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喘着粗氣,聽了他的話,突然靜了下來。不那麼痛卻紅腫了的眼睛盯着那個正不懷好意看着她的男人。
男人也沒再動手,而是開始柔聲的哄着她,“乖,讓哥哥幫你,很快就會好的。”
“嗯,”伍月也乖乖的應聲,抹了把額頭沁下來的汗,腦袋開始有點模糊,但她還是用力的甩了下頭,纔對那人說:“哥哥,要不你先去洗個澡。”
男人哪會就着她,一把抱過她。
“走開,噁心”她用力的要掙扎起來,手腳並用,拳打腳踢。
“呀,你這小妞還挺潑辣,非得要我兇點對你是吧。”男人開始發毛,手上的勁大了起來,三兩下就把她按得動也動不了。
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區別,體質就是最根本的區別。
“放了我,求你了。你要錢,我給你,她給你多少,我比她多給幾倍。”伍月開始哽咽着和他討價論價,自己錢不夠,林液有啊,他纔不會不管她的。
林液呢,你在哪裏
伍月這個時候特別的想林液,比任何一個時候都要想,若要說一個程度,那就是比那時臨死前還要想。
“拿錢砸我是沒用的,我也是打工,聽別人命令。”男人還作勢把鼻子湊近她身上,似乎真的有什麼味道在吸引着他一樣。
“我給足夠的錢你就不用上班啦,也不用聽她的了。”她急得不知如何好,身上越來越沒勁,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不知是汗還是頭髮未乾的水從她兩鬢滑了下來,就着眼淚大滴大滴的掉到她的脖子處。衣服早已溼透,還好是深藍色的衣服,並沒讓她因溼透而暴光身材。
“不行,做人得有始有終。”男人一隻手死勁按着她,就要爲所欲爲。
感覺到那人的手在腰間到處移動,伍月連死的心都有,只是咬舌頭會不會好痛,試了試,連咬舌頭的力氣都不夠。
身體難受,好想躺到冰箱裏去。
“求你了,放了我。”她哭喊着,知道已了無希望。
“林液,對不起。”哭着哭着開始呢喃着心中的愛人,“林液,我好想你。”
“呀,臭娘們,衣服裏還有手機。”突然的,那人在她身上掏出了一部手機,手機此時卻亮了起來。
這一看,不得了,“媽的,還在通話中”然後快速的關機把它狠狠的甩到了地上。
伍月一聽,感覺到了一線生機,顫抖着聲音說:“哥哥,放了我吧。這樣,大家都會沒事的。”
“呸,你以爲我怕了,通話中又怎樣,誰知道有沒人聽,且誰知道你在哪裏”男人狠狠的啐了一口,又開始撕扯她的衣服,此時已沒了剛的耐性。
就在伍月心死那一刻。
“砰”門被人用力的推開,幾個腳步聲響了起來。
“該死”伍月聽到那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咆哮着,一瞬間,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已不見了蹤影。
得到解救的人眯上了眼睛,任由那不爭氣的淚水氾濫成災。
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聞着那沁人肺腑的男人味,她已顧不得身邊還有誰和誰,也不管這裏有多少人在看着。
輕輕的對他說:“我難受,能快點嗎”
這話雖小聲,可房內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啊”林液訥訥的應了聲。
還是羅生反應快,薑還是老的辣,立馬清楚過來,嚷了起來:“快,隔離有空房,那個誰,趕緊給他們去開門。”
這一嚷,房裏其他人都笑了起來,但還是很迅速的去辦事。
伍月本就紅透了的臉更是紅得發黑,趕緊鑽進懷抱深處。
林液白淨的俊臉也跟着漲紅,本就嚇得不輕的心臟此刻正漸漸的恢復過來。
推開門那一剎那,他有種要嚇破膽的感覺,就怕他來遲那麼一秒秒。
要不是躲在陽臺裏多聽了會她們說話,要不是知道她不喝咖啡,他也不會多想了一下,也不會一直的聽着電話。
結果,他還得尋羅生幫忙查看監控才找到了這裏。
抱着狼狽不堪的人兒進入另一個乾淨的房間,才鎖上門,她就將他撲倒。
“林液,我好怕,剛纔真的好怕。”她呢喃着,“林液,我愛你,我只想要你”
此時的伍月已失去了理智,說出的話也讓另一個人僅存的理智消失得無影無蹤。
抱着懷中累得失去了知覺的人兒,林液回想着剛纔她像頭小狼一樣撲過來,把他推倒在地。他心裏頭就一陣後怕,不是怕她要什麼了他,而是怕如果他再來晚一會兒,她會怎麼樣後果不堪設想,他也不敢多想。
而電話裏頭,她們所說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手緊握着鬆了又緊,緊了又松,看來是他太大意,太小看人了。
不該一直把那女人放在身邊,即使她還有點作用,他也不希罕,特別是一個會傷害他最愛之人的女人。
手段還不是一般的狠,想到電話裏聽到的,他猜也猜得到她對伍月做了什麼。就是沒見着,也夠他心狠狠的抽痛。
他怎麼這麼傻,不相信自己的女人。是她把他心愛的女人逼走的,害他恨了兩年,即使不久前,還是恨着。
就這樣放了她走,會不會太便宜她了。
雖然他林液一直都不是個善類,但念及這幾年的合作,只希望她心裏清楚,不要再來搔擾到他們。
又或許他該感謝今晚這一出,不是這樣,他不會清楚伍月的離開還有內幕,心裏那塊疙瘩也隨之消失。
而令他更欣喜的還有自家女人模模糊糊中不斷的呢喃:“林液,我愛你,好愛你。”
他何尚不是一直愛着她。
以後,還是好好疼着她吧,不想讓兩人都在你猜我猜上受罪。
想通了,將懷裏的人擁緊,慢慢的放鬆下來,睡覺都覺得特別香,特別的濃。
真希望日子會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