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就是她的態度,她不會讓他的男人一輩子只守着她一個,但她必須是他的妻子,就像在大宋時一樣
趙玉盤覺得今天再多說也是白費力了,就趕緊下了樓上了張家的車,一直讓雷敬雷賀將她送到張子越的別墅。
趙玉盤是胸懷寬廣的女子,可是她就沒有一點委屈嗎當然有。
在房間裏捧着書,她忍不住一會兒望望窗外,一會兒看看手機,一會兒起來走動走動,其實是心煩意亂。
她的態度她已經對張蓓表明了,以她分析張蓓的個性,那女人是個急性子,一定會去找江俊熙說這件事,真不知道江俊熙會是什麼態度。
趙玉盤看一會兒書,到了中午喫完午飯回到臥室,可能是吹空調的時間太長了,她感覺不太舒服,就關掉冷風,將窗子打開,夏日的午後有些煩悶,她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於是倚在牀上想小睡一會兒。
正待若夢若醒間,卻感覺鼻息間一陣花香傳來,恍惚間是在夢中到了一片花海,她翹起嘴角幸福地嗅着花香,穿着淡粉色的連衣裙,光着腳走進那一片花海之中,花朵在她光着的腳踝旁輕輕擦過,癢癢的,她一笑,彎腰想摘取一朵在手中把玩,拇指和食指輕輕轉動
嗯花呢花
趙玉盤哼哼嘰嘰的,不耐煩地轉轉頭,動動胳膊,再捻動一下手指,咦,好像手中根本沒有花啊
慢慢睜開眼睛,竟然是在自己的臥房,原來真是一場夢,有些失落地,輕合雙眼,正待再睡一會,卻突然一個翻身起來,將腦袋向窗外湊近了些,飄飄渺渺,倒真是有一陣陣花香從窗外襲來
哪裏來的花香她放眼張子越別墅前這片自家的院子裏,從沒見過有花兒啊可是這花香浮動感覺明明就是在不遠的地方
趙玉盤十分好奇,趕緊下了牀,悄悄跑到了門外。
張子越的這片別墅區由一條東西方向的寬闊石路隔爲南北兩塊,路的兩側就是一棟棟的別墅小樓,每個小樓的風格不盡相同。
趙玉盤倒是從沒在這裏閒逛過,因爲幾乎每次來張子越的別墅都是爲了學習,今天被這花香吸引,不由得在這大路上走了開來,張子越的別墅是靠西門的北面第一棟,她於是順着大路向東慢慢地走。
趙玉盤邊走着,邊聞到花香越來越濃郁,她腳下步子更加快了,莫非這裏面新增了花圃,不然怎會有這樣濃郁的花香
她慢慢向前走,一邊向兩邊尋覓着,走過了兩棟小別墅,到了第三棟,紅頂白牆的小樓乾淨別緻,隔着小小的鐵門望進去,內部的景觀也十分有創意,幾株茂盛的龍爪槐後面是一片盛開的花,芍藥、月季爭相怒放,趙玉盤向裏探探頭,原來是這戶人家的庭院裏栽種瞭如此多的鮮花,趙玉盤心中挺喜歡的,但畢竟是別人家的花兒,她笑笑,心想回頭兒自己也該在張子越的別墅裏種些花兒,讀書累了的時候出來看看心情也好。
於是加快腳下的步子,卻聽身後鐵門轉動的聲音
“小姐”
趙玉盤聽這聲音熟悉,急忙回身一看,不覺愣住了。
六十來歲的男子,彬彬有禮地向她走來,眼中是驚喜的目光。
“我離遠看着就像是姑娘,趕緊出來看看。”男子說着鞠了一躬。
趙玉盤本也是喫驚,聽他這麼說,倒是遲疑了一下,馬上也恭敬地回禮。
“您如何會在這裏莫非這家主人是您的朋友”趙玉盤試探着問道。
男子笑了笑,堅定有力地目光看着她,倒是毫不避諱地說:“不瞞姑娘,我家少爺就在這裏住,已經搬來有幾日了。”
趙玉盤一驚,心中難免有些顧慮,那男子看出她心思,反倒更進一步說道:“姑娘,可是被這花香吸引過來我家少爺已經等候多時,不妨進來坐一坐吧。”
趙玉盤對他此舉毫無準備,她自知這男子的少爺對她有情,而且屢次幫助於她,但也正因爲如此她有些怕見他,她是有婚約的人,知道他的這份情意,按理說應該讓他斷了此種想法纔是,可是,她也是對他有好感的,雖然,那是一種感激之情。
趙玉盤左右爲難之際,還是想努力找個託辭,卻聽男子說:“姑娘上次收到花的時候便推脫一次,這次若再不進來,少爺一定會傷心的,姑娘也不想讓他太難過吧”
趙玉盤猜着,這男子口中的少爺想必真是爲了她才搬到這裏的,不然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她又是個心軟的人,而且心中對那男子着實有好感,聽這麼一講,心中也覺得是,便禮貌地說,“那請帶路吧。”
趙玉盤跟着男子直接到了別墅側的小花園,園中一小亭,四周垂掛着珠簾,男子高大的身影隱在珠簾之後。
趙玉盤嘆息一聲,覺得眼前這男子可憐,到底是何相貌,如此難以見人
“姑娘,好久不見了,”男子先開口問候道,“最近過得可好”
“經你指點迷津,最近過得還算很舒坦。”趙玉盤衝他甜甜一笑。
她想努力透過珠簾看清那男子的相貌,卻發現無論如何也看不清。
“若是姑娘有困難,還可以找我,我一定幫助你。”
趙玉盤被他這話感動,她想起這男子上一次的幫助,他讓她從團團迷霧中解脫,連張子越都不能相信的事,他卻從沒有嘲笑她。
趙玉盤一想到這裏,心中一陣情愫暗暗涌動,便有些動情和急迫地說道:“我倒真有兩件事,就是不知道少爺肯不肯幫這個忙”
“哦”男子似乎是全神慣注地在聽,馬上說道:“無論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願意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