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跟在你身邊,哪裏都不去”秦長風突然有些眩暈,於是他伸手將鳳無憂緊緊抱着,似乎這樣才能好受一些。
“長風,我一定要把那人揪出來”鳳無憂聲說着,是說給秦長風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嗯,一定會的”說着,秦長風又有些累了。道:“娘子,你陪我繼續睡會兒好麼”
“好”鳳無憂脫了外衫,窩在秦長風的懷中,不多時便沉沉睡了。
聽到鳳無憂平穩的呼吸聲,秦長風這才睜開眼睛看着自己懷中的女人,他的眼底滿是心疼。
這段日子她揹負了很多很多,使團內的一些聲音她和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知道又能如何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徹底剷除那顆毒瘤。
田虎被關着,況天佑還在養傷,許是那人見此便又開始作亂,他既然再次出現,就不能再讓他逃脫了去。
秦長風眼底閃過一絲利芒,隨即他才閉上了眼睛,眉宇間滿是疲憊的睡了過去。
夜色漸沉。
鳳無憂沒有起身,秦長風亦在沉睡。
沒有兩人發話,使團便也就駐紮在這山谷處,安心地等待着天亮。
因着白天發生的事兒,衆人的心底皆有些沉悶,直至深夜,有將士忍不住低聲聊着。
“哎,白天木頭和二娃跟楚國的人打了一架,楚國的人過來說是他們的人被打的挺慘不過我怎麼聽說二娃像是要不行了”
“二娃他悶葫蘆一個,不像是那麼沉不住氣的人啊你聽誰說的他快不行了”
“聽狗子說的,他守着二娃和木頭養傷的那個營帳,白日裏公主殿下和林太醫都去了,是林太醫親自說二娃快不行了,能不能熬過今夜都不好說”
“心說話,你明知道現如今沒人替我們站出來撐腰,你還敢說話如此隨意,萬一被誰聽到告你一狀,你還焉有命在。”
“這真是憋屈”
“可不是憋屈麼好歹咱們也是大風大浪見過的人,誰曾想到這出使一趟,居然會死的這麼不明不白”
“我之前聽二娃說過家裏爹孃都還在世,可憐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
“話就是這麼說呢”
“”
不止這兩位將士竊竊私語着,其他守夜的將士也忍不住在議論此事,均覺得無憂公主實在太過向着楚國人,現如今二娃都不行了,只見楚國人過來討說法,沒見她去找楚國人的麻煩,這可不是憋屈麼
一夜,很快便過去。
第二日一早,鳳無憂方一起來,便看到冷香站在主帳外。
不等鳳無憂問話,冷香便行禮說道:“主子,二娃去了”
鳳無憂微微一愣,眼底閃過一絲悵然,說:“冷香,傳令下去,讓諸位將士去送送二娃,把他火化,骨灰交給就交給當時與他一起的那個將士,讓他帶着回鄉送給二娃的父母,撫卹費多給些,總得落葉歸根纔是。”
當年她爲將,對待下屬將士便是如此。
每次打了勝仗得了封賞,便將那些銀錢全部給將士們當撫卹費,人雖然沒了,可到底家中尚有牽掛,死的人死了,活着的人還要繼續活下去。
“是”冷香眼角沁出一絲淚水,不過她不着痕跡的抹了去,這才轉身離開。
她想了想,還是走到況天佑養傷的營帳,將此事告知給他。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