寧枝之看了他們兩眼,道:“那就去酒店吧。”

    小瓜的眼睛明顯比之前亮了好幾分,苦於邰笛在一旁,沒說出什麼特別激動的話。

    邰笛強顏歡笑道:“對嘛,就應該這麼選。”

    系統忽然挺心疼他的,安慰道:“五十的好感度就只值這點,你得認清楚現實。”

    邰笛有些委屈。

    他知道啊,一直都知道的。

    誰叫寧枝之這麼壞,之前做了那麼多莫名其妙的舉動,又幫他穿衣服,又說他們互相是唯一的。讓他多了點被疼愛的錯覺。

    系統福至心靈,道:“不過粥記這名字怎麼聽起來那麼耳熟”

    邰笛在心裏乾笑了幾聲,對系統解釋說:“我當快遞員那個世界,粥記就在公司隔壁,我經常去那裏喫早飯。喫習慣了。變狗之後一次都沒喫過,就有點想去。”

    系統想起來了。

    是有這麼一回事。而且還因爲他宿主天天喫粥記的早餐,那個叫盧巍的怪人,還像處理什麼大事似的,把它工工整整地記在筆記本里。

    囚禁他的時候,也好喫好喝的供着,買了這家的早飯過來。

    過馬路,邰笛仍在走神。

    他差點被飛馳而過的車撞到,還是寧枝之眼疾手快,將他扯到身邊,才讓邰笛免於這場意外。

    寧枝之語氣很不好,道:“你是三歲小孩嗎過馬路需要別人教”

    邰笛愣住,看着寧枝之。

    他被罵得委屈。

    寧枝之轉而對小瓜說:“你們先進去,我過會兒再來。”

    小瓜關心道:“你要去哪裏要不我陪你去”

    寧枝之沒怎麼聽她說話,他看了一眼邰笛,這人低頭看着腳尖,雖不算鬱鬱寡歡,但他就是瞧他這副樣子不舒服。

    小瓜又道:“吱吱,你是不是不開心”

    寧枝之冷不防把邰笛拉到懷裏,不由分說,狠狠地親了他一口,待脣分,邰笛的嘴脣就被親得又紅又腫。

    小瓜:“”

    她左顧右盼,路人都驚愕地盯着他們這一角落。

    邰笛也被嚇到了,木訥地杵着。

    寧枝之又親了他一口。

    “你先別亂想,等我回來。”

    邰笛心想這到底算哪一齣,只好哦了一聲。

    小瓜凝視着她男神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道:“嫂子,我們先進去吧。”

    邰笛:“”

    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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