茌夫人給她們兩人介紹了,雙方見過禮以後,茌蕳就躲在了茌好的背後,低着頭一直不說話。
茌好感覺到挨着自己的身體在瑟瑟發抖。
她側頭看過去,就看到茌蕳低着頭,只能看到她黑鴉鴉的頭頂。
蕳兒怎麼這麼害怕?這個司姐長得又不醜呀。
“蕳兒。”她叫了一聲。
茌蕳身體不準痕跡地抖了一下,拉着茌好的手緊了緊,呼吸變慢,彷彿要窒息了一樣。
茌好見狀,又看茌家夫婦和司家夫婦正在說話,並沒有注意到這邊,便說:“你是不是早上在院子裏面冷到了?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茌蕳這狀態不對啊,在大庭廣衆之下也不好問什麼,不如回去了再說。
茌蕳彷彿抓到了救命的稻草,連忙點頭,話語凌亂,“好呀,好呀。我回去吧,有些不舒服。”
如此,茌好就主動和茌夫人說了。
茌夫人見茌蕳臉色白白的,似乎真的不舒服,就讓她趕緊回去注意。
還囑咐茌好,讓她找大夫來看看。
茌好應了,她才放心。
若不是這兒有客人,茌夫人非得親自照看不可。
兩人離開以後,茌夫人又跟司夫人說:“真是太抱歉了,蕳兒竟然突然生病了,她又最是黏着好兒,好兒也只能去照顧她了。原本還想着讓好兒和蕳兒帶着倩兒去外頭轉一轉,沒想到現在卻是不行了。”
實際上,若是按照茌夫人自己的想法,就算是茌蕳沒有病,留在了這裏。
她也不想讓茌好兩姐妹去陪司倩兒逛街。
司倩兒就是茌驊的未婚妻。
這幾日,知道司家要回京都,傳信來說要拜訪,茌夫人就心裏噎得慌。
每次一想到兒子的婚事竟然是爲了給她換藥,她就心裏更是發堵,恨不得時間倒流。
若是這沒見過的妻子是個壞的,之後結婚了,難過的還是她的兒子。
而且,茌家還有家規,除非三十無子,不然不能納妾。
只要司家的姑娘在茌驊三十以前生了兒子,就算茌驊遇到了喜歡的人,也不能帶回來。
再且,茌夫人看了司夫人第一眼,就不是很喜歡,所以連帶着,也不是很喜歡司倩兒。
若不是茌家主把玉佩給了對方,與對方定親了,她根本不會同意這個婚事。
她早就有看好的兒媳婦,現在卻被橫插了一腳,心裏不爽是絕對的。
茌驊坐在茌家主和司大人旁邊,聽着兩人說話,偶爾也會說一句。
他的面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神色,一副嚴謹的模樣,聽茌家主他們說話的時候也是一臉鄭重,彷彿在聽軍國大事。
司倩兒在司夫人下首坐着,一面聽衆人說話,一面偷看茌驊。
她的丫鬟白芙湊近她的耳邊,用手遮掩着聲地說:“姐,姑爺的臉看起來好嚇人啊,像是冷麪閻王一樣。”
司倩兒輕輕推了推她,低聲呵斥道:“你不要胡說!心娘聽到了,覺得你多嘴多舌,拔了你的舌頭。”
因着白芙有幾次嘰嘰喳喳的時候,被司夫人聽見了,司夫人私底下給司倩兒說了幾次,讓她把這丫鬟處理了,免得壞了事情。
可是她和白芙從一起長大,她心裏十分捨不得。
所以便一直帶在身邊經常教一下她,希望她能夠改一下。
白芙撇了撇嘴,退了一步,低垂着眼眸,心裏非常不滿。
姐這是做什麼嘛!我這是說的實話呀。
這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