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兩人好歹是從就有的情分,竟然只分給她一輛下人坐的馬車!
前面車上,茌夫人看茌好在發呆,面帶擔憂地問:“好兒,怎麼了?累着了?”
茌好回過神說:“我只是在想,那個喻家姐也太巧合了些。”
而且,她很無奈。
我和她又沒有什麼仇,可是感覺她卻有些恨我。看來又是梁大哥的緣故。
人家是紅顏禍水,他是藍顏禍水。
茌夫人聽了這話,微微挑眉。
好兒竟然發現了這一點,那倒還有些心胸。
她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梁幼儀,才溫和地笑道:“這回京都的大路也就這麼一條,再者,這馬車壞了又不是她能決定的,雖然巧合卻也十分正常。”
不管事實是怎麼樣,但是這位喻家姐的確是郡主殿下的好友之女,想來和幼儀也是有些感情,若是直截了當地戳穿,畢竟不好。
茌好哦了一聲,心中暗自警惕。
她有一種感覺,這個喻子惠會給他造成很大的威脅。
並不是生命威脅,而是另外的,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歸是壞事情。
梁幼儀心中也有那麼一絲絲懷疑,但是她和茌夫人想的一樣,這話不能放在明面上來說。
於是,她說:“伯母說的對,這大路人人走,說不上是巧合。”
所幸,茌好等一行人一共有四輛車,所以,給喻子惠騰出一個空馬車的丫鬟婆子們,擠擠也坐下了。
喻子惠讓丫鬟與那車伕說,等修好了直接回家去即可。
她上了車,悄悄地掀開車簾子,偏着頭貼在車廂上往外看。
許久不見,君哥哥越發俊朗了。要不是爹爹突然出事,我也不會守孝這麼久,現在纔回來。
她看着梁君微的眼神滿是愛戀之色,她的心裏滿是喜悅和興奮。
同時,還有志在必得。
梁君微感覺到一股視線在自己的身上徘徊不定,不着痕跡地動了動身體,策馬快行了幾步,繞過了馬車,往另外一邊兒去。
見他的身影不在,喻子惠滿心遺憾,依依不捨地放下簾子,靠在車廂上發了好一會兒愣。
“姐。”她的丫鬟輕聲喚道,“您可是累了?”
“青蘭,你說,君哥哥還記得我嗎?”喻子惠忍不住輕聲問道。
她的手緊緊握着這個名叫青蘭的丫鬟,似乎十分緊張。
青蘭被她捏得有些疼,下意識掙脫了手。
可是,如此一來,便惹得喻子惠有些不高興。
青蘭一看不好,連忙笑着說道:“梁少爺肯定記得姐您,您又不是那些阿貓阿狗,夫人和郡主殿下關係要好,他怎會忘記您呢?”
聽她這麼說,喻子惠臉色纔好了些許,變得溫和起來。
她羞澀地低着頭,臉頰有些紅潤,“青蘭你說的是真的嗎?”
“奴婢怎敢騙您呢?”青蘭十分肯定地點頭,“不信您問青穗,是不是,青穗?”
青穗毫不猶豫地點頭,附和道:“青蘭說的對,梁少爺肯定不會忘記姐您的。”
喻子惠摸了摸有些微燙的雙頰,忍不住低着頭,雙眼閃爍着水潤之色。
臨近傍晚時分,倦鳥歸巢,只有幾隻還在天邊徘徊。
茌好一行人終於到了城裏。
城裏的行人有些奇怪,竟然戒嚴了。
梁幼儀尋人問了幾句,也沒問出緣由,只說御林軍行色匆匆,在街道上搜索着什麼。
梁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