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停頓了一下,又道:“也許我的院子裏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就像姐姐你說的,你願意裏的人知道的更多,應該不會泄露這麼一點兒。”
茌好拉着她坐在茌夫人背後位置。
她沒有聽茌蕳的話,因爲她心裏已經有了一個懷疑的人。
糖。
糖自那日受傷醒來就有些不對勁,後來更是有意無意地躲着她,像是怕她看到了什麼。
她懷疑糖是穿越的。
然後從記憶裏知道了她的作爲,怕她發現異常,所以躲着她。
這糖畫應該是爲了賺錢吧。
畢竟穿越的女子大多是喜歡賺錢,保證自己的經濟基礎的。
糖畫這種好看好玩味道不錯成本不算特別高的東西,挺適合初期做的。
茌蕳伸出一個手指戳了戳茌好,聲地問:“姐姐你是不是已經想到了是誰做的了?”
她對茌好有股迷之自信。
茌好點頭,“有了線索,回去再說。”
茌蕳看了看周圍,便點了點頭。
春祭說來也不復雜。
就是在太陽昇到半空中的時候,皇帝在祭臺以上焚香行禮,然後唸誦祭文,與天地溝通,祈求風調雨順便完了。
只不過在皇帝與天地溝通的時候,底下的人都得跪着。
茌好她們也要跪,不過好在在棚子前面,有專門設置的墊子。
不然直接跪在這黑色的泥土上,衣裙必定污濁,很不好看。
茌蕳偷偷地看了一眼祭臺上面的皇帝。
雖然距離遠,看得並不是很清晰。
可是她敢確定,這人就是那日她在文家遇到的。
哥哥的婚事到現在也沒有退,她去問,總說讓她一個女孩子家不要多問,他們自有主張。
可是一想到司倩兒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要嫁給哥哥,做她的嫂子,她就恨不得去當面與司倩兒對峙,戳穿她的面孔。
上面祭文唸完了,一個大臣上來說了一些歌功頌德的話,春祭就告一段落了。
“蕳兒?”茌好拉着茌蕳站起來,卻發現她無動於衷,不免面露疑惑之色。
這是還在想偷方子的丫鬟是誰嗎?
“你不要想是誰幹的了,應該不是你院子裏面的人。今日難得出來玩耍,你不開開心心地玩,反倒想這麼多,可就浪費了大好的春光了。”
“啊?”茌蕳回神。
她根本就沒有聽見茌好所說的話,呆呆地回望着茌好,“姐姐你說什麼?我剛剛沒聽見。”
茌好深深地看着她,問:“你在想什麼?”
茌好感覺茌蕳並不是在想之前的事情。
難不成還有別的事情讓蕳兒上心?
茌蕳環顧四周,搖了搖頭說:“我沒事,就是沒有看過皇帝陛下祭祀的宏大場面,所以有些驚呆了。”
這兒並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尤其是事關皇帝,又關乎於他們家的名聲。
“茌二姐沒參加過皇帝陛下主持的祭祀嗎?”錢含露疑惑不解地問道,“這幾年,皇帝陛下祭祀的次數挺多的,妹妹竟然一次都沒看過?那可真是可惜。”
她雖然面上是疑惑不解,說話的語氣也只是帶着點遺憾。
但是茌好卻感覺到這背後的諷刺之意。
這是在嘲笑蕳兒見識少呢!
蕳兒是她護着的人,她頓時就心裏不滿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