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林家還有這麼個兒子”
男人坐在紋路粗狂又極復質感的真皮沙發上,長腿自然得屈起岔開,渾身悄然散着一股懾人的氣焰。
他手指扣着茶杯,眸色漸漸幽深起來。
“林曉曉有什麼動靜麼”
管家一愣,立刻開始彙報:“查到近幾天網絡上聲稱自己是阮小姐生母的女人就是林小姐安排的。”
“恩。”
男人眉梢都沒有挑一下,近身伺候這麼多年的管家自然知道他是要他繼續往下講的意思。
“那個女人只是表現出一幅想要訛錢的貪婪樣子,對阮小姐的名譽目前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
“繼續盯着吧,我明天就要啓程去華東,爲期有一月不在京都,看緊她。”
管家頷首:“是,三爺。”
林曉曉不必說了,所以這裏的這個她肯定就是阮小姐阮央了。
看緊用在她身上那就是保護了。
管家看着沙發上的男人此時乾脆利落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手裏端着茶杯穿着身立領的中山裝,儒雅中又都是不可直視的鋒芒,心嘆:三爺這次對阮小姐可是真的用了心的。
其實何止是無奈,陸沉亭甚至還帶着許多的不安和緊張,一個月啊
一個月不在,這妖精不知道會在這一個月裏出什麼折磨人的幺蛾子,擺在眼前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談家的晚宴。
念及此,此時以至深夜剛從外回到府邸來坐在書案前又是潛心公務兩個小時的陸沉亭突然就沉不住氣了。
阮央這隻桀驁膽敢跟他對橫的狐狸聽不了他的話,那談戈呢
“來人,備車。”
他放下手裏的文件,將手邊涼了的茶喝了一口,就直接站起了身。
他已經察覺到自己越來越在意那妖精,若不是非她不娶又何必下這個賭氣之約。
呵想起來也是可笑,自己竟然逼着她來賭這樣的事。
陸沉亭想到爲期三個月的賭約,突然後悔,後悔要跟她這麼賭,又後悔賭了之後期限又約定得太短。
三個月
她
想到那張美得叫他心醉的小臉,想到她的各色神情,自負如他,竟然也開始不自信了。
這麼多個回合交鋒過去,哪次不是自己敗下陣來了。
所以
完全可以先把事情簡單化的。
深夜,皇都御園。
談戈接了電話一直沒有睡,其實要是沒接那電話他今天從早上開始這心情也睡不着。
而現在更是心情難言,小舅竟然深夜親自來找他了
爲了阮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