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這就用上了。
對於茌好來說,做湯是菜一碟。
不過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魚似乎有些大了。
一個鍋煮不下。
這就是一個巨大的失誤了。
怎麼辦?
茌好只遲疑了一下,就想好了。
不能全部做成魚湯,乾脆就烤了喫。
雖然鯽魚並不是很適合烤,但是她把調料都帶齊了,做出來的味道也不差。
讓人折了五六根樹枝,削尖了,把分成了幾塊的魚穿過去,刷了醬料,插在火堆旁邊。
這火堆不是之前堆的用來燒水的那個土竈,而是另起了一堆火。
之前堆的那個土竈比較,不適合煮魚。
這來春遊踏青的人,也就茌好這兒最引人注目。
概因別的人最多也就帶一盒點心,出來主要是呼吸新鮮空氣,放一會兒風箏之類的。
可茌好卻當場釣魚摘野菜不算,還生火做起了菜。
最重要的是,還香味四溢,惹得那些放風箏的人都沒了心思。
……
“這味道怎麼這麼香?比我之前在宮裏喫的御膳還香呢。”
“你別胡說,她這不管是用材還是手藝,哪裏宮裏的御膳呢?不過是因爲你上次喫的時候是冬天,天氣冷了菜有些冷,所以聞不到多少香氣。”
“對呀,你進宮去難道就是爲了喫的?我記得沒錯的話,你緊張的都快打哆嗦了,哪裏還吃得出那些菜的味道?”
“纔不會呢。我當時緊張,不敢說話,只好喫東西呀。你們倒是沒喫兩口,我一個人可吃了一盤子。”
“你還得意了?”
……
“聽說茌家大姐很擅長做喫食,如今看來不是虛言。”
“你是說這是因爲……”
“對呀,除了是因爲她手藝好,抓住了梁公子的胃以外,還能有其他原因嗎?”
“那倒是。”
……
“多久可以喫啊?”顧之梅輕輕地戳了一下樑幼儀,聲地問。
梁幼儀跪坐在地毯上,手裏捧着一杯熱乎乎的茶,說:“這你可就要問好兒了。我又沒有做過,怎麼知道要多久呢?”
顧之梅問:“幼儀姐姐,你沒喫過嗎?”
“就算喫過我也不知道呀,這方子都是祕方。”
“我以爲她給你們送了方子去了。”顧之梅說。
梁幼儀道:“你怎麼會這麼以爲呢?”
好兒給她們送食方的事情,他們從未在外面說過。
母親更是嚴厲禁止下人們亂傳,不准她們說出去。
顧之梅說:“她竟沒給嗎?我還以爲她很喜歡君哥哥呢。君哥哥口味挑剔,伯母又嚴格,她若是沒送方子,是怎麼和君哥哥定親的。”
梁幼儀說:“哥哥和她定親又不是因爲這個……”
顧之梅扯着她的衣袖讓她偏過頭來,聲在她耳邊說:“你確定?我聞着這香氣就覺得她做的東西好喫,君哥哥真不是被她的手藝打動了?”
梁幼儀尋思了一會,有些不確定地道:“這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不只是被她的手藝打動了。你也知道哥哥那人,不可能因爲一個人做飯好喫就喜歡她。這世界上又不止她一個做的好的。”
顧之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倒也是。”
之後魚湯做好,一人舀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