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好”我有些不敢去看白頭髮,雖然在他對面那個視角剛剛是很難看到我那個換牌的破綻,但是真正的高手只要看到換牌的外部動作就能判斷出有沒有端倪。
尤其是爲了讓胡胖子明白我認識曾兒和彪子,我沒有用最快的速度,更沒有刻意去掩飾,難道這個白頭髮居然看出了一些端倪
臥槽難不成這個白頭髮也是一個老千
如果他也是老千,那局勢就更加難辦了,因爲我根本不知道這個白頭髮是哪邊的人
不是玩兒梭哈的話,就算是老千之前也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因爲要搞的是賭場,可現在玩兒梭哈,是每個賭客之間互相贏錢輸錢,那就關係到了場上每個人的利益。
我的心裏開始緊張起來,不過白頭髮好像沒有繼續深究的意思,在嘲諷了一句之後,看着自己的牌。
我慢慢地放鬆心情,卻發現胡胖子不斷對我投來眼色。
胡胖子的眼色之中分明是有詢問的意思,可我卻無法告訴胡胖子內情。
我故意裝作沒看到的樣子,繼續玩兒着賭局。
撲克又發下來一張的時候,我就選擇了棄牌,但是曾兒那邊好像拿到了好牌,已經開始加註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不會那麼巧吧
我根本不知道曾兒是什麼牌,在換牌的時候我自己的牌都沒有看,但若是真的這一把曾兒的牌通過我換牌之後通殺全場,我想胡胖子心裏肯定不舒服。
很快,曾兒加註到五千的時候,胡胖子那邊選擇了棄牌,彪子和其他幾個人也都棄牌了,場上最後只剩下曾兒和白頭髮兩家。
發到第四圈的時候,白頭髮那邊又開始加註了。
這一把加註直接把籌碼擴大到了一倍之多,一萬的籌碼扔下的時候,白頭髮眼睛都沒眨一下,看呆了衆人。
在這樣的一場賭局之中,一萬的籌碼已經算是非常大了,我看到白頭髮面前三張明牌都是紅桃,還是9到j,怎麼看都是一副同花順的牌面。
曾兒這邊三張明牌是三條a,一張暗牌看不到。
白頭髮好像信心滿滿的樣子,對於剛剛我換牌的事兒好像並不在意。
我心中幾乎篤定這個白頭髮也是老千,不然他怎麼可能看得懂我換牌的手法呢
可他明明知道我換了牌還要上牌,難道這一把他真的能做出大牌麼
就在所有人都全神貫注等着曾兒發話的時候,我感覺後背有人拍了我一下。
我回頭一看居然是阿滅。
阿滅對我說了一句:“籌碼輸完了”
她的聲音在這張賭檯附近顯得非常引人注目,尤其是在這個緊張的時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賭檯。
“這麼快”我有些鬱悶,剛剛離開的時候阿滅面前的籌碼要是她穩一點玩兒的話,按照概率來說撐一時半會都不成問題,阿滅肯定是等我離開的時候自己偷偷加註了。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卻看到賭檯的人都在盯着我們倆。
我感覺曾兒的眼神總是有些那麼不對勁,有些心虛地含糊了一句:“她不會玩兒這個”
就在我準備從面前拿籌碼給曾兒的時候,我眼角的餘光又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二十一點賭檯附近走過去。
我的心一緊,站起身,對阿滅道:“現在我正玩兒着,你從賭檯上拿籌碼不吉利,我去吧檯再給你換一些”
說着我起身就拉着阿滅快步朝着吧檯走。
剛剛眼角餘光瞟到的一瞬間,我似乎是看到了一個金髮美女的影子。
雖然我現在也關心着梭哈賭局上的結果,但金髮美女更加吸引我,我要確認梅花老千團是否只有曾兒兩個人來了還是有其他人。
我掏出銀行卡,來到吧檯換籌碼,嘴上說着讓吧檯妹子換一萬的籌碼,但是目光卻一直在賭場的大廳掃視着。
可是在掃視了一圈之後,卻並沒有發現金髮美女的影子。
難道剛剛是我眼花看錯了嗎
可就在剛剛換好籌碼之後,忽然聽到了外面傳來了一聲大喝:“全部從後門出去”
一時間,大廳內所有人都是循聲望去。
只見從大廳的入口處,階梯上方,衝下來一個混子,一臉驚慌地就衝了下來。
強子直接衝上去喝問了一句:“幹什麼這麼慌慌張張的”
這個混子面色慌張地道:“掃掃賭的來了”
“什麼”
強子的面色也是一下子就變了。
剛剛混子衝下來的瞬間,賭場的大廳也是變得安靜起來,所以混子這句話,幾乎能讓大廳裏所有的人都聽到
我頓時有些慌了起來,大廳裏亂成了一鍋粥,所有的賭客都開始收拾面前的籌碼,開始擁擠起來。
強子面色難看,着急地對着衆人喊道:“都不要着急,從後門出去”
接着強子快步從人羣中穿過去,來到吧檯,吧檯過道進去有一道門,所有人都朝着這邊擁擠過來。
這個時候,兩個吧檯妹子把我的銀行卡隨手一扔,籌碼都不給我換了第一個就衝了出去。
我趕緊伸手去拿我的銀行卡,銀行卡揣在兜裏,我抓着阿滅的手,沉聲道:“咱們先出去”
可是我小看了這些賭客想要跑出去那份着急的心情,我距離門很近,但是還沒來得及走出去,十幾個賭客一擁而上,直接從門裏擠了出去,後面的賭客也是一直往這邊擠,我和阿滅直接被擠到了吧檯裏面
“我們要跑嗎”阿滅見到這個情景也是有些慌了。
我咬了咬牙:“你說呢”
掃賭的來了這可是個地下賭場啊,要是被抓到了,說不定我就要被關進去一段時間了
我抓着阿滅也顧不上許多,翻越出吧檯,擠在人羣的後面,準備往門外擠。
可還沒到門口,就聽到階梯外面轟隆隆傳來一陣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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