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我昨兒帶着狗哥玩兒得有點兒嗨,又想着你不是渾身帶着小情緒嘛,所以也沒敢回來招你不開心,帶着狗哥外面住了一晚上,這不一大早就回來了麼還給你帶了早餐。”阮央立刻揚了揚手裏提着的早餐,對着頂着一張一宿沒睡的憔悴俊臉滿是道歉討好。
談戈掃了一眼她手裏的早餐,然後一看到她身上穿着的衣服,臉色都變了:“你昨兒出去的時候穿的不是這一身。”
丫的這貨一點兒不直男啊,這方面觀察力這麼細緻入微。
阮央心裏一陣吐槽,然後立刻開口:“就不興我重新給自己買一身嗎你洗完澡不換衣服啊”
談戈眼神閃了閃,沒有再接着繼續這個話題,一把接過了她手裏的早餐,轉身回了做到了餐桌上。
阮央瞧着不大對,立刻跟了上去:“喲,還有小情緒吶還生氣吶”
談戈不說話,低頭喫包子。
過了一會兒見阮央大大咧咧一點兒愧疚感沒有似得坐他面前也喫起包子來了,他一口氣塞了整嘴的包子,然後憋憋屈屈得開口了:“你昨晚兒去哪兒了”
“去公園散了一圈兒步,然後就帶狗哥去酒店了。”
談戈嚥下包子,看着她:“大狼能進酒店”
“不是特別正規的那種,交了巨多押金。”
“哦,是嗎”
阮央這個心啊開始發虛了,這貨怎麼回事兒說話一套一套的,感覺好像慌不夠撒了啊
他這智商水平什麼時候上升到這個高度了
於是她主動討好:“那什麼,你跟伯母解釋了嗎”
“沒有。”
然後阮央因爲心虛擔心沒話題冷場,再一次苦口婆心得解釋起來:“我是真不能去,你跟伯母好好說說,等你以後找着了女朋友了,我覺得我就可以以老鐵好哥們兒的身份去你家蹭喫蹭喝了,但是現在真不行”
談戈放下手裏要再咬一口的包子,喝了口豆漿擡頭,“你就不能真是我女朋友麼”
啪擦一下阮央手裏捏着的塑料杯豆漿碎掉了,她一下子站起了身,急匆匆得跑到了廚房裏,談戈怕她燙到一下站了起來跟了進去。
“怎麼樣沒事兒吧,有沒有燙到”
阮央把豆漿杯子的殘骸扔進垃圾桶,一邊打開水龍頭衝手:“沒有,豆漿已經不燙了。”然後關了水龍頭轉過臉來看着他:“唉你回去喫唄,吃了睡覺去吧,我喫飽了,喂狗哥喫飯去了。”
說完沒有等他說話就一溜煙兒躥出去找狗哥了。
談戈站在料理臺前面,看着剛剛被扔進垃圾桶的豆漿杯子,眸光漸漸黯淡下來。
手握緊拳頭一券敲擊在流理臺面上,帶着數不盡的無力和強求不得的心酸憤慨。
爲什麼偏偏就是陸沉亭,偏偏就是自己的小舅呢
他權勢滔天,她怕他忌憚他,他想護着她,可怎麼都是力不從心
談戈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開始後悔爲什麼當初不選擇去從政這條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